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鴻觀點:作家不是人生的抄襲者,而是人生的創造者

2022-10-13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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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作期間,你的心可能認為小說是一個解放者。你不會否認這種信念,就像你在生活中的其他時候所做的那樣,因為你被故事分散了注意力。這就是為什麼你比你讀小說時想像的更喜歡小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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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記憶》(Memoria de chica)寫的安妮·艾諾的初戀。她說:「我想忘記那個女孩。真正的忘記她,就是不想再寫她了。不要再想我必須寫她,她的慾望,她的瘋狂,她的愚蠢和她的驕傲,她的飢餓和她的鮮血。我從來沒有成功過。” 在一個女孩的記憶中,安妮·艾諾沉浸入了1958 年的夏天,這是她在奧恩河畔殖民地與男人的第一個夜晚。一個將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的夜晚,將困擾她多年。直到勇敢地決定通過寫下小說來重建它,在恢復的照片和信件的幫助下,沉浸在搜索中:她的老朋友,他,第一個男人,但最重要的是她自己,那個讓她付出如此巨大代價的安妮非常瞭解現在的安妮,在昨天和今天之間無情的搖擺。她的初戀,顯然地,一直在「視線之外的某個地方唱歌」。

2022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安妮.艾諾。(取自@NobelPrize推特)
2022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安妮.艾諾。(取自@NobelPrize推特)

作家有時候會「歪樓」,脫離「自傳」

自傳體小說的作家有時候會「歪樓」,脫離「自傳」,因為你越來越愛上了某一個未達到的結局——你渴望它,有時你甚至從一開始就知道,小說中一條長長的小路穿過樹林,直通結局的大門。

讀者閱讀自傳體小說,不要注意到小說家襯衫上的斜線,手臂和腿上的傷痕。不要試圖破譯它們。只有當您手中握有鏈條並準備放手時,您才能看到它們。那時你會記得的。剪輯將在你身上寫下另一部小說,講述小說家的經歷。你不會把它寫下來,它會在你下一個念頭之後離開,或說,小說和小說家的關係自始至終都是一種「背離」。

儘管多年來,安妮·艾諾的《歲月》(或譯「那些年」,Los años) 在許多方面都是一種「背離」:既是為整代人「撰寫」的親密回憶錄,又是為幾代人講述非常個人故事的故事。《歲月》 是通過記憶、過去和現在的印象、照片、書籍、歌曲、廣播、電視、廣告和新聞頭條的鏡頭講述的 1941 年至 2006 年期間的敘述。方言、時代詞彙、口號、品牌和不斷增長的物體的名稱都被賦予了聲音。當安妮·艾諾使時間流逝變得觸手可及時,作者的聲音不斷地消散和重新出現。時間本身,無情地敘述它自己的進程,讓所有其他敘述者匿名。Edmund White在<紐約時報書評>中說:「《歲月》 是一本認真、無所畏懼的書,是對我們這個媒體統治和消費主義時代的回憶,對於我們這個絕對商品拜物教的時代。」

你醒來發現你在帳篷的後面,馬戲團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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