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權力遊戲》李克強任期屆滿但不到退休年齡 習近平可能用「這方法」逼走他

2022-06-02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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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與將卸任的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資料照,美聯社)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與將卸任的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資料照,美聯社)

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二十大)將於今年秋冬之際登場,重頭戲是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打破常規尋求3連任,而任期屆滿卻還不到退休年齡的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下一步也是焦點。美國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副教授史宗翰指出,若習近平想要逼迫李克強完全退休,改變年齡潛規則是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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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1日舉行線上研討會,討論習近平的權力會在二十大之後擴張到何種程度。中共長期依循「七上八下」(67繼續幹、68歲下台)潛規則,李克強今年7月1日才滿67歲,但兩任10年總理任期已屆滿,加上外傳他和習近平經濟、防疫政策不同調,因此動向受到高度關注。

史宗翰提到,依照年齡規定,現任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韓正(68歲)、栗戰書(71歲)都要退休,而政治局委員兼中央總書記辦公室、國家主席辦公室、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辦公室主任的丁薛祥,以及上海市委書記李強,會是遞補韓正和栗戰書空缺、晉升常委的人選。

改「七上八下」年齡潛規則逼退李克強?

史宗翰認為,李克強想採取不同的國家治理方式,並不全然是反對習近平,但若習近平想要李克強完全退休,修改常委年閍潛規則是方法之一,只是這樣和李克強同齡的中央政治局常委王滬寧,以及67歲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政協)主席汪洋都會被迫退休。

奧地利維也納大學東亞學系講師李玲(音譯,Ling Li)稱,如果改變傳統的「七上八下」規定,可能會引發質疑,因為年齡限制相對客觀。對於李克強的接班人選,李玲和史宗翰均認為,現任國務院副總理(排名第三)胡春華可能更上層樓,而胡春華也是目前4位副總理中,唯一未達退休年齡者(另3人為韓正、孫春蘭、劉鶴)。

大陸、兩會、全國人大閉幕會,胡春華。(美聯社)
中國國務院副總理胡春華。(資料照,美聯社)

李玲表示,朱鎔基、溫家寶、李克強等人都當過副總理,因此習近平可能讓胡春華先代理5至6個月後真除。史宗翰則稱,習近平也可能讓汪洋和胡春華各當1次總理,避免他們掌握太大權力。胡春華現年59歲,湖北五峰人,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與李克強同屬共青團出身的「團派」,曾任共青團第一書記(李克強也曾擔任)、河北省長、內蒙古自治區委書記、廣東省委書記等要職。

習近平集權 地方都等中央指示

歐亞集團中國分析師牛犇(Neil Thomas)說,可從人事、曝光、政策、反彈(pushback)4個面向觀察習近平權力消長。牛犇並直言,目前看來習近平並未有遭施壓、被迫清掃黨羽的情況,並稱就算上海市為抗疫而封城2個多月,一把手李強也沒有因此下台。「絕大多數人都支持習近平的『清零』政策」,他表示,「所以認為李克強推行政策,和習近平是2種聲音,我想是過度解讀」。

牛犇也說,出現在《人民日報》這些官方媒體上的次數及版面位置,也是中共高層的權力指標,而曝光度最多的依然是習近平。至於回推,則是中共高層對政策的反應,牛犇稱,若有中共高層撰文投書,不讚揚推行的政策,可從中看出習近平的權力是否消退。

2017年10月19日,中共十九大進入第二天議程,江蘇省委書記李強(AP)
中國上海市委書記李強(資料照,AP)

美國米德爾伯里學院(Middlebury College)政治系副教授趙娜(Jessica C. Teets)主要研究獨裁政權的治理與擴散,直言習近平對制度的掌控程度超越歷任領導人。她提到,習近平精簡、平衡評鑑制度,懲罰制度也更集中化,且評鑑對象不再只有經濟人士,也會給予非升遷官位的利益。

趙娜強調,中央治理並非是壞事,但過度中央集權會讓地方政府無法有效參與決策。她指出,地方政府現在都是等待中央政府指示,地方政府變得脫離,很多過去在做的事也不繼續進行,雖然大眾仍認為當公務員是不錯的工作,可是大多數的公務員卻不想要自己的子女在公務體系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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