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求  

「是誰偷了餅乾，藏在餅乾盒裡？不是你，那是誰？」

「那時押房24小時都亮的，他覺得睡不著、躲去門邊，沒想到半夜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就是這個監視孔、360度的……我們可能以為偵訊就是要給你打、給你刑求，但這裡不做這個的……」

台北市信義區一間幼兒園驚爆有男教保員涉嫌對6名女童伸出狼爪，隔著褲檔指侵。檢方依對未成年違反意願猥褻、加重強制性交等罪起訴男師。不過全案進行偵查之際，這間幼兒園竟也準備進行招生，讓家長火大在網路揭露此事。

英文有個說法，叫「collateraldamage」，附帶傷害。這個用語最早是出現在六〇年代的越戰，指的是美軍當時在打擊越共軍事行動，造成了許多平民傷亡。這些平民雖然不是目標，但還是死了；國際間就把他們稱為「附帶傷害」，後來這個用語被擴大使用，用來形容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只是因為運氣不好，就成了受害者的人。這次《說故事的人》要訪問的陳慧瑛，就是個附帶傷害。

可能很多年輕讀者很難想像，目前被政府定為紀念日的二二八，在台灣曾經有如在中國的八九六四，是提都不能提的政治禁忌，大部分台灣四五六年級生的年輕時代，根本沒有二二八的存在。

全球最重要的跨國執法機構「國際刑警組織」（Interpol）25日選出新任主席萊西，此人來自阿拉伯聯合大公國（阿聯），官拜少將，當過內政部督察長，英國倫敦都會大學（LondonMet）博士，學經歷相當漂亮。不過有一個問題：此人遭指控任職阿聯警界期間，幹過不少非法拘留、刑求凌虐等嚴重侵犯人權的勾當，完全不適合領導國際組織。

「我們都要覺悟，我們這些人是穩死的，但無論如何被打，也不要供出別人──你一定要記得，人總要死一次，抱著必死的決心，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鹿窟事件受難者蕭塗基，記錄於受難者李石城《鹿窟風雲》一書

東歐國家白俄羅斯（白羅斯）去年8月爆發大選舞弊，引爆激烈示威至今，大量異議人士流亡海外，「萬年總統」盧卡申科政府更是強力鎮壓，警察甚至公然性侵示威者當成刑求手段，不分男女都曾受害，令人髮指。

「一個引領時代的青年，最後人生竟然是這樣，我看到時很難過，這就是自覺青年的人生悲歌、他就這樣……最難過的是，我之前竟然都不知道這樣的事……」

「台灣人是國共鬥爭下的犧牲品……這種互相遊說對方『投誠反正』很多內部規定共產黨、國民黨都知道，但台灣人不知道，就成為白色恐怖犧牲品……」

「老爸很少講，他說阿公被抓去關，我們想說，被抓去關是犯了什麼罪？是偷還是搶？阿公被抓去關8年，我還以為阿公黑社會的，後來才知道發生這些事情……」

被痛打到好像「肉都變成肉泥的聲音」、木棍擠夾雙腳到肉快爆掉、虎頭鉗拔掉腳趾甲──這些常人難以想像的疼痛，在白色恐怖時期的台灣卻是政治犯的日常。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促轉會）舉辦的「彼時影，未來光」特展今（10）日開幕，再次展出白色恐怖受難者、外省籍出身的歐陽劍華畫下的一組經典寫實刑求畫作，甫以各路受難人證言，重現台灣最傷痛年代。

除了剝奪睡眠，最常用的刑求是毆打，從最輕的打耳光到對肉體無法復原的傷害。很多人會認為，打耳光和沒有造成傷痕的毆打，根本不算刑求。比利時反抗軍阿梅立如此描述他在監獄中被毆打的心情：

將警民衝突改造為「武力顛覆政府」的計畫，因為證據薄弱，唯一的方式就是讓被告自白他們在叛亂。為了讓被告自白為叛亂分子，刑求成為必要。刑求是人類政治生活中最為陰暗的一面。所有被逮捕的民主運動者，不論後來經由軍法審判或一般法庭審判，面臨的第一項考驗就是刑求，然後才是審判。

「我同案當時被刑求逼供發瘋，瘋了送到獄裡，蔣介石還要求判死刑……雖然，他已經發瘋了……」今（26）日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正式發布籌備近2年的「台灣轉型正義資料庫」，編碼檔案整理1萬多名威權統治時期政治犯審判流程，由誰審判、由誰加重都無所遁形。據促轉會整理，軍事審判參與最多者為蔣介石，高達3195人。過去也曾遭蔣介石加重刑期、在20歲就被判無期徒刑的呂昱（原名呂建興）表示，即便同案被告許席圖因為受到刑求而發瘋，蔣介石依然堅持要判死刑。

