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自然之密與奠基社會革新的定律:《神的方程式》選摘 (2)

英國科學家牛頓(見圖)提出的重力定律除了解釋了物理與天文現象,對作者而言,也是社會革新的重要理論。(資料照,取自推特)
英國科學家牛頓(見圖)提出的重力定律除了解釋了物理與天文現象,對作者而言,也是社會革新的重要理論。(資料照,取自推特)

牛頓的重力定律也很值得一提,因為它具有對稱性,所以當我們做個旋轉,方程式依然保持相同。想像地球周邊包覆一個球體。球上所有定點的重力強度全都一模一樣。事實上,這就是為什麼地球是球形的,而不是另一種形狀,因為重力均勻地擠壓地球。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從沒見過立方體形恆星或金字塔形行星。(小型小行星往往呈現不規則形狀,這是由於施加於小行星的重力強度太弱小,沒辦法均勻地擠壓它所致。)

對稱性概念很簡單、優雅又符合直覺。而且,在本書所有篇幅,我們都會見到,對稱性不只是一項理論的虛浮裝飾,實際上它還是種必要的特徵,顯現出宇宙底層的某種根深蒂固的物理原理。

不過當我們說,一則方程式是對稱的,這時我們要傳達的是什麼意思呢?

倘若某件事物在你重新排列它的組成部分之後,它依然是相同的,或者是保持不變的,則該事物就是對稱的。舉例來說,球體是對稱的,因為當你旋轉球體,它依然保持相同。不過我們該怎樣用數學來表達這點呢?

想想環繞太陽運行的地球(見圖2)。設地球軌道的半徑為R,當地球沿著它的軌道移動,半徑保持不變(實際上地球的軌道是橢圓形的,所以R 會略有變動,不過就本例來講這點並不重要)。地球軌道的座標由X 和Y 來設定。當地球沿著它的軌道移動,X 和Y 會持續改變,不過R 是個不變量,也就是說它並不改變。

20220505-圖1:倘若地球環繞太陽運轉,它的半徑R保持相等,地球的X和Y座標持續改變,R是個不變量。從畢氏定理知,不論是從R的觀點或者X和Y的觀點,牛頓的方程式都具有對稱性。(就R而言,R是個不變量;就X和Y來看,2數從畢氏定理就能推知。)
圖1:倘若地球環繞太陽運轉,它的半徑R保持相等,地球的X和Y座標持續改變,R是個不變量。從畢氏定理知,不論是從R的觀點或者X和Y的觀點,牛頓的方程式都具有對稱性。(就R而言,R是個不變量;就X和Y來看,2數從畢氏定理就能推知。)

因此牛頓的方程組能保持這種對稱性,也就是說,當地球在繞日軌道上運行時,地球和太陽之間的重力都保持相等。當我們的參考座標系改變了,定律依然固定不變。不論我們是從哪個定向來審視問題,規則並不改變,得出的結果也都相同。

我們討論統一場論的時候,還會一再遇上這種對稱性概念。事實上,我們會見到,對稱性是我們統一所有自然力的最有力工具之一。

牛頓定律的驗證確認

往後幾個世紀,許多能驗證牛頓定律的結果紛紛被人發現,而且它們為科學和社會都帶來了十分深遠的影響。19世紀期間,天文學家注意到天界有種古怪異象。天王星偏離了牛頓定律的預測結果。它的軌道略微晃動,並不是個理想的橢圓。要嘛就是牛頓的定律帶有瑕疵,不然就是還有個尚未發現的行星,而且它的重力不斷拉扯天王星的軌道。基於對牛頓定律的高度信任,奧本.勒維耶(Urbain Le Verrier)等物理學家不厭其煩投入計算,設法求出這顆神祕行星的可能位置。到了1846年,就在第一次嘗試時,天文學家發現了這顆行星,而且偏離預測位置不到一度。新行星命名為海王星。這是牛頓定律的一次威力展示,也是史上第一次動用純數學來檢測主要天體的所在位置。 (相關報導: 迷戀鍊金術、相信聖經密碼、篤信埃及金字塔可測地球周長!「現代科學之父」牛頓珍貴筆記拍賣 近1500萬落槌成交 更多文章

前面我們也曾提到,每當科學家解譯出宇宙四種基本作用力當中的一種之時,這不只是披露了自然之密,同時也革新了社會本身。牛頓的定律不只是破解了行星和彗星之密,它們還奠定基礎並醞釀出了力學定律,也就是我們如今用來設計摩天大樓、動力引擎、噴射機、火車、橋梁、潛水艇和火箭的理論模型。舉例來說,1800年時,物理學家運用牛頓定律來解釋熱的本質。在那時候,科學家推測熱是某種散布物質各處的液體。然而更深入探究卻表明,熱其實是運動狀況下的分子,就像纖小鋼珠不斷彼此互撞。牛頓的定律讓我們得以精確計算出,兩顆鋼珠如何互撞並各自彈開。接下來,添上了億兆又億兆的分子,我們就可以算出熱的明確特性。(好比當某艙室內氣體受熱,根據牛頓定律,由於熱會提高該艙室內分子的速度,於是氣體就會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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