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百年系列》詩人眼中的世界大戰

2014-07-22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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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主〉The Redee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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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主〉(The Redeemer)是薩松1915年在前線寫的第一首詩,但1916年3月重寫過。詩中呈現從軍經驗帶來的孤立感,以及士兵與平民間的隔閡。他寫道:當「平靜的凡人」(peaceful folk)床上酣睡之時,軍人仍有許多工作要做。

詩中比喻士兵有如救主,為了保護英格蘭與人民的安穩,願意犧牲一己性命。最後一句(Mumbling: ‘O Christ Almighty, now I’m stuck!’)常讓作品被歸類為反戰詩,但也有觀點認為,詩作仍然肯定軍人保家衛國的使命。

恐怖的甜美榮光〈Dulce et Decorum Est〉

反戰詩人代表人物威爾弗雷德•歐文,出生於英格蘭施洛普郡(Shropshire),他的參戰經驗,讓詩作深具震懾感與現實性,作品刻劃一戰士兵的戰壕生活,以及他們面臨毒氣攻擊的恐懼。

戰前,歐文在法國擔任法語及英語教師,開戰發後返國從軍。但戰場上的精神創傷,讓歐文罹患彈震症及精神衰弱。1917年,在愛丁堡奎葛洛卡戰時醫院休養期間,他結識了亦師亦友的詩人薩松與當地藝文人士。

歐文大部分重要詩作,在1918年8月回到法國前線前的這段時間寫成,可惜他重返戰場後,11月便不幸犧牲,得年僅25歲。

〈甜美且光榮〉Dulce et Decorum Est

寫於1917年的〈甜美且光榮〉(Dulce et Decorum Est),描述英國士兵遭到氯氣攻擊的場景,與1名來不及戴上防毒面罩的同袍的恐怖遭遇。詩末結論,任何親身見證戰爭的人,都很難重述那句愛國的陳腔濫調:為國犧牲既甜美又光榮。

這類作品雖是後人理解戰壕苦痛的主流聲音,但當時詩人對戰爭抱持的恐懼及遺憾態度,未能受到今天這般重視。60年代反戰思潮中,這些作品重新被發掘、利用,80年代以後,歐文逐漸成為最具代表的一戰詩人。部分學者提醒,即使詩作可能啟發自歐文親身經驗,依然是藝術作品,而非自傳紀錄,不能代表一戰士兵的總體經歷及感受。

擁戰、反戰非絕對

倫敦大學國王學院英國文學講師達斯(Santanu Das)認為,戰爭詩是藝術與政治的結合;最好的戰爭詩,時常不會清楚地落於擁戰/反戰的絕對二分範疇,而會引領讀者探索更加基礎的問題。時值一戰百年,正是重新檢視一戰戰爭詩的研究及閱讀意義的時機。

除了以往熟悉的反戰派詩人,澳洲、加拿大、印度等地發表的詩作也值得研究,「英國詩作」的多元背景也值得細究;例如薩松來自猶太家庭,羅森堡是俄國猶太移民第二代。小說作家湯瑪斯哈代(Thomas Hardy)與吉卜林(Rudyard Kipling)等人的作品,也該納入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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