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色恐怖受難者  

南韓總統尹錫悅3日晚間上演「6小時戒嚴」鬧劇，民進黨立院黨團竟在社群平台發出帶有「挺戒嚴」的文章，雖已隨即刪文，但止不住大眾怒火。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團體痛批，此舉近乎21世紀版的法西斯威權心態，拒絕開歷史倒車、重回戒嚴體制，要求民進黨道歉。

1950年11月29日清晨馬場町槍聲響起，葉盛吉（1923-1950）同他的前輩許強（1913-1950）醫師一樣走上殉難之道。葉盛吉1950年日記如此記載：「5月29日下午4點爸爸於潮州被捕。」當然，1950年10月出生的遺腹子葉光毅不可能親手記錄這段文字，而是由外公郭孟陽代寫。身為白色恐怖的遺屬，在那惶惶驚恐的年代，一方面要避開特務人員的檢查，另一方面又要為後世留下見證，其內心葛藤，身外人難以想像。

《悲情城市》（ACityofSadness）全片透過老父親與林家四兄弟撐起的基隆田寮港的林氏家族興衰，引領觀眾回看從1945年台灣光復，到228事件發生前後，林家所歷經生離死別的悲歌，娓娓道出當年因國民政府施政偏頗官紀敗壞、貪官汙吏奸商橫行，造成的百業凋零社會問題叢生，還有對台籍菁英人士的政治歧視，最後更以武力鎮壓全台反抗的平民百姓，造成至今深留在人民心中的歷史傷痛過往，一部經過時間沉澱後，走過浮生千山路的時代悲歌縮影，讓人感觸良多。

從1989年由侯孝賢執導的《悲情城市》到2019年上映的《返校》，三十多年來國片透過大時代的小人物，以不同視角回顧歷史，一步步喚起台灣人對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時期的記憶。

週末看了《流麻溝15號》（UntoldHerstory），晚上7點的場次坐了8分滿，電影結束後，沒有任何一位觀眾離開。黑暗的戲院，螢幕上只剩下工作人員跟贊助者名單在跑，曹雅雯的歌聲唱著：「閣較黑暗，嘛總有一點光，照入心內，永遠的所在。」

近期《流麻溝十五號》（UntoldHerstory）在臺灣上映。內容改編自曹欽榮《流麻溝十五號：綠島女生分隊及其他》，講述約七十年前白色恐怖時期，一群女性思想犯的故事。白色恐怖自一九四九年五月《臺灣省戒嚴令》發布開始，《戡亂時期檢肅匪諜條例》廢除告終，延續四十二年。

2022高雄電影節開幕片｜2022金馬獎最佳原創電影歌曲入圍－《流麻溝十五號》（UntoldHerstory）。10/28（五）全台上映。

郭守義，1916年11月4日生於日治時代基隆的醫生世家，他父親郭太平是基隆出名的醫師，深受地方民眾愛戴。郭守義自小聰穎成績優異，被送至日本就讀東京昭和醫學專門學校，畢業後與日本女子結婚。1942年他回到台灣故鄉，先到九份開業，醫院就名叫「昭和醫院」，後來遷移到基隆改名「博愛醫院」，由於對病患照顧有加，特別是關心窮苦病人常予免費診治，加上醫術高明待人親切，他的名聲在基隆深受肯定，成為民間的意見領袖。

「她1天要檢查很多次很多次、身分證一定要在她身邊……那恐懼到她晚年住院、人生終點，病床還是要放個包包、包包裡要放身分證，這種騷擾，真的到死都很難結束……」

失去15年的青春、家庭破碎，這真是一筆「補償」能補的嗎？二二八事件73周年的今日，白色恐怖受難者林傑鋼之女、同時也是曾任二二八國家紀念館研究專員的林小雲現身民間紀念活動「共生音樂節」，回顧過往轉型正義工程；儘管輿論總說二二八跟白色恐怖都賠償了、都道歉了、還要吵什麼，在林小雲看來，一個家族因為政治迫害的傷痛、失去的青春並不是一筆賠償可以撫慰的：「我媽等我爸15年，她的精神狀態被扭曲，也影響我們、她變得不是一般的媽媽，這誰賠得起？」

