「V」代表被占領的土地不可征服的意志:《邱吉爾:與命運同行》選摘(3)

2023-11-21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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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下午十二點三十分從馬里波恩(Marylebone)發車的火車上,邱吉爾身穿空軍藍的警報裝和帆船帽,在倫敦外的郊區「譴責現代房屋的風潮」。賈德幹指出「別人可能會把他們當成反布爾什維克黨人的營地」,邱吉爾聽了感到安慰。過去四十八年,他估計每天都喝半瓶香檳,而且想知道那樣高度大約到車廂哪裡。教授拿出他總是隨身攜帶的計算尺,估計那還不到餐廳一半高度,首相聽了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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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四日星期一,這一行人在斯卡帕灣搭上戰艦威爾斯親王號,在上面見到剛從莫斯科回來、精疲力盡的哈里・霍普金斯。霍普金斯從史達林那裡帶回「供應充足」的魚子醬,而邱吉爾表示,「有這樣的魚子醬真是太好了,即使需要和俄羅斯人打仗才能得到。」他計劃了接下來所有的娛樂細節,吩咐了松雞、甲魚湯,還有樂隊。原本他的寢室在螺旋槳上方,但是強風中船尾震動不停,於是他搬到位於艦橋的應急艙。「我們才剛出發。」那天稍晚邱吉爾發電報給羅斯福,「距離今天二十七年前,德國佬開始他們上次的戰爭。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表現。兩次應該夠了。我相當期待我們的會面。最誠摯的問候。」那天晚上,邱吉爾和他的隨從造訪地圖室,就在那一刻,也是整趟旅程中唯一一次,全部的燈泡保險絲都燒斷了。

史達林(右)與赫魯雪夫(中),攝於1930年代(Wikipedia / Public Domain)
史達林(右)。(Wikipedia / Public Domain)

接下來幾天,他們在寒冷且狂風大作的甲板上上下下,邱吉爾和賈德幹排練所有可能的討論議題——英美戰後志向宣言、更緊密的人員合作、《租借法》下特殊的軍火需求等,羅斯福的角色則由賈德幹扮演。邱吉爾藉此練習論述,並為羅斯福可能的回應準備。他讀了C・S・佛瑞斯特(C. S. Forester)的小說《霍恩布洛爾船長》(Captain Hornblower),該書場景設定在拿破崙戰爭。而且這幫人每天晚上都在交誼廳看電影,例如唐老鴨的《獵狐記》(Foxhunting)和勞萊與哈臺(Laurel and Hardy)的《海上行動》(Saps at Sea)——這部電影逗樂邱吉爾,當然還有《忠魂鵑血》(That Hamilton Woman),據指揮官湯普森回憶,「雖然他之前已經看過很多次,每次還是非常感動」。「諸位,」邱吉爾告訴他的隨從,「我想你們會對這部電影感興趣,劇情和你們現在參與的偉大事業類似。」這是少數他的屬下不覺得很糟的電影,而且會讓邱吉爾哭。有一幕是羅倫斯・奧利維耶(Laurence Olivier)飾演的上將納爾遜告訴海軍部,「諸位,你們永遠不會跟拿破崙談和!拿破崙擊潰我們之前,不會成為世界霸主,而且相信我,諸位,他想要成為世界霸主!你們不能跟獨裁者談和。你必須摧毀他們,消滅他們!」邱吉爾也看了「一部非常老套的電影,關於在紐約的公寓愛情故事,但是顯然看得津津有味」。他宣布勞萊與哈臺的電影《瑞士小姐》(Swiss Miss)「意義不大但表演活潑」。更換電影膠片時,他要求用留聲機播放諾爾・寇威爾的歌曲〈瘋狗與英格蘭人〉(Mad Dogs and Englishmen),和受歡迎的舞曲〈富蘭克林・D・羅斯福・瓊斯〉(Franklin D. Roosevelt Jones)。兩首歌的每句歌詞他都倒背如流。

20231110-《邱吉爾:與命運同行》立體書封。(聯經出版公司提供)
《邱吉爾:與命運同行》立體書封。(聯經出版公司提供)

*作者安德魯.羅伯茨Andrew Roberts,英國歷史學家、記者、歷史題材暢銷作家、上議院議員。英國皇家文學學會會員,也被選為拿破崙研究所研究員、國際邱吉爾協會榮譽會員。本文選自作者著作《邱吉爾:與命運同行》(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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