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名前助理「認罪」，高虹安還能脫身？法界人士曝盲點：檢方犯了大忌

民眾黨籍新竹市長高虹安於立委任內被控詐領助理費46萬30元，日前遭台北地檢以貪污等罪提起公訴，台北地院傳喚高辦前幹部陳奐宇、黃惠玟及陳昱愷等3名共同被告自白「均認罪」，爭取一審緩刑以擺脫訴訟，後續案情發展恐不利於主張無罪的高虹安。今（11）日台北地院首度傳喚高虹安，法界人士指出，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六條第二項規定，被告或共犯之自白，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仍應調查其他必要之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

據了解，該案3位被告雖表示認罪，但如果於偵查中表示沒有不法意圖，並有工作及加班事實，於審理中卻又改稱有不法意圖，說法上已有重大歧異的情況下，案情可能陷入「羅生門」，合議庭未來勢必需要調查其他事證，以釐清陳奐宇、黃惠玟及陳昱愷等之自白的真實性與任意性。 

在刑事訴訟法上所謂之「認罪」，必須對基本犯罪構成要件事實全部坦承為前提，在法律評價上就不能說有「認罪」或「自白」。如果只是抽象表示認罪，在近年來法院重視被告人權的趨勢下，這些助理的供詞，有可能被認為是受到不正外力的影響所造成，勢必重大衝擊證據能力。

高虹安委任律師陳宗豪（前北檢主任檢察官）於開庭中表示，提出多項認罪助理之筆錄內容，證明認罪助理曾於偵查中始終表示「並沒有詐領補助費的不法意圖」，「因為在立法院工作忙到爆，實際加班的時數遠遠超過向立院申請的時數」，「對於助理加班費的申報認為是合法的，提交給行政主任也是用作辦公室零用金之公務用途」等。

王郁文維持無罪答辯　涉案助理並非全盤認罪

據熟悉實務運作之不具名律師表示，受命法官之所以先於9月25日採取先傳訊黃惠玟、陳奐宇、陳昱愷，再另訂期日傳高虹安的策略，是因為3人在偵查已經認罪自白，若於審理中也自白犯罪，全案將會單純許多，有利於合議庭快速終結該案。而同案被告王郁文於10月2日準備庭，仍維持無罪答辯，認為有實質勞務即可合法請領助理費，也讓該案呈現助理並非全盤認罪的情形。

法界人士指出，如果這些助理在偵查中確實表示「認罪但沒有不法意圖」，也不認有犯罪要件事實，而偵查檢察官在沒有釐清被告的真意下，就發布新聞並在起訴書中直接認定被告自白認罪，可能犯了刑事訴訟法上的大忌。

另有學者指出，如果被告於偵查中真的表示既認罪又否認不法意圖，而檢察官沒有進一步釐清自白的真實性與任意性，那真的很有疑義，辦案的嚴謹性會遭到很大的質疑，更何況高案是北檢近年傾全署洪荒之力辦出的大案，主任、襄閱、檢察長應該不可能沒有發現有如此重大瑕疵。 （相關報導： 調查》蔡英文注意！關鍵秘密錄音　黃曙光心腹疑對廠商透露潛艦延壽案機密 ｜ 更多文章 ）

另有不具名之前立法院之公費助理表示，立委助理將補助費回捐作為辦公室事務費用，幾乎每個立委都是這樣操作，早就行之多年，是不公開的秘密。高虹安案被大幅炒作，不知道算是她倒楣，還是因為她要參選新竹市長，被對手或是以前的助理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