「我經常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像是在魚缸內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其他人在講話。」曾經是政治犯施明德女兒的施又熙緩緩地說。二○一九年十二月十日，美麗島事件已經四十周年，威權體制遺留的政治暴力卻仍是現在進行式，白色恐怖受難者與家屬所承受的集體創傷尚未治癒。

二二八國家紀念館首任館長廖繼斌日前召開記者會，揭露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執行長楊振隆曾在50年前曾犯下斧劈老師的驚人命案，痛批中央只因「政治正確」就重用這樣的人掌促轉職。列入國民黨不分區名單的警察大學退休教授葉毓蘭也在臉書大酸蔡政府一面「散布恐共、仇中」，一面卻讓被中共承認為「烈士」的白色恐怖受難者拿補償，「真覺得在台灣什麼都可能發生。」

香港三罷抗爭越演越烈，多間大學遭到防暴警闖入發射催淚子彈，以中文大學的衝突最為嚴重，防暴自11日起強攻中大，12日更無間斷以催淚彈和橡膠子彈槍擊學生。白色恐怖受難者魏廷朝之女魏筠在臉書發文表示，這一代的人權與自由，其實是歷史血汗的累積，二二八事件直到2000年執政，一共花了50年，而有可能香港要花數十年，才能重返自由。

「大家被刑求打成那樣，我灌汽油都接過，沒死都很神奇！後來我腎臟都壞掉了，要洗腎洗到死……」曾遭受國家迫害的人們，該如何討回公道？立法委員尤美女、周春米今（4）日共同主辦「落實轉型正義」公聽會，邀集各界討論平復司法不公、遭不當沒收財產返還、冤獄補償等問題，許多白髮蒼蒼的政治受難者與家屬在攙扶下出席。其中，現年82歲的受難者劉辰旦自述，他當年被灌汽油刑求、嚴重到下半生都要洗腎，反觀加害者還活得舒舒服服、身為政府重要官員，這一切讓他大嘆：「笑死人！」

「只求『平安』、不敢多求，這樣卑微的願望非常困難，在我們那年代是這情況……」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今（7）日進行第3次威權時期有罪判決撤銷公告儀式，迄今計5834名政治受難者得到「無罪」平反。白色恐怖受難者蔡寬裕今日上台致詞時感嘆，台灣黑暗時代長達43年，那年代要「平安」是必須很用力的事情；有人曾問蔡寬裕台灣會不會再發生二二八，他回說「給中國併吞就會再發生」，他希望年輕人團結打拚守護鄉土，這是「我們這些老人將進棺木時最大的願望」。

「各位確實沒有犯罪，我們只是撤銷你的罪名、告訴全體國人：你們沒有犯罪，你們是勇敢的，我們要謝謝你！」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今（7）日進行第3次威權時期有罪判決撤銷公告儀式，政治受難者名單第3、4波計3000餘人；而總統蔡英文致詞時表示，目前促轉會撤銷判決名單計5837人，其中有白色恐怖受難者、亦有政府權力鬥爭下的犧牲者如孫立人，無分本省、外省、原住民，在威權時期受到的侵害都要被平反，這是轉型正義要做的第一步，確認責任歸屬、記取真正教訓。

爸爸被抓走長達10年，卻幾乎沒有人可以聽她說話，連寫在日記都不行──談起白色恐怖，有形的刑求、電擊、槍決相對容易被看見，無形的監禁、噤聲、說不出口等痛苦卻是難以被察覺，而如今身為藝術家的蔡海如，也曾是不得不沉默的白色恐怖受難者「二代」之一。爸爸在她9歲時被抓走、19歲那年才回家，大人說爸爸是出國了，她卻始終困惑爸爸為什麼可以出國這麼久，直到某天翻閱大人們的剪報才驚覺：為什麼，爸爸會被說是「匪諜」？

