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錫輝觀點:「二二八」過了七十三年之後

2020-03-08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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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看到這篇報導,認為「促轉會」的作為值得讚許,但卻感慨萬千!抗日戰爭勝利後的國共鬥爭,造成那個荒謬的年代,中國國民黨與中國共產黨互相殘殺,受害者千千萬萬,藍芸若也強調並不認同她的父親當年仰賴的政黨,以致於涉入「基隆市省工委案」的藍明谷被當作匪諜被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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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前後移居台灣的大陸人,白色恐怖時期的受難者,情況更為嚴重,因為他們是逃避共產黨而來,多數人在台灣沒有後代子孫。筆者對白色恐怖時期的受難者與家屬所受傷害感同身受,但對政府所謂轉型正義,若單指白色恐怖時期的「台灣人」受難者與家屬,作為政治立場的鬥爭工具,則實在不敢苟同。於是,筆者在蘋果日報即時論壇發表《匪諜之女獲平反,我父遭國民黨軍殘殺得不到道歉》[5],表達不平之鳴。

2016年,筆者和曾建元教授在《Messenger》交換意見時,他表示對客家文化研究有興趣,而且特別詢問末代興寧縣長兼保安團團長謝海籌先生殉國的事蹟。真的很湊巧,2012年由謝海籌先生二公子天霖,贈我一册《謝海籌烈士紀念輯》,遂將該紀念輯轉贈曾教授,當時他忙著應酬,未及多談。

第二天早上我心血來潮,回憶起在2014年,北美《世界周刊》有篇〈紅色特工身後六十年〉的文章,敘述紅色特工朱楓被以匪徒處決,後來骨骸遷葬大陸成為烈士。我看到該文後,將謝海籌在大陸受難的事蹟,再加上朱楓的故事,寫成一文。兩位都是曾經被判為匪徒,後來又變成烈士。有感於在那個荒謬年代,同一個人竟然會有「烈士」或「匪徒」截然不同的評價。其實,從歷史長河中來檢視,「烈士」或「匪徒」都不適當,無妨用比較中性的「政治受難人」稱之。寫下〈烈士與匪徒〉一文刊登在《世界周刊》。許業武先生看到後,在《世界周刋》發表〈誰是烈士?誰是叛徒?〉。

於是,我乃將許業武文章傳給曾教授參考。奇蹟發生了,他立即覆我一篇他刊登在《縦覽中國》的文章〈六張犁戒嚴時期政治受難者紀念公園的歷史意義〉。他特別提及,關於六張犁戒嚴時期政治受難者紀念公園,他另在《大紀元》發表過〈但開風氣不為師,客家老大邱榮舉〉一文,寫到國軍草菅人命,把墓主季澐名字寫錯成「李雲」,讓家人半世紀找不到遺塚,最後被邱榮舉教授發現這一錯誤。因為這篇文章的啟發,朱楓家屬才能循線,判斷「朱湛文」就是朱諶之,朱諶之就是朱楓。朱楓遺骸因之找到歸葬大陸。這個故事的結局,可稱得上「因果循環」。[6]

「中華民國」 國際難定義

歷史的吊詭是:因為中華民國這個政權,涵義不斷的演化,七十年來,「中華民國到台灣」、「中華民國在台灣」、「中華民國是台灣」、因為中共忽視中華民國的存在,中華民國護照在國際上常常被誤認,於是,中華民國護照封面,舉世無雙,中華民國台灣(Republic of China Taiwan)。中華民國總統被稱作台灣地區領導人,這個台灣地區如何定義?七十年了,差不多三個世代,中國人的智慧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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