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在《外交事務》的文章中指出,這個歷史性時刻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未來。如果普京成功地破壞了烏克蘭的獨立和民主,世界將回到一個充滿侵略與不寬容的民族主義時代,即便美國也無法倖免於此一趨勢,因為像川普這樣的民粹主義者渴望複製普京的威權主義;如果普京領導的俄羅斯陷入軍事和經濟失敗的泥淖,那麼這個世界仍有機會重新吸取自由主義的教訓—不受法律約束的權力會導致國家災難,並且重振自由與民主世界的理想。
福山上個月在《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的專訪中更坦言自己噩夢級別的「歷史終結」:一個中國和俄羅斯互相合作的世界。因為中國可能支持俄羅斯的戰爭,而北京也會發動自己對台灣的侵略。福山表示:「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並且實現,你將會生活在一個被這些非民主國家所宰制的世界裡。如果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不能阻止這一切成為成真,那麼歷史的終結就會真的到來。」自由主義需要國家的力量,更必須從民族主義者與獨裁的野心家手中搶回國家敘事的合法性與國家認同的有效性。不過在這些理論縈繞的哲學思想之外,福山上個月接受布克獎(Booker Prize)評委、《展望》(Prospect)總編輯拉辛(Sameer Rahim)訪談時的結語最為直白:烏克蘭人民在這場戰爭中給我們的重要教訓是:我們無須接受獨裁統治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