又一白色恐怖受難者凋零！今（17）日凌晨1時許，於1963年因為一頓飯局捲入江炳興等台獨案的陳新吉以78歲高齡過世，過去這場冤獄讓陳母終生精神失常，也讓陳新吉出獄後租房找工作都被趕、一度淪為街友想尋死，直到70歲退休後陳新吉回到當年被關押的傷心地、景美人權文化園區擔任導覽志工，陳新吉終於得到內心平靜，撰有《馬鞍藤的春天》一書寫下這段經歷，也於個人臉書持續書寫白色恐怖受難者故事，盼台灣人莫忘那年代的苦難。

為何中正紀念堂必須「轉型」？促轉會12日下午於中正紀念堂進行「我們在這裡發生故事」系列講座第2場，邀請輔仁大學歷史系教授陳君愷、都市政策研究者張維修談「中正紀念堂的前世今生」，也有諸多二二八與白色恐怖受難者家屬來到現場。曾認為被槍決的父親是「匪諜」、直到中年才了解真相的五十年代白色恐怖案件平反促進會會長藍芸若，於討論時間便沉重說到：「看著那銅像，我心裡在淌血……那銅像不好移走，但希望促轉會至少趕快把中正紀念堂的名字改掉……」

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今（9）天在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舉辦「平復司法不法之第二波刑事有罪判決撤銷公告儀式暨2018年世界人權日紀念活動」，1505人抹除污點，撤銷有罪判決；其中27人具有原住民身分。

白色恐怖時期受難的，何止政治犯本身？9日促轉會將進行第二波有罪判決撤銷公告儀式，其中高澤照、邱致明兩名男性的名字，不僅代表原住民受難的一頁縮影，也代表泰雅族女性高白蘭身為「獄外之囚」的人生──父親在1952年被槍決，她無法再升學，之後與同事邱致明結婚，丈夫卻在1964年又被抓走，她獨自照顧高齡婆婆並撫養4名幼子，丈夫出獄後也無法復職。

「我媽說，我爸隔著鐵欄杆看過我，那時他指甲都被拔光，臉色慘白都是傷……」出生近70年才見到父親，卻只看到父親的照片與行刑後屍體，是何等悲哀？日前促轉會代主委楊翠與委員葉虹靈拜訪白色恐怖受難者李蒼降之女、醫師李素慧，她因為母親被刑求到胎盤剝落大出血而早產，出生不久後父親就被槍決──儘管母親說父親在獄中見過她，但李素惠說：「我沒看過我爸。那時我才剛出生，怎麼有記憶？」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這一天來得太晚，但來得晚總比不來好……」昨（4）日促轉會進行1270筆白色恐怖時期冤案首波有罪判決撤銷公告，今（５）日中午則在喜來登飯店進行首波有罪判決公告撤銷儀式。本日與會官員眾多，總統蔡英文、立法院長蘇嘉全、行政院長賴清德、監察院長張博雅皆到場致詞。上千名受難者終獲平反的這一天，總統蔡英文向受難者道歉，表示平反來得太晚，但同時也肯定促轉會交出的「第一張成績單」，未來將持續提醒促轉會「與時間賽跑」之重要性。

前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副主委張天欽「東廠」說，招致國民黨陣營猛攻，一度揚言全刪預算，引發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團體不滿，今赴國民黨中央抗議。民進黨新北市長候選人蘇貞昌今（27）表示，他和國民黨的侯友宜同樣走過威權時代，「我是站在對抗威權的這一邊」，也親自目睹很多受難者，也聽到他們的痛苦。

「我在跟導演、演員通訊時就知道，台灣50年代的左翼歷史，是被壓殺的歷史。」客家還我母語運動今年屆滿30周年，差事劇團在最新力作《范天寒和他的弟兄們》中，將藉由50年代的白色恐怖肅清、80年代的遠化罷工，牽起客家族群與台灣街頭運動的連結，團長鍾喬並直言，「其實語言只是運動的表面，背後是整個社會歷史發展的背景，這個背景當時就放在工人跟農民運動上。」

白色恐怖下，整個家族26人遭逮捕、當中13人遭到槍決的慘劇，為何鮮有留下資料？一齣戲劇，竟是揭開隱藏在歷史下的暗流？差事劇團即將推出的《范天寒和他的弟兄們》，正是由團長鍾喬親身採訪記錄而來，演繹從1950到1980年代間，在大時代、大環境逼迫下，不斷現身於台灣各農工運動的客家族群身影。

「他們加害者變成被害者？打人喊救人，作賊喊抓賊……我今天這麼激動，就是因為以前被打壓、我們呼吸我們的存在、我們過去被打壓迫害，這麼多，2萬人欸！2萬個家族、2萬個家庭欸！」

「老蔣說『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要放過一個』，我就是其中的99個……在我面前去槍斃的女人，就有7個。」年僅18歲就被誣陷入獄、一關12年，現年87歲的張常美是目前少數倖存的白色恐怖女性受難者，以張常美、丁窈窕、施水環3位女性受難者為主角的戲劇《回憶的華爾滋》將於蔡瑞月舞蹈社上演，年近90歲的張常美本人也將在座談上現身說法。

失去的自由與生命，該賠多少才夠？國家人權博物館今（8）日舉行「落實轉型正義與國家人權願景說明會」，而50年代白色恐怖案件平反促進會成員藍芸若表示，政治受難者7月18日組成聯合工作小組，對於憲法保障之財產權、自由權、生命權在戒嚴時期遭政府侵害狀況，已討論出賠償方案之共識，包括沒收土地賠償公定地價4成、未沒收者歸還、冤獄以現行每日5000元的3倍賠償、遭槍決者則參酌江國慶案的2億賠償，盼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參考。

「我們的對象不是國民黨，是『中華民國政府』！不管誰當政，誰就要承擔這個責任！」今（6）日下午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召開記者會，而政治受難者、台灣地區戒嚴時期政治事件處理協會顧問蔡裕榮強調，轉型正義真正的對象不是國民黨，而是整個「中華民國政府」，若政府真有誠意處理，應對過去反共國策道歉，才能保證未來不會再因為私人集團爭議再度發生白色恐怖的種種不義事件。

「在田地在山中，我的魂魄隨時陪伴。水田不要賣。」1954年4月17日，鄒族領袖高一生遭台北憲兵隊處決、命喪刑場，而今（18）日下午，其子高英傑發表新書《拉拉庫斯回憶》，書中道出他初中時每天看著南下列車、期盼父親返來的心情，也選摘高一生在獄中寄出的56封家書──起初高一生仍能抱著希望說「我們的團圓很快就會來臨」，最後妻子卻只能等到一紙處決通知，在趕往台北的路上，他死掉了。

那夜，在房內打圈圈時，外役端了兩碗牛肉麵來，「韓若春、施明德，二區有人請你們吃牛肉麵。」

一九六三年五月三十一日，嚴君川越獄敗露後第七天，凌晨四點多，天還沒亮，警衛室的燈光亮了。蔡光武總是有最高度的警覺，他低聲地說：

在死神神秘的體味中，囚人們的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接見、放封、晚課、讀書、下棋、唸經仍然滑溜地運作著。

無情、血腥、恐怖，處處都佈滿苦難與死亡陷阱的年代，也同時是另一群人燦爛輝煌的年代。活在這種時代，頭頂著一顆清醒腦袋的人都難免走一遭悲慘的死亡旅程。

國家人權博物館今（18）日於白色恐怖景美紀念園區進行揭牌儀式，行政院長賴清德致詞時表示，在戒嚴時期政府的角色是加害者，如今的政府不會走以前的路，要用國家的力量保護台灣人民人權。當年戳破政府「台灣沒有政治犯」謊言的政治受難者陳中統致詞時表示，政治受難者的年輕歲月都在牢獄中度過，如今都已老去凋零，「想知道當年是誰告了我的密，拿我案子的破案獎金。」

2017年9月，蘇友鵬醫師以91歲高齡辭世。他是白色恐怖迫害的政治受難者，僅因為身上帶著魯迅的《狂人日記》，就被剝奪10年青春。如今這段生命故事被他的姪子龔昭勳記錄下來，以此作為台灣邁向轉型正義之路的深刻見證。

「現在就當做社會服務，為這塊土地做一些記錄。」三代經營、開業80年的書店「鴻儒堂」老闆黃成業今年已70歲，無畏書店難經營，不但繼續開門賣書，甚至還為白色恐怖受難者出版日文書。

一例一休」重啟修法，但沒想到《促進轉型正義條例》草案卻一度成為政治籌碼，迫使民進黨中央拿出期限，承諾會在立法院本會期適當時機儘速立法。台灣政治受難者關懷協會榮譽理事長蔡寬裕今（21）日表示，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的承諾，「因為我們沒時間等，也沒力氣再大聲呼喚，離開的難友越來越多，我們只能越來越小聲」。

「各位有嘔吐過吧？嘔吐難不難過？當血塊從丹田上來那樣的感覺，我一輩子忘不了，可惡的是他把我壓下去，叫我『吃掉』！」

台灣新世代青年智庫17日舉辦青年圓桌會議，「政二代」成為焦點話題，火藥味十足。準國民黨主席吳敦義以自身為例出面緩頰說，他是「犯二代」，父親是白色恐怖的受害者，不管是政二代還是官八代，只要振作發憤圖強努力做，不必看過去，眼睛看現在，就是奮發的一代。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25日上午舉辦政治受難者文集《在逆風中奮起》新書發表會，由白色恐怖的見證者寫出生命故事。文化部次長丁曉菁表示，台灣現今的自由與開放，都是受害者的犧牲換來的，希望能透過新書出版誠實面對歷史真相，並鼓勵年輕人勇於認識這段歷史。

記者羅綸宏／新北報導

文化部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主辦、各大政治受難者團體協辦之「106年白色恐怖時期政治受難者追思紀念會」，18日上午於景美人權文化園區隆重舉行，臺灣地區政治受難人互助會陳明忠前輩，關懷協會榮譽理事長蔡寬裕及現任理事長劉辰旦，平反促進會總幹事張瑛珏，與郭振純、謝聰敏、張常美前輩，受難者家屬代表葉光毅先生等百餘位受難者暨家屬出席，在清明前夕緬懷遭受苦難的親友，表達對逝去至親的最深思念。

「瘖啞了數十年後，他們的理想，才得以在台灣社會公開。」作家藍博洲所著《幌馬車之歌續曲》13日下午公開發表，承襲《幌馬車之歌》的深刻寓意，再吟唱出另3位政治受難者的青春之歌。藍博洲說，10月14日是白色恐怖受難者鍾浩東、李蒼降、唐志堂的犧牲日，特別選在天未亮前藉另一種方式舉行追思紀念。

阿根廷人權團體「五月廣場的母親」（AsociaciónMadresdePlazadeMayo）長期為獨裁軍政府時期的受難者發聲，11日於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BuenosAires）總統府前的「五月廣場」（PlazadeMayo）舉行例行性的星期四集會活動，也是他們自1977成立以來的第2000次集會。

文化部所屬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今年底將完成46部白色恐怖受難者口述影像紀錄片，其中一名受難者蔡焜霖表示，「當年我們不過就是愛唱歌、愛讀書的年輕人，為何最高當局要把這麼純潔的學生判處死刑」，強調如今政府推動轉型正義，一定要還原當時的決策過程。文化部長鄭麗君則表示，「感謝受難者勇敢站出來，述說這段台灣世世代代共同的歷史」，並且承諾將儘速推動人權博物館，以彰顯人權價值。

由白色恐怖受難者簡吉發起的「台灣農民組合」運動屆滿90周年，文化部特於景美人權文化園區舉辦「帶著小提琴的革命家——簡吉和台灣農民的革命之旅」回顧展，緬懷簡吉對這塊土地的貢獻，文化部長洪孟啟也參與開幕儀式，肯定簡吉「堅持理想，始終如一，是人道關懷者，也是人權主義者。」

發生在1950年代的白色恐怖，讓許多政治受難者未能與家人好好的告別，只能透過書信交代遺言。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和國立台東大學合作籌辦「遲來的愛─白色恐怖時期政治受難者遺書特展」，讓這些被鎖住一甲子的遺書，重新曝光。

景美人權紀念碑4日落成，紀念碑佈滿7628位白色恐怖受難者的姓名，紀念那段充滿恐懼氛圍的歷史。每位受難者深刻、慘痛的經歷，被縮小成一個個印度黑石，刻上名字和刑期，將故事鑲嵌在紀念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