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逃離不吸引人的現實世界」我的蘋果Vision Pro三十天使用心得

2024-03-1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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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駛的火車上使用蘋果Vision Pro。(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在行駛的火車上使用蘋果Vision Pro。(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喬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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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你辦公室的角落裡——就在落滿灰塵的碎紙機旁邊。我們從前的樂趣都到哪裡去了?你不想在天花板上看最新一集《人生如戲》(Curb Your Enthusiasm)嗎?或許我們可以在波音737的中間座位上再共度六個小時的美妙時光?沒錯,你得跟人搶座椅靠手,但我不是把其他一切都弄得跟頭等艙一樣舒適嗎?我只是......想念你的臉。

愛你,

蘋果Vision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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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是我與蘋果公司(Apple)混合實境頭戴式設備Vision Pro結緣一個月紀念,也許應該慶祝一下,當然,我也可以繼續把它束之高閣。

在初始測評期過後,這台「臉上電腦」並沒有成為我日常使用的電腦。過去30天,我佩戴Vision Pro的天數為13天。用得蠻多了,但還是比我預想的要少得多。

虛擬現實頭戴式設備一直存在「黏性」問題。早在2022年,Meta的內部數據就顯示,超過一半的Quest頭戴式設備在購買六個月之後便不再使用。Meta的發言人當時表示,頭戴式設備原本也是一個多年期項目,公司會不斷進行改進。

蘋果Vision Pro。(The Wall Street Journal)
蘋果Vision Pro。(The Wall Street Journal)

我的親身經歷證明了這一點。我在疫情期間購買了一台Meta Quest 2,但只是偶爾把它拿出來上上虛擬健身課,這玩意兒積的灰比我們的結婚禮物——奶酪火鍋套裝上落的灰還要多。

一些人對Vision Pro已經有了這種感覺,儘管這是一款「混合實境」頭戴式設備,更強調在現實世界中與虛擬元素互動。很多人在社交媒體上分享說,他們已經把這款設備給退了,原因包括太重、眼睛疲勞、使用有限,等等。我碰到的另一些人則說,現在他們每天都使用Vision Pro。

如果想要了解這款頭戴式設備的性能如何,不妨讀一讀我的初始測評。我堅持自己的評判。這是第一代產品,適合願意花費至少3,500美元來一窺蘋果未來願景的科技發燒友。它甚至都不適合我——我很快就會把評測樣機寄回蘋果公司。但我很高興自己這些天繼續測試,因為現在我有了更廣闊的觀點。

我原以為Vision Pro會是工作日的終極伴侶:17個大螢幕環繞在我的四周,讓我擁有堪比鋼鐵人 東尼・史塔克(Tony Stark)的工作效率。然而,我最期待使用Vision Pro的時候,卻是想要逃離家、逃離飛機座位,或者逃離手機的時候。在這些時候,我發現自己幾乎不討厭整個元宇宙概念,也就是老套的虛擬現實概念。

在飛機上

當我第一次佩戴Vision Pro乘坐飛機時,感覺就像是置身於一場隱藏攝影機真人秀。在一次臨時起意前往西棕櫚灘的旅程中,我坐在了12B號座位上,剛一落座,便有一對年紀較大的夫婦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太太想坐靠過道的座位,先生想坐靠窗的座位。我則想讓這三小時的旅程成為我這輩子過得最快的三個小時。

飛機起飛後不久,我戴上了Vision Pro,把AirPods Pro塞進耳朵裡。系統隨即彈出提示,讓我開啟旅行模式,使內容播放在顛簸環境中更加穩定。我很快連上了美聯航的Wi-Fi,通過美聯航的娛樂網頁調出一集《六人行》(Friends),在巨大的虛擬螢幕上看到羅斯(Ross)和瑞秋(Rachel)重歸於好。提醒大家,上世紀90年代的情景劇連高清都算不上,更別說4K超高清了。我從Apple TV+上下載的一集《化學課》(Lessons in Chemistry)看起來要清晰得多。

我在飛行途中休息了一會兒,瀏覽了一些電子郵件和我的新聞簡報草稿。我太投入了,都忘記自己戴著大大的護目鏡在戳空氣的樣子有多古怪。當我摘下Vision Pro向空姐要飲料時,我的鄰座帶著發自肺腑的關心問我:「你要幫忙嗎?你能看清嗎?」

我們聊完之後,我擰動轉盤,將真實環境切換為虛擬環境——結果來到了月球。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僅僅在我的兩位鄰座隔著我交換餅乾和椒鹽脆餅時才被短暫打斷。是的,我能看到他們。

在列車上

我並不覺得Vision Pro是列車通勤的好伴侶,直到我採訪了丹・紐瑟姆(Dan Newsome)。42歲的紐瑟姆從事金融服務工作,需要乘坐Metro-North從康乃狄克州到曼哈頓上班,現在,他會在一個半小時的單程通勤時間裡工作,使用一個巨大的虛擬顯示器。

「你會進入另一個世界,」他說。「不會再覺得乘坐列車很難熬了」。他補充說,用頭戴式設備工作還讓人多了一層隱私。沒人能看到他螢幕上的內容。

使用蘋果Vision Pro辦公。(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使用蘋果Vision Pro辦公。(The Wall Street Journal)

我自己在通勤途中,喜歡用「放置」在古舊火車車廂裡的巨大未來風格虛擬顯示器為這個專欄寫上幾段。但專為飛機設計的旅行模式經常出毛病,使我的虛擬螢幕變得歪歪扭扭。

我只是覺得在列車上使用Vision Pro有點不值得。我得把筆記型電腦、頭戴式設備和它大大的旅行收納盒塞進背包。一旦坐到座位上,我又得跟馬戲團演員一樣擺出一大堆東西——把筆記型電腦打開放在腿上,在頭上戴上一大個頭戴式設備,把電池盒放在座位上,還得拿出手機讓列車員檢票。但願沒有人坐在我和我的臨時蘋果專賣店旁邊。

在沙發上

我妻子喜歡看Netflix的真人秀《盲婚試愛》(Love Is Blind),我尊重她的選擇。不過,我跟她的選擇不同。周五晚上,她在家裡55英寸的電視上看《盲婚試愛》,我則戴上Vision Pro (還有AirPods) ,在Apple TV+上看《外放特務組》(Slow Horses)。愛情不是盲目的……但有時候一方戴上眼罩會有幫助。

44歲的瑞安・雷佩茨基(Ryan Rzepecki)說,他已經不再用電視和筆記型電腦看電影,而是使用Vision Pro。

「這是最好的媒體播放器,」他說,他還補充說,他和妻子也有不同的節目偏好。50歲的查德・克里斯蒂安(Chad Christian)也是一樣,他在踩Peloton自行車的時候用頭戴式設備看電影。

使用蘋果Vision Pro觀看電影或影集。(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使用蘋果Vision Pro觀看電影或影集。(The Wall Street Journal)

是的,我問的每一個人都是30至50歲之間的男性。不如別叫Vision Pro了,叫Vision Bro吧。(譯者注:「Bro」意為兄弟,與「Pro」諧音)

頭戴式設備完勝電視機的另一個原因是:佩戴頭戴式設備之後,我就看不清手機了。我可以專注地欣賞曲折離奇的英國間諜劇情節,而不會忍不住要去刷手機瀏覽社交媒體動態。同樣,在我需要專注於單一任務,比如撰寫專欄時,用頭戴式設備來工作是再合適不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蘋果會不斷作出改進,有可能把Vision Pro變成一副眼鏡,讓你的現實世界更加精彩。就眼下而言,Vision Pro最吸引人的用途還是帶你逃離不那麼吸引人的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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