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淚愛滋(9):汙血愛滋流行罪魁禍首劉全喜

2014-03-29 06:51
河南前衛生廳長劉全喜隱匿愛滋病情,導致疾病蔓延。(作者提供)
河南前衛生廳長劉全喜隱匿愛滋病情,導致疾病蔓延。(作者提供)

1987年,大陸衛生部提出拒愛滋於國門之外的口號,隨後國務院批准衛生部等部門頒佈的《愛滋病監測管理的若干規定》,禁止感染愛滋的外國人入境中國,禁止進口血液和血液製品等。

隨後,大陸對國產血液製品需求量增加。根據大陸衛生部和國家計委1990年發佈的《關於進一步加強血液製品生產管理的報告》,「血液製品生產投入小,產出大,利潤較高,據不完全統計,目前全國已投產的血液製品生產單位超過四十家,還有數十家正在擴建或興建。一些省、市和部隊的生產單位紛紛與國外洽談合資、引進設備和生產線,在全國範圍內興起了一股血液製品生產熱。如此發展下去,國內眾多生產單位爭搶血源,搶佔市場的混亂現象將日趨嚴重,勢必造成大量重複引進和資金的浪費。」

1992年初,鄧小平「南巡」廣東深圳等地發表改革講話後,大陸中央和地方官方單位大興產業發展。而在河南省,衛生廳廳長劉全喜卻有了發展血漿經濟的計畫。根據2000年12月1日前夕網路上傳出的一份署名「何愛芳」(諧音河南愛滋防治)的報告《愛滋病在中原大地肆虐——寫在新千年的第一個愛滋病日前夕——揭開河南省傳播愛滋病的「血痂」》,發財心切的這位廳長一上臺就成立「改革辦」、「開發辦」、「中心血站」、「萬達公司」、「發展中心」、「生物藥品公司」等。提出了他自己的全新思路:內靠公章,外靠血漿。

內靠公章就是充分發揮河南省衛生廳公章的魅力,大肆發證,目的是收錢。外靠血漿就是大量單采血漿——采血後僅要血漿,把紅血球還給賣血者,把采到的血漿買給製藥公司。

何愛芳表示,劉全喜1993年初在一次衛生系統內部會議上講:河南有9000多萬人口,80%以上是農民,這7000多萬農民哪怕有1%-3%的人願意賣血,他們平均每年賣1-2次,我們將這些血液收集起來,買給生物製品公司,我們就能創造上億元的價值,同時也算是幫助農民脫貧的一種辦法。劉全喜認為,中國沒有愛滋病,血液很乾淨,外國肯定會要。

河南省躁動了,各縣防疫站、婦幼保健站的血站成立了,鄉村血站建成了。軍隊、物資、煤炭、工廠等血站成立了,連有些縣的政協、人大也加入辦血站的隊伍。一時間,河南成立了200多「合法血站」和數不清的非法血站。

有些血站就是一台小拖拉機上放一個離心機和幾個反復使用的膠皮管子和針頭。他們抽血進村,服務上門,現錢交易。全國的生物製藥公司都來河南收購血漿。

河南周口的王淑平醫生曾經在當地一個單采血漿站工作,發現存在嚴重的血液污染,很多獻血人員感染丙型病毒性肝炎。王淑平1995年初在獻血人員中發現愛滋感染流行,遂先後多次向周口地區衛生局、河南省衛生局、國家衛生部門彙報,但遭遇劉全喜為首的河南省衛生廳的迫害,其監測血液安全的科研工作被中斷,王淑平也失去工作。

河南省衛生廳大搞血漿經濟,帶動周邊省份也出現了很多血漿經濟熱。劉全喜等人極力掩蓋汙血愛滋流行真相,聲稱河南沒有愛滋,導致愛滋病在河南省迅速蔓延。

*作者為北京愛知行研究所、國立清華大學當代中國中心訪問學人(編按:作者投入中國河南愛滋防治與公衛研究多年,四年前流亡美國,仍持續關心大陸愛滋病人權議題。《風傳媒》特別商請作者以每周一篇,深入解析大陸愛滋病與公衛人權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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