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成為「下一個烏克蘭」!東歐小國摩爾多瓦緊急要求「立即加入歐盟」,民眾狂囤外幣準備逃難

2022-03-08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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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國家摩爾多瓦首都基希涅夫街頭(美聯社)

東歐國家摩爾多瓦首都基希涅夫街頭(美聯社)

沒有空襲警報、沒有砲擊、沒有人員傷亡,緊鄰烏克蘭西南方的東歐小國摩爾多瓦卻宣布進入緊急狀態、關閉領空。人們則開始囤積外幣、規劃逃亡路線,深怕自己的國家成為下一個烏克蘭。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至今已經13天,不僅嚴重衝擊國際秩序,摩爾多瓦等前蘇聯加盟國也紛紛提高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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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多瓦(Moldova)北、東、南三面毗鄰烏克蘭,是歐洲唯一沒有與俄羅斯接壤的前蘇聯加盟國。多年以來,摩爾多瓦竭盡所能在西方與俄羅斯之間找尋平衡,但烏克蘭戰爭似乎讓其明白:秉持中間立場並非保國之道。

「脫俄入歐」的決心

根據《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報導,俄羅斯2月24日入侵烏克蘭後,摩爾多瓦3日便正式向歐盟提出加入申請,並收容超過25萬位烏克蘭難民,展現其「脫俄入歐」的決心。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6日出訪摩爾多瓦時,更稱讚該國為「強而有力」的民主典範。

儘管如此,摩爾多瓦所面臨的俄羅斯威脅卻從未減少。根據報導,遭俄軍登陸的烏克蘭南部港口奧德薩(Odessa)僅距離摩爾多瓦邊境49公里,而白羅斯(舊稱白俄羅斯)獨裁總統盧卡申科 (Alexander Lukashenko)日前在聯合國安理會上所展示的軍事地圖,竟出現一個進攻箭頭指向摩爾多瓦。

摩爾多瓦議會副主席波普索伊(Mihai Popsoi)表示,儘管目前俄國並沒有對摩爾多瓦造成直接的威脅,但其仍有隨時向南擴張的可能。事實上,俄羅斯早已在摩爾多瓦境內的「聶斯特河東岸」(Transnistria)地區派駐1500名「維和」兵力,並長期以補助金支持當地親俄政權。

聶斯特河東岸爭議難解

聶斯特河東岸(Transnistria)是位於摩爾多瓦與烏克蘭邊界的「獨立國家」,原屬摩爾多瓦的一部分,而摩爾多瓦曾被羅馬尼亞統治,並在1988年燃起與羅馬尼亞合併的民族主義,促使聶斯特河東岸的斯拉夫裔尋求獨立,並在俄羅斯支持下自1991年實質獨立至今。但大部分國家仍認為其是摩爾多瓦的一部分。

2003年,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顧問寇札克(Dmitry Kozak)提出「不對稱聯邦制」(asymmetric federal),讓摩爾多瓦與聶斯特河東岸組成1個國家,但給予聶斯特河東岸否決共組國家憲法的權力,以促使聶斯特河東岸簽署新備忘錄。不過後來俄羅斯仍同意駐軍在聶斯特河東岸20年,聶斯特河東岸才簽署《寇札克備忘錄》,而共組國家的談判2006年展開,始終沒有達成共識。

在經濟方面,由於於聯合國及多數國家不承認其政權,該地經濟幾乎與國際市場斷連。不但工資低廉、無法使用國際銀行卡,法定貨幣聶斯特河沿岸盧布在境外更是一文不值。此外,聶斯特河東岸地區一面以歐盟為主要貿易出口對象,一面又允許其居民持有俄國護照,也讓摩爾多瓦在歐俄之間難以取得平衡。

自烏俄戰爭爆發以來,聶斯特河東岸地區也成為替普京掩蓋戰爭事實的幫兇。該地媒體不僅鮮少提及烏克蘭戰爭,烏克蘭戰爭更成為當地的禁忌話題。《華郵》訪問該地3位居民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拒絕回答任何關於烏克蘭戰爭及俄羅斯的問題,他們僅向記者含蓄地表示「我只求和平」、「我採取中立態度」、「我不談政治」。

人民先行逃往國外避難

摩爾多瓦申請加入歐盟的決心,也讓解決聶斯特河東岸爭議的需求更為緊迫。部分專家表示,摩爾多瓦若能順利加入歐盟,並藉此促使聶斯特河東岸地區重啟談判,勢必能為歐盟增添不少信譽,尤其在安全事務上。

然而,歐盟近年來卻多次拒絕其他國家加入,並表示該組織過去已接受太多有貪污問題且法治不周的會員國。根據報導,阿爾巴尼亞、北馬其頓等國家已向歐盟提出加入申請多年,但至今仍未獲得核准。而摩爾多瓦和喬治亞則是在烏克蘭戰爭爆發後,才向歐盟提出「立即會員資格」的申請。

2022年2月26日,烏克蘭通往鄰國摩爾多瓦的道路上汽車大排長龍,還有許多人試圖步行通過邊境。(美聯社)
2022年2月26日,烏克蘭通往鄰國摩爾多瓦的道路上汽車大排長龍,還有許多人試圖步行通過邊境。(美聯社)

摩爾多瓦目前有超過三分之二的民眾支持加入歐盟。不過,許多於蘇聯解體後長大的年輕人表示,他們的國家面臨急迫的危險性,加入歐盟恐怕不是立即有效的解決方案。他們擔心,烏克蘭戰爭會就此蔓延至周邊國家,屆時聶斯特河東岸的俄軍必會出兵,並以驚人的速度擊敗摩爾多瓦弱小的軍隊。

儘管摩爾瓦多發生戰爭的可能性不高,但許多年輕人在烏俄戰爭爆發後,仍決定逃至其他國家避難。33歲的科特魯塔(Tudor Cotruta )向記者表示,他即將前往倫敦,並希望在被徵召入伍前離境。24歲的切博莉塔( Olga Cebotari)則表示正在與男友收拾行李,並說:「生活在一個無法表達自己的國家,是令我最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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