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推行數位監控、日本文化攻佔美國 當幻想已成現實,台灣電馭叛客走到哪?

2020-02-16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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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倦通俗後的改革 科幻新浪潮讓作品接近社會現實

馬立軒舉例,其中以羅傑.澤拉茲尼(Roger Zelazny)為首,他強調科幻要從心理學、社會學和語言學切入,是科幻新浪潮的領軍人物;J. G. 巴拉德(James Graham Ballard)則開啟世界末日小說的風潮,而菲力普.荷西.法瑪爾(Philip José Farmer)在科幻中融入性與性別的探討等,開始打破過往對科幻制式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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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科技與經濟的發展,在這段脈絡裡,當然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力。馬立軒談到,美國在40、50年代,便開始探討人造大腦、電子腦的可能,也開始對基因工程的討論與想像,直至70、80年代,矽谷高科技業的興起,出現一批青年科技菁英,他們沉匿於個人電腦製造、軟體開發等,許多人並伴隨吸毒、駭客等反叛舉動,像是盜打電話、盜用信用卡等高技術犯罪。

想到矽谷工作,先面對地獄般的通勤狀況!(圖/pixabay)
電馭叛客的興起,矽谷的科技發展也是助力之一。圖為矽谷。(資料照,取自pixabay)

在此背景下,菲利普‧迪克(Philip K. Dick)於1968年寫出了《機器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即是電影《銀翼殺手》的原型,而《銀翼殺手》於1982年上映,在大螢幕上顛覆了觀眾對未來的想像,來到1984年,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寫出《神經喚術士》,以一名網路牛仔的冒險為主軸,正式確立電馭叛客類型,至此科幻不再只是廣袤銀河的英雄傳說,也逐漸貼近現實體制與社會議題。

馬立軒說明,此外的背景脈絡,還包括美國在40-70年代盛行黑色電影,導致如《銀翼殺手》就有黑色電影的味道,而龐克文化的興起也是重點,威廉‧吉布森便談過,他觀察80年代的龐克文化,認為這是一個引爆點,因此電馭叛客多為底層人的反抗故事。

馬立軒說,過去如《1984》、《美麗新世界》、《我們》等反烏托邦小說,探討的是極權、法西斯,也可能針對共產主義,但電馭叛客的反烏托邦,是對抗資本主義,故事裡常見企業壟斷市場後,國家界線後消失,變成巨型跨國財閥主導人民生活,是有意識地修正反烏托邦沒意識到的問題。

喬治歐威爾《1984》英國首版封面(取自維基百科)
小說《1984》英國首版封面。(資料照,取自維基百科)

獨裁者手段、技術進化 反烏托邦作品已「不夠真實」

中華科幻學會會長難攻博士(筆名,本名鄭運鴻)則表示,像《1984》、《美麗新世界》等傳統的反烏托邦作品,到後來讓人覺得不夠真實,統治者的技術與工具,看起來變得很幼稚,「尤其在數位威權主義出現後,獨裁者是進化的,在統治工具上越來越先進」,他也舉例,像如今中國的芝麻信用、人臉辨識技術等,都已經是化為真實的統治手段。

此外難攻博士也指出,過去在美蘇冷戰背景下,許多科幻小說的故事,都是從世界毀滅後開始,原因通常是核戰,這個傳統在不同作品裡被不斷詮釋,像 《瘋狂麥斯》,這種末世當中的弱肉強食,再套上70、80年代矽谷的半導體革命,就一切水到渠成,許多電馭叛客的故事就是世界經歷大戰後,強權打造弱肉強食的世界,誰能掌握科技,誰就能掌握宰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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