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疫苗三期仍可能失敗？醫師：蛋白質疫苗一般對細胞免疫刺激不好
哈佛大學公衛學院流行病學博士、台大醫學院臨床副教授李建璋指出，疫苗試驗二期成功，三期仍有失敗的理由。示意圖。（資料照，柯承惠攝）
高端新冠疫苗未進行第三期人體試驗，卻獲緊急使用授權（EUA）引發不少爭議。對此，哈佛大學公衛學院流行病學博士、台大醫學院臨床副教授李建璋在臉書發文，舉出Chiron藥廠開發了人類第2型皰疹病毒疫苗的案例說明，疫苗試驗二期成功，三期仍有失敗的理由。
李建璋表示，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2017年公布了1份關鍵報告，蒐集了22個二期曾經成功，三期卻失敗的案例，當中大部分是藥物，僅有4個案例是疫苗，其中1個案例對高端格外深具啟發意義。1990年代，Chiron藥廠開發了1種人類第2型皰疹病毒疫苗，和高端一樣使用了重組蛋白技術，二期試驗顯示人體抗體反應良好，卻在三期證明對預防2型皰疹病毒感染無效。這個案例最有可能失敗的原因，就是蛋白質疫苗雖可產生抗體免疫，但可能無法產生足夠的細胞免疫。
李建璋解釋，蛋白質疫苗一般認為可以刺激抗體產生，但是對細胞免疫刺激不好。因此，新一代核酸疫苗，包括AZ或莫德納（Moderna）疫苗，就是針對細胞免疫所設計，可刺激出很強的細胞免疫。雖然高端疫苗二期實驗證實在人體產生的抗體濃度高於AZ疫苗，但是高端蛋白質疫苗加了免疫刺激劑，在體內會產生比AZ核酸疫苗還要多的抗體，是免疫學上完全可以預期的事，如果要比較2者的保護力，有種張飛比岳飛的感覺，畢竟2種疫苗的原理不同。
至於二期實驗為何不同時測試高端是否產生細胞免疫，而只測中和抗體？李建璋表示，這是目前科學的極限，目前沒有標準化測量或定量對新冠病毒細胞免疫的強度。我們只能在真實的世界，讓打過高端病人去測試是否真的能對抗新冠感染，也是三期的真諦。
李建璋：以高端二期數字推論，應該有部分保護力
李建璋表示，還是有可以樂觀看待高端效果的理由，原因在於，過去仍有不少蛋白質疫苗成功的案例，例如B型肝炎疫苗、百日咳疫苗、流感疫苗；另外，美國生技大廠Novavax也研發蛋白次單位新冠疫苗，在保護力及對抗變種病毒的能力都表現優異。不過，Novavax所擁有的奈米技術和特殊佐劑是高端所沒有的，不能有100%期待。目前以高端二期數字推論，應該還是會有一部分保護力。只不過，保護力和免疫記憶性可能沒有核酸疫苗好，需要打多劑的疫苗延長免疫效果。
李建璋提到，如果把核酸疫苗比喻為核武，蛋白質疫苗比較像是傳統飛彈。有了核武也不代表傳統飛彈沒有角色。核武雖強，產生的周邊破壞性也大，疫苗注射後的免疫反應也強。
李建璋認為，蛋白質疫苗的好處在於使用歷史悠久，比較容易掌握安全性。如果老人擔心AZ或是莫德納的免疫反應較強，可以選擇考慮高端；如果年輕人短期無法排到疫苗，又屬於服務業或是需要出國密集接觸人群的行業，此時先打高端，也有合理性，但是都不能排除他們日後還有加打核酸疫苗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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