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鴻觀點:作家不是人生的抄襲者,而是人生的創造者

2022-10-13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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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不曾寫過小說,但讀一本自傳體小說,有時候會讓你心癢癢的,想要依樣畫葫蘆也來寫一個這樣的小說。當然,如果你真是小說家,有時它就真是你的下一部小說。不過,當你真的這麼做,經常是你醒來發現你在帳篷的後面,馬戲團已經走了。小說家作為一個有許多四肢的馬戲團,一匹有八條腿或三張臉,或兩個頭的馬。你應該不會被馬戲團拋棄,不是嗎?不過,如果你還是發現自己是孤獨的一個人被甩在牆角,唯一個辦法是告訴讀者:「現在我們回到另一個帳篷裡,完全是另一個新的帳篷,另一個馬戲團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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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 年,年僅 23 歲的學生安妮·艾諾懷上了剛認識的男友。在法國墮胎是非法的時候,由於無法指望他或她自己的家人的支持,她幾乎獨自生活在四十年後她試圖在這本書中解開的事件中。在日記和長期記憶的幫助下,安妮·艾諾重建了他進行秘密墮胎的孤獨旅程,這個歷程就像走進另一個新的帳篷,另一個馬戲團的帳篷。當反思法律的無所不在及其對女性身體的必要性時,安妮·艾諾向我們展示了他整個文學旅程中親密和集體不可分割的混合的另一面。

當她終於找到願意提供這項服務的「天使製造者」時,這位年輕女子最終被送進了醫院的急診病房。多年過去了,她沒有勇氣重溫這一集。然而,在他與寫作的激進關係中,安妮·艾諾找到了公開談論他的墮胎並使文學成為一種信仰職業的方式,這種職業以其尖銳的誠實而動人:「我生命的真正目標可能只是這樣:我的身體,我的感覺和我的思想變成了文字,也就是說,某種可以理解和普遍的東西,我的存在完全溶解在其他人的頭腦和生活中」。

從天而降的「嬰兒靈魂傳送帶」不會帶來好故事

自傳體小說是一種人人都可以嘗試寫的文類,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哪怕這個故事在平凡,自己也敝帚自珍。每個人都有一本小說,人們喜歡說。他們說起就微笑,彷彿這本小說之所以特別,正是因為每個人都至少有一本,而不是自己的故事到底吸引不吸引人,自己有沒有能力講故事。想想從天而降的「嬰兒靈魂傳送帶」,一排排疲憊的天使停下來將一本平裝書塞進他們天真無言的心中。如果你原封不動地把「靈魂傳送帶」送來的那一本平裝書丟給讀者,你猜他們會喜歡嗎?

安妮·艾諾在《我留在黑暗中》(I Remain In Darkness)中,描寫一個成年女兒對母親的依戀,以及女性的力量和韌性的非凡喚起。 《我留在黑暗中》講述了安妮首先嘗試幫助她的母親從阿爾茨海默病中康復,然後,當這證明是徒勞的時,她見證了這位年長婦女的逐漸衰落以及她自己作為一個失去心愛父母的女兒的經歷。阿爾茨海默症,也就是失智症,很多人的父母親都在晚年患上這個病。當「靈魂傳送帶」給你這樣的一個母親,你會如何面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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