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連習近平也要借重的普京戰略智囊──蘇爾科夫

2017-05-12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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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線性戰爭」

近年來在烏克蘭(2014)和敘利亞(2015)俄羅斯進行的最大的兩次軍事干涉行動中,蘇爾科夫都發揮了出謀劃策的作用。表面上莫斯科說是為了在烏克蘭領土「保護俄羅斯的利益」,在敘利亞則說應阿薩德總統的要求打擊反叛和聖戰者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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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專家對BBC記者說,這些行動背後的真相更複雜,要弄明白這些,必須要弄明白蘇爾科夫的作用。兩場衝突中都俄羅斯都按照「分而治之」的原則行事。

按照國際分析家的話說,俄羅斯在烏克蘭和敘利亞的作法是「非線性戰爭」的實例,即迷惑國際社會,讓莫斯科採取「侵略」行動而不承擔後果。

牛津大學的俄羅斯專家說,蘇爾科夫一直表明俄羅斯已經不具有挑戰美國和北約的軍事實力。但是他明白,莫斯科可以迷惑國際社會,讓他們摸不清俄羅斯正在做什麼以及將要做什麼。

「分而治之」

蘇爾科夫作為製造迷惑的大師在近年來指導俄羅斯進行各種「非線性戰爭」。他在俄羅斯干涉烏克蘭期間發揮了特別重要的作用。

Vladislav Surkov
Getty 蘇爾科夫通常被形容為克里姆林宮的「灰色主教」,普京主義的「作俑者」,「莫斯科好戰和干涉主義戰略的推手」等等。

當時俄羅斯支持普京的盟友烏克蘭總統雅努克維奇,蘇爾科夫代表普京同親俄羅斯的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保持聯繫。俄羅斯專家說,蘇爾科夫在俄羅斯兼併克里米亞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當時穿不佩戴標記統一制服的武裝人員,攜帶輕重武器,佔領了克里米亞半島的要點實行控制。俄羅斯當時在克里米亞的行動就是故意混淆地面行動的情況。他們的目的是製造混亂,防止國際社會快速協調行動。

在克里米亞被兼併後,白宮將蘇爾科夫列入被制裁的俄羅斯官員名單。他的資產在美國被凍結,而且被禁止進入美國。

專家說俄羅斯在敘利亞也採取了系統的策略,實行了「非線性戰爭」幫助阿薩德政府。莫斯科向敘利亞派遣轟炸機和運送軍事物資,幫助阿薩德收復了阿洛頗,鞏固了大馬士革。

蘇爾科夫取代了影響極大的克里姆林宮智囊帕夫洛夫斯基。帕夫洛夫斯基創立了「統一俄羅斯黨」(執政黨),對於2000年普京贏得第一個總統選舉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蘇爾科夫超越了帕夫洛夫斯基,做他沒有做過的事情,改變了俄羅斯政治運作方式。

蘇爾科夫同選民和公眾互動奏效,確保普京主義能夠在2008年選舉和2012年選舉中大行其道,其結果是在2008那次選舉中,梅德韋捷夫贏得選舉後,在2012年選中普京重返總統寶座。

「控制民主」

倫敦國王大學的格林教授說,面對烏克蘭的橙色革命,喬治亞的分色革命,以及導致米洛舍維奇下台的南斯拉夫革命,克里姆林宮擔心俄羅斯也會受到內部動亂威脅,認為西方是那些國家內亂的始作俑者。為此蘇爾科夫設計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那就是他所謂的「主權民主」,或「控制的民主」。

具體方法同躲避遊戲相同,目標是對公眾製造混亂,讓他們看不清事件的本質,很難決定實際發生的真相,諸如在烏克蘭和敘利亞那樣。

這樣就讓所有人失去了平衡,讓他們陷入種種關於正在發生或將要發生事情的假設看法,而把陰謀隱藏起來。這樣能夠讓反對派陷入困境,然後再實行有爭議的或者權威主義的措施。

蘇爾科夫設計的「控制民主」的支柱之一就是政治上加強普京所謂的「直接競爭」。格林說,這意味著讓俄羅斯人感覺到他們生活在一個民主國家當中,能夠參與政治過程,而且有選擇,和其他所謂「正常」國家一樣。

現在蘇爾科夫似乎更側重於外交事務,而不是內政問題。但是隨著2018年總統大選臨近,普京將謀求連任,蘇爾科夫又被召來運作國內政治。專家認為,這說明蘇爾科夫仍然屬於普京的核心圈子,他仍然是普京經常諮詢的少數智囊之一。

蘇爾科夫這位在俄羅斯久經風雨的政治、外交和軍事戰略家似乎又要大顯身手,進行政治運作,延長普京的總統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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