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雄觀點:白崇禧在二二八的兩面手法

2021-12-26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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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又發第2封信給蔣介石,特別稱讚:「此次事變鎮壓最為得力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緝,獨斷應變制敵機先,俘虜暴徒400餘人。基隆要塞司令史宏熹沉著果敢,擊破襲擊要塞之暴徒。⋯⋯各該員擬懇分別獎勵,以昭激勵。」事實上,彭孟緝毫無人性,逮捕及槍殺到高雄要塞談判的凃光明、范滄榕、曾豐明3位代表。然後下令軍隊開入市區,瘋狂攻擊高雄市政府、火車站、高雄中學憲兵部等,死傷無數。基隆要塞司令史宏熹將被逮捕的人以鐵絲貫穿手腳,3人或5人綑成一串,槍殺之後,丟入海中,以致基隆港灣佈滿浮屍,慘不忍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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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殺人魔卻被白崇禧在台灣人背後大為讚賞,宣慰只是欺騙台灣人而已。與白崇禧同一時間在台灣的何漢文監察委員說:「死3000、4000人」及丘念台監察委員描述3月8日以後「軍警擴大屠殺」的慘狀,當時就已把二二八定位為「屠殺」。反觀白崇禧只說:彭孟緝「俘虜暴徒400餘人」,卻不提這些殺人魔屠殺了多少的台灣人。

死傷人數難以估計

二二八慘案中死傷的人數眾說紛紜,數目相差很多。根據內政部的統計,1947、1948、1949年的台灣實際死亡人數分別為11萬4192、9萬5340、9萬3449人,故l947年的實際死亡人數比1948年多1萬8852人,比1949年多了2萬0743人。〔13〕如果加上被黨軍謀殺滅屍或路上被殺拖去掩埋的失蹤人口,以及家人不敢去報在二二八受害,二二八慘案中被殺害的人數會遠超過2萬人。

《紐約時報》在1947年3月29日報導說:「估計有1萬台灣人被中國軍隊殺死。」當年保安處也估計死傷有6300人。內政部也統計,自1947年到1970年間,因失蹤而經各地方法院宣告死亡之人口,全國超過16萬6000人。先父王育霖檢察官被黨軍逮捕,遭遇謀殺滅屍,他就是失蹤及宣告死亡中的1位。比較有權威性的估計是行政院二二八研究小組,估計死亡人數约1萬8000人至2萬8000人。〔12〕

二二八事件,在清鄉行動中遭國軍處決的民眾(圖/wikimedia commons)
二二八事件,在清鄉行動中遭國軍處決的民眾(圖/wikimedia commons)

白崇禧於4月2日離開台灣,他所督導的二十一師在3月份不到1個月中,打台灣人用各式子彈近20萬發、手榴彈1000餘顆及各式砲彈約700多發。〔8〕再加上原本駐在台灣之部隊所用的子彈,台灣人被殺的數目可能超過2萬8000人。可是白崇禧在1947年4月6日的「宣慰台灣報告書」卻總結,包括公教人員及人民(外省人及台灣人)共只死亡304人。如果扣除楊亮功的報告所提外省公教人員死亡33人,台灣人只死271人。顯然白崇禧意圖掩飾屬下部隊屠殺台灣人的殘酷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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