香港示威者與當局的街頭衝突日趨暴力，一股不信任香港司法的氛圍已變得日益濃厚，促使部分示威者離開香港。根據《紐約時報》，自反送中抗議開始以來，已有多達200名年輕抗議者逃來台灣。

美國當年為反恐，在海外一些秘密處所對恐攻疑犯酷刑逼供。當年第一位嘗到水刑等多種酷刑的受害者，今年將親身所受的刑求畫出，收錄於一本探討美國如何嚴刑拷問的報告內。

英國駐香港總領事館的前僱員鄭文傑告訴BBC，他在中國遭遇酷刑，並被指控煽動香港的政治動亂。29歲的香港公民鄭文傑（SimonCheng）曾為英國政府工作近兩年。今年8月，他在中國大陸出差時被拘留15天。

理應過著平穩退休生活的前小學老師，為何成為白色恐怖著名「刑求」畫作藝術家？扭曲人體背後蓋滿燒燙熨斗痕、大腿內側以剃刀剝皮、孕婦被毆打到下體鮮血流滿一地，這是50年前無端坐兩年黑牢的陳武鎮所畫下的白色恐怖刑求日常。今（19）日國史館舉行《尋找一株未命名的玫瑰－記憶、白色恐怖與酷刑》新書發表會，書中摘錄陳武鎮多幅刑求畫作，而陳在出席記者會時說，畫下這些創作的意義在於：「我一再告訴我的家人與太太：假如陳武鎮無法留下夠品質、夠數量的作品，那我就什麼也不是。」

「大家被刑求打成那樣，我灌汽油都接過，沒死都很神奇！後來我腎臟都壞掉了，要洗腎洗到死……」曾遭受國家迫害的人們，該如何討回公道？立法委員尤美女、周春米今（4）日共同主辦「落實轉型正義」公聽會，邀集各界討論平復司法不公、遭不當沒收財產返還、冤獄補償等問題，許多白髮蒼蒼的政治受難者與家屬在攙扶下出席。其中，現年82歲的受難者劉辰旦自述，他當年被灌汽油刑求、嚴重到下半生都要洗腎，反觀加害者還活得舒舒服服、身為政府重要官員，這一切讓他大嘆：「笑死人！」

尋無死者屍體、刑求逼供、證物在起訴後即被警方搞丟的情況下，也能判死刑？今（26）日來自亞洲7國法官於台大法律學院舉行「模擬亞洲人權法院」審理全台被關押最久死囚之「邱和順告政府案」，審視程序有無違反人權標準。而曾經指出邱和順案高度有冤之前監委李復甸本日以鑑定人身份到場，談起邱和順案經歷刑求不當取證、證物不當處理等狀況，李復甸引述聯合國人權宣言強調，「良心，是所有人權案件出發的基礎。」

韓裔紐籍男子金京燁2009年被控在上海勒斃一名女子，在中國當局要求下，紐西蘭司法部於2015年同意將金京燁引渡到上海受審。不過紐國上訴法院11日以「人權疑慮」為由，撤銷司法部的引渡命令。法官溫克曼在判決書中指出，中國的刑事司法體系與紐西蘭截然不同，當事人有可能遭受不公審判，甚至面臨刑求風險，裁定司法部長必須重新考量引渡決定。

繼去年派出「暗殺團」將旅居國外的異議記者殺害分屍之後，沙烏地阿拉伯又有驚人之舉，23日宣布已將37名「涉嫌恐怖主義」的死囚斬首處決，並將其中一具屍體釘上十字架示眾。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26日更獨家揭露，多名死囚曾在法庭上表示遭到酷刑拷打，所謂的「自白書」也根本是調查人員捏造！

免費替窮人看病、替國軍義診、一生拯救無數性命的嘉義仁醫潘木枝，為何被救過一命的市長親手簽下槍決令而慘死嘉義車頭？20日下午，二二八國家紀念館邀請二二八受難者潘木枝之子潘信行進行演講，目前已經78歲的的潘信行，談起父親依然感嘆：他45歲時還在拚事業，但父親才45歲就被槍殺了。

對於外界質疑國民黨新北市長候選人侯友宜擔任刑警時，曾牽涉徐自強冤案，民進黨新北市長候選人蘇貞昌今（3）在樹林區掃街受訪時表示，如果侯友宜真那麼有把握被外界冤枉的話，現在不就有機會出來說明嗎？「那他越躲就越證明他的心虛，這與他逃不了關係。」

