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工作是另外一種生活方式,那麼它就應該在同一個空間裡,而不是在你每天吃飯睡覺的那間屋子裡,面對同樣的家俱和擺設,靠著跟一堆文字與圖像交往,度過你人生一半可用的時間。這與有薪資的坐牢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真是長期關在自己的房間內工作,那麼在哪一家公司工作又有什麼區別?公司的品牌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若真有這樣的一天,「同事」這個造就工作最重要的元素,將從你我生命中移除,而淪為只是網路上的照片。「職場」這個千古名詞將只剩下一張書桌和電腦⋯⋯我們活活把一個存在了幾千年的社會就這麼糟蹋掉了。
然後我們努力工作所賺的,不就只剩銀行的數字而已?
所以我擔心這場瘟疫把趕鴨子上架的臨時性遠端工作,意外推向過去從來沒有人敢想像的境界。這也是頭一次,我希望矽谷不要只相信數據。因為那個數據在表面上太誘惑人了。
總之才3個月,我已經在想念卡在車陣裡胡思亂想的日子,我也想念那些點頭、搖頭不分的印度式困惑。我想念他們重音前後顛倒、讓人必須思考3次才能回神過來的英文,我也想念捨命陪君子吃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中國菜。
更糟糕的是,我甚至已經開始想念那些混蛋們了。
對了,矽谷惡名昭彰白吃的午餐也將跟著成為絶響──這會是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也是子孫們最不能原諒的。
作者/鱸魚
責任編輯/任婉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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