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忠偉觀點:多方視角下的「仁安羌戰役」是大捷?小勝?還是......

2019-03-31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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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夜至18日晨,日軍作間部隊在賓河南北兵力部署示意,圖片摘錄自──何世同:《1942年「仁安羌之戰」始末/The Retrospect of the Battle of Yenangyaung in 1942》(國防雜誌第三十二卷第二期/2017年
4月17日夜至18日晨,日軍作間部隊在賓河南北兵力部署示意,圖片摘錄自──何世同:《1942年「仁安羌之戰」始末/The Retrospect of the Battle of Yenangyaung in 1942》(國防雜誌第三十二卷第二期/2017年

(二)曾出版《金門之熊:國軍裝甲兵金門保衛戰史》一書的田立仁先生於《榮民文化網》發表的文章──《也談仁安羌大捷》則指出──「仁安羌戰役新解:英軍第一緬甸師殘部北撤仁安羌時,採摩托化沿公路行進,但日軍214聯隊提前抄捷徑襲擊仁安羌,並佔領賓河推崗(Twingon,或稱為:敦貢)渡口公路橋。英軍第一緬甸師約4,000人後來雖知公路撤退已不可能,但因不願捨棄珍貴車輛、輜重涉水突圍,遂被阻於仁安羌油田特殊之溶蝕地隙乾燥地形。該役從4月17日英軍受阻於510高地起,到19日拂曉國軍新38師孫立人師長下令113團劉放吾團強渡賓河仰攻日軍、收復510高地助英軍輕裝突圍止,共擊斃日軍少佐吉柳仲次以下約500名日軍,並救出英方軍民約4,500人,(而非舊說之擊斃千餘人、救出七八千人),今日就此戰鬥經過,皆有中美英日四國檔案、回憶錄可稽。」(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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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英國著名歷史學家和傳記作家──法蘭克‧麥克林恩(Frank McLynn),在他所寫的:《緬甸戰役:從災難走向勝利,1942~1945(The Burma Campaign:Disaster into Triumph,1942~1945)》中寫道──從4月10日起的4天裡,緬甸軍第48旅投入了孤注一擲的戰鬥,因為在馬圭(Magway,又譯成:馬魏、馬格威、勿外)和東敦枝之間的路上,日本人以閃電般的速度插入他們和英軍第13旅當中。雖然史林姆想盡可能地聚集其部隊的所有單位,但英軍統帥亞歷山大(Harold Alexander,1891~1969)推斷將其部隊撤出東敦枝這個樞紐會使中國人士氣低落,可能導致他們開始匆忙地向中國邊境線撤退。出於這個原因,他們決定是在仁安羌外防禦並與敵人作戰。此後就是1942年在緬甸發生的最殘酷的戰鬥。首先,史林姆下令毀滅那些重要的油井,從而使它們永遠不可能落入日本人之手。在仰光爆炸的再現過程中(而且在戰後有著類似的法律後果),100萬加侖的原油被炸上天空,火苗高達500英呎,煙霧的黑雲遮蔽了陽光,那是在4月15日。次日,第一緬甸師投入對敵人的軍事行動,但慘敗於日軍。4月17日,史林姆試圖憑藉第17緬甸師的反攻減輕對嚴重受損的第1緬甸師的壓力,但他們也潰不成軍,中國軍隊的再度反擊以失敗而告終,那時他們理應在鉗形運動中逮住日本部隊,而他們根本沒在規定的時