20多歲飄洋過海來台灣、卻因為在獄中傳一張紙條就被槍決，這樣命喪台灣的外省籍青年有多少？10月份促轉會公告第一波白色恐怖時期有罪判決撤銷千筆公告，而今（31）日促轉會媒體餐敘上，被問起是否替「真匪諜」平反時，長年致力於人權議題之兼任委員尤伯祥分享一個故事，是1956年被槍決的外省青年崔男──他死的時候才25歲，在台灣沒有家人。

1999年9月14日，黃媽媽才首度獲聘成為國防部官兵權益保障委員會諮詢委員，沒想到，半個月後就有案件「上門了」。

沙烏地阿拉伯知名記者哈紹吉失蹤12天，各方咸信已經遇害，演變成全球關注的外交風暴。土耳其政府官員指控沙國派遣15人「謀殺小組」，進入沙國駐土耳其伊斯坦堡領事館殺害哈紹吉，沙國政府則堅決否認犯案。土耳其媒體13日報導，哈紹吉在進入領事館時打開了AppleWatch的錄音功能，為他遭到沙國謀殺小組殺害留下了證據。

「這時候平反還是太晚了！」促轉會今（5）日進行白色恐怖1270筆首波有罪判決撤銷公告儀式，備受矚目之1952年白色恐怖最大冤案「鹿窟事件」其中118位村民也在其中，而當時年僅17歲、如今已是84歲老人的鹿窟受難者代表李石城今日也出席儀式致詞。李石城哽咽道，現在平反還是太晚了，畢竟有9成的受難者已不在人世。

白色恐怖的受害者，僅限領補償金的大人而已嗎？10月5日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將公布首波白色恐怖時期有罪判決撤銷名單約千筆，讓蒙冤受難者回復清白，然而這僅是平復傷口的第一步：被關在監獄裡的有大人也有孩子，他們跟著大人坐牢，媽媽只能用一盆冷水花15分鐘替嬰兒洗澡、少女看著爸爸刑求成為最後一面，這些孩子離開監牢後，還會被同學嘲笑是「瘋子」。

說起斷頭台 (Guillotine)，大概你都會想起法國大革命，而事實上，這也確是法國在 1792 至 1977 年，接近 200 年期間最主要的死刑工具，數以萬計的人魂斷在這個看起來相當野蠻的刑具下。小百科｜斷頭台斷頭台（guillotine）是一種執行死刑的器具，用以將犯人的頭斬去。斷頭台由一個高的直立架和一塊刀片組成，而刀片則用繩索懸掛在頂部，當執行死......

在戲院裡看著《1987：黎明到來的那一天》這部講述全斗煥軍事獨裁時期，韓國匪諜搜查處的警察將大學生朴鍾哲刑求致死，引發人民怒而發起「六月民主運動」終結獨裁統治的故事。我不禁想起幾個月前台灣也有一起經法院認證的警察刑求被告案例：鄭性澤案（2002年台中豐原十三姨KTV殺警案），台中高分院不只改判鄭性澤無罪（現已無罪定讞），更認定偵辦該案的豐原分局刑事組警方有對被告刑求取供之事實。

1980年，南韓南部城市光州掀起民主抗爭，尚未坐上總統大位的陸軍中將全斗煥下令軍事鎮壓，造成大量死傷。在光州事件發生7年後，又有1名反政府大學生慘遭刑求致死，南韓高層急於湮滅事實，但在檢察官、新聞媒體與監獄教導官不願屈服威權的堅持下，引爆全國大規模示威。以這段歷史為背景的南韓電影《1987：黎明到來的那一天》，刻畫的便是這場「沒有人是局外人」的民主運動。

台中高分院十四號法庭裡擠滿了人，等著聆聽鄭性澤再審的判決。宣讀判決的審判長黃仁松念出「無罪」兩字時，在場的人發出了低低的欣喜聲，在底下悄悄地相互握手道賀。二○○二年鄭性澤被告殺人、未經許可持有手槍，他曾一度死刑定讞，去年五月裁准再審後暫停執行死刑，他才走出死牢。又歷經一年多的審理，十月二十六日再審法庭終於推翻原判決，改判鄭性澤無罪，讓他重新成為自由人。

死刑翻案又一起！今（26）日上午，台中高分院宣判15年前捲入台中十三姨KTV殺警案的鄭性澤「無罪」，在經歷警方刑求、遭判死刑、隨時都擔心被槍決的10多年後，鄭性澤終於回歸清白。而步出法庭後，鄭性澤也唸了一封信給當年殉職員警蘇憲丕的兒子：「這些話，我15年前就想跟蘇憲丕的兒子說……」

經歷11年的死刑惡夢，鄭性澤終於夢醒！今（26）日上午11點，台中高分院宣判近年最受爭議之鄭性澤案再審結果，明明沒有開槍殺警察卻被判死刑的鄭性澤獲判無罪，終於真正回歸自由。

