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鴻觀點:郭台銘若沒有論述,就只能是柯文哲的棋子

2019-08-27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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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重新再回到民初被認為「最後儒家」的梁漱溟先生身上,尤其讓我們感到汗顏而無地自容。我們看到梁漱溟先生是如何在自己身上大破大立,從一個立誓不娶妻、不蓄髮、終身茹素的佛教徒,因為要改造社會、因為要救國,變成一個儒者。他從自身做起,娶妻生子經營家庭,他的轉換並不是搖身一變,而是一個思想家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從肯定自己到否定自己,再到肯定自己的過程。當年這種單向式思想的洗腦並沒有比現在更少,但是梁漱溟可以完全不受干擾,對它們大聲地喝斥「魔鬼退去」,堅持自己的決心,如今,在我們的社會裡面怎麼找不到這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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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漱溟在蔡元培破格錄用進入北京大學教書的時候,經過七八年的觀察,他發現所謂新式教育只是把西方功利主義搬到中國來,並沒有辦法在少年中國的心靈上產生啟迪。於是一個大思想家竟然去辦鄉農學校,辦鄉村建設,希望對少年中國從根救起,而不是去依附那些政治上的權貴。反觀今日的台灣,在麥當勞負責點餐的年輕人都是大學畢業生,碩士滿街跑,博士賣雞排。大家看來都是知識分子,如果我們的社會連一個梁漱溟都找不到,還有救嗎?

事實上,梁漱溟並沒有完全在我們的社會裡消失,可悲的是現在的梁漱溟已經被政客們所製造的「理性的狡計」所圈套了,而這個狡計正如它被設計時的預想,所作所為都是有利於現存的政治力量的。於是,單向度的思想和行為模式,在這一模式中,凡是其內容超越了已確立的話語和行為領域的觀念、願望和目標,不是受到排斥就是淪入已確立的話語和行為領域。它們是由既定制度的合理性及其「數量」的延伸的合理性來重新定義的。

梁漱溟為現代著名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現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社會活動家,愛國民主人士,同時他還是一位社會改造實踐家,對推動鄉村建設不遺餘力。(取自國際儒學網)
梁漱溟為現代著名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現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社會活動家,愛國民主人士,同時他還是一位社會改造實踐家,對推動鄉村建設不遺餘力。(取自國際儒學網)

只要你打噴嚏,就中了他的計

諾貝爾物理學奬得主布里奇曼(Percy Williams Bridgman,1882-1961)關於「長度」概念的分析是對操作主義觀點的很好的說明: 「如果我們能夠說明任一物體的長度,那麼,我們顯然知道我們所謂的長度是什麼意思,對物理學家而言,沒有必要作更多的解釋。要確定一個東西的長度,我們必須進行某種物理操作。當測量長度的操作完成後,長度的概念也就確定了,就是說,長度的概念正好意味著、也僅僅意味著確定長度的一整套操作。總之,我們所說的任何概念其意思就是一整套操作;概念等同於一套相應的操作。」

現在的民主選舉制度,它跟上述「長度」的丈量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選舉制度已經被操作主義圈套了,測量選舉這個玩意兒的「長度」一經被完成後,不管它是學美國的還是學英國的,總之它就沒有必要再做更多的解釋了,因為框架已經完成了。聰明的政客就會利用這個框架的破口讓選民掉入陷阱。於是,憤怒發生了,無奈和沮喪跟著來了,這時候他只要用胡椒罐灑下一點「仇恨」,幾乎沒有人不打噴嚏的。而只要你一打噴嚏,就中了他的計。

閃過神來·已經發現自己躺在砧板上

當然,單向式思想的這種界限並不是新的。笛卡兒的「我思故我在」相當程度地便是對「偉大的公眾團體」置之不理,而霍布斯也主張「現存的應當永遠是可取的、被維護的和最好的」。

隨著這種向度逐漸被社會所接受,思想的自我限制就顯出更加明顯意。社會禁止各種理性辯論的行動和行為,對唱反調的人嗤之以鼻;結果,有關這些行動和行為的概念被說成是虛幻的和無意義的。

於是,像余英時教授這樣的世紀大思想家,偶爾會因為政治的發展出來說幾句話,報紙上也會給面子的適時地刊出他的言論,但也僅止於給一次性的面子,不是因為余英時的重要,只是證明媒體還認識余英時這個人。他媒體曝光度完全比不上林志玲要不要人工受孕生龍鳳胎。

說著說著,我不覺地也就憤怒起來,無奈起來,沮喪起來了。等我一閃過神來,已經發現自己躺在砧板上,成為政客的俎上肉了。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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