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爾開希闖關香港心路

2013-12-09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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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門學運領袖,成了他一輩子背著的符號。台北的日常生活中,會有人把他認出來,「正在吃飯,你要把一碗麵放下回答別人的問題」。當他回過頭來,發現桌上的麵已經涼了。但他又覺得有所收穫,「就像被人拍了拍肩膀,人心的溫暖,比一碗麵的溫度,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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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面臨著指責與攻擊,不僅來自於外部的「五毛」(他堅信博客上的許多留言是有組織的行為),也來自於民運陣營之內。一度他的體重也成了譏笑的對象。外甥女看到博客上的那些謾?,難過地對他說:「舅舅,怎?有人這?惡毒啊?」他回答說:「這說明了一件事,我是好人這邊的,我是天安門學生啊。」

也許只有談到家人時,更容易讓人產生與他相同的感受,但他並不願意展示更多細節。「王丹可能更願意表現他感情豐富的部分,我更願意保留在自己的個人生活裏。」

每個流亡者都是一座孤島

六四流亡者中,每個人都彷彿是一座孤島,性格、命運也各不相同。王丹成了台灣的大學教授,韓東方在香港經營勞工NGO,柴玲在美國進入商界,在二零一一年以公開信的形式,表達了對當年的中國領導人和士兵的原諒。而以財富衡量,最成功的可能是李祿,他成為了「股神」巴菲特的副手,甚至還曾以陪同巴菲特的機會,回到過中國。

把日曆翻回到一九八九年七月四日,吾爾開希、李祿等八個逃亡者,匯集到法國一處農舍,在草地上聚會討論未來。六四事件過去了剛好一個月。嚴家其在後來的一篇回憶文章中寫道,當時有個人說,「為了中國的民主,大家都應該成為『職業革命家』」。

沒有人成為真正意義的職業革命家。問及吾爾開希,他已經不記得那場聚會的細節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時的他並不知道,一場曠日持久的流亡之旅,剛剛開始。

(本文節錄自亞洲週刊第27卷49期,請參閱http://www.yzzk.com/cfm/content_archive.cfm?id=1386214762664&docissue=20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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