「各位有嘔吐過吧？嘔吐難不難過？當血塊從丹田上來那樣的感覺，我一輩子忘不了，可惡的是他把我壓下去，叫我『吃掉』！」

「沒有證據，他們用土法煉鋼，就是硬打」，監察院首度調查鹿窟事件，訪問當事人還原事實。監察委員高鳳仙今天希望行政院研議制定法律補償受害人，做到實質轉型正義。

在中國蹲過四年苦牢，曾經被獄卒用電擊棒插入屁眼刑求，被魯西迪形容為「中國索忍尼辛」的廖亦武，說起他的坐牢經歷，竟意外地好笑。「我旁邊有個死刑犯，他老是兩隻手向前銬著，後來他的胸肌發育，乳房長得很大。有天晚上他拿碗，說要擠奶，擠出來全是膿。監獄醫生給他弄了兩個圓圓的乳罩，簡直快把我笑暈了。」

美國《華盛頓郵報》周一（2日）刊登該報記者丹耶爾（SimonDenyer）發自北京的報導說，雷洋之死觸碰到中國中產階級的痛處(hitshome)。

美國總統當選人川普誓言強力打擊恐怖組織伊斯蘭國（IS），甚至還力挺用「水刑」等殘酷手法刑求恐怖分子疑犯。對此，共和黨重量級聯邦參議員馬侃霸氣回應：「我才不甩美國總統想幹嘛，我們絕不搞水刑。」馬侃曾在越戰時淪為戰俘多年，向來被美國社會視為戰爭英雄。

1991年《幌馬車之歌》出版，50年代台灣白色恐怖的黑暗過往得以撥雲見日，白色恐怖受難者鍾浩東及妻子蔣碧玉的故事逐漸浮影，再現悲戚時代痕跡。但隨著時光洪流的刷洗，白色恐怖的故事儼然將消失殆盡，作家藍博洲不忍前人歷史湮滅而扭曲，毅然決然追尋他們的時代印記，13日發表的《幌馬車之歌續曲》圍繞著「基隆中學《光明報》事件」，為李蒼降、藍明谷、邱連球的時代故事留下紀錄。

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International,AI）28日發布調查報告，資料顯示，受訪的100名墨西哥女受刑人皆表示曾遭軍警虐待，連性侵也被作為刑求的手段，如此嚴刑逼供只為了讓她們承認犯下軍警強加於她們的罪刑，如參加犯罪集團、販毒和擁有非法槍枝。據調查，儘管受虐女性出面指控遭虐，施虐者仍舊逍遙法外。

「我最好的朋友在一年前就被監禁，她告訴我可能會遭遇的事情，但實際上我覺得更糟，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很多男人被懸吊著，他們的背部、腿部都在流血，還不停哭喊著，景象真的很可怕。」

中國維權律師高智晟說，在被當局拘押期間，他曾經受到酷刑虐待而且被關在單人牢房中。

他們曾是肯亞人口數最多的基庫尤族（Kikuyu）人，當年參與了「肯亞國土自由軍」（Kenya’zLandandFreedomArmy），5年前，遺族向英國政府提告求償，2013年，他們等到了來自英國政府的正式道歉，允諾在肯亞首都奈洛比（Nairobi）成立一座茅茅起義紀念館（MauMauUprisingMemorialHall），紀念肯亞那段為追求獨立所帶來的血腥殺戮，更代表英國政府與茅茅義士之間的和解。

中國山西省一名53歲的男子劉仁旺控訴在獄中遭受非人道待遇，公安刑求他整整兩個月，迫使他認罪。劉仁旺委託畫家將刑求過程繪成漫畫，希望中國刑求嫌疑犯的問題可以受到國際重視。白白蒙受五年牢獄之災和可怕的刑求，身心受創的劉仁旺誓言向當局討回公道，並將自己的故事分享給《澎湃新聞》、《美國有線新聞》（CNN）等媒體。

「這個叫螞蟻上樹，把你脫光光澆糖水，讓螞蟻來咬，咬的痛得要死，然後拿那個寫好的口供就叫你按……然後這個拔指甲，指甲拔了，你就痛得要死、會暈過去，你就會承認說有參加、有誰有誰……還有這個，叫做跪冰塊，跪在冰塊裡一邊跪一邊打，你一定會承認，然後不久以後就被抓去槍斃……」

《BBC》俄前副總理槍殺案達達耶夫受迫認罪

10日，巴西的官方真相調查委員會公布了1份報告，在長達2000頁的報告中，直接點名了377名前任軍政府官員或軍官，必須為巴西軍事獨裁統治期間，造成191人受害，243人失蹤的悲劇負責。據統計，至今仍有200餘名受害者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