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下的聖誕節：烏克蘭人不怕空襲停電，首都基輔豎起「無敵之樹」歡慶佳節

在俄羅斯侵略烏克蘭戰爭屆滿10個月之際，烏克蘭人不畏空襲和停電干擾，仍堅持在戰火下歡慶聖誕節。許多人更一改過往傳統，選擇和西方國家一樣，在12月25日慶祝聖誕節，摒棄過去與俄羅斯同步於1月7日歡慶東正教聖誕節的習俗。

「我們對自己的信仰之光不會熄滅」

自10月10日以來，俄羅斯對烏克蘭電網和基礎設施發動多次大規模空襲，導致烏克蘭約有1000萬人沒電可用。儘管身處在缺水缺電的窘境中，烏克蘭人仍不放棄希望，堅持歡慶聖誕節，不願讓戰爭「偷走」他們的日常生活。

「我們將在燭光下慶祝聖誕節，不是因為浪漫，而是因為沒有光。我們將慶祝聖誕節。即使沒有電，我們對自己的信仰之光也不會熄滅。」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Volodmyr Zelenskiy）12月21日在美國國會演講時說道，「如果我們的人民不得不在聖誕節前一天晚上去防空洞，烏克蘭人也會坐在那裡的節日餐桌旁互相支持。」

12月24日聖誕節前夕，他則向全國發表視訊演說表示，雖然今年冬天烏克蘭可能得忍受因俄軍入侵造成的斷電危機，但「我們會慶祝我們的節慶，一如既往，我們會喜悅微笑，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我們不會等待奇蹟，我們會自己創造奇蹟。」

首都基輔豎起「無敵之樹」

《美聯社》（AP）也記錄了烏克蘭首都基輔（Kyiv）索菲亞廣場（Sophia Square）的聖誕景致。據報導，今年雖然不若以往有數千盞燈火點亮廣場周圍，但仍有一棵簡單樸素的聖誕樹矗立在廣場中央，且被烏克蘭國旗的藍黃雙色燈火點綴。

基輔市長克里琴科（Vitali Klitschko）將其命名為「無敵之樹」（Tree of Invincibility），並稱「我們絕不會讓俄羅斯偷走孩子們的聖誕節和新年慶祝」，因為烏克蘭人是如此堅不可摧。

據《衛報》（The Guardian）報導，聖誕節當天烏克蘭再度響起大規模空襲警報，俄軍持續轟炸民宅，南部大城黑爾孫（Kherson）更傳出10人喪命的慘劇。而在烏克蘭東部和南部的前線地區，無法返家的士兵們，今年只能與戰友們聚在一起，享用由罌粟籽、小麥和葡萄乾做成的烏克蘭傳統聖誕節甜粥「kutya」。

防空洞內演奏聖誕歌曲

許多被作為防空洞使用的地鐵站也佈滿了聖誕裝飾。在距離基輔獨立廣場（Maidan Square）不遠的一座地鐵站裡，斯維特蘭娜（Svitlana Verbyshchuk）和奧爾哈（Olha Verbyshchuk）兩姊妹坐在台階上，一面用烏克蘭傳統樂器班杜拉琴（bandura）伴奏，一面唱著聖誕歌曲和民謠。

「我們正在努力維持人們的士氣，」斯維特蘭娜說，她們今年慶祝佳節的方式就是為前線部隊烹煮食物和祈禱，因為「這一切都和戰前不一樣了」。

基輔室內合唱團（Kyiv Chamber Choir）則選在聖索菲亞大教堂（Saint Sophia Cathedral）頌歌慶祝，唱頌的曲目即是聖誕經典歌曲《鐘聲頌歌》（Carol of the Bells），該曲最初改編自烏克蘭民謠，烏克蘭戰爭爆發後則經常被用來象徵和平。

聖誕節改期慶祝

戰事爆發也加速烏克蘭迎向新的聖誕節傳統。烏克蘭東正教會首次允許信眾於12月25日過聖誕，與西方國家同步歡慶佳節，摒棄與侵略國俄羅斯在1月7日歡慶東正教聖誕節的傳統，凸顯烏克蘭人轉向西方陣營的渴望。

長年以來，烏克蘭東正教會都跟隨俄羅斯東正教會腳步，依據東正教使用的的儒略曆（Julian calendar），在每年的1月7日慶祝聖誕節。雖然烏克蘭政府早在2017年就將12月25日訂為國定假日，但多數信奉東正教的烏克蘭人仍將1月7日視為聖誕。

俄羅斯和烏克蘭民眾主要信奉東正教，自2月24日戰事爆發以來，兩國東正教會則因對戰爭立場不同而產生對立。如今，何時該慶祝聖誕節的爭議又再次加深雙方東正教分裂的情況。 （相關報導： 俄羅斯兵力已是入侵時的兩倍！數萬名受刑人響應招募，投入烏克蘭「血肉磨坊」 ｜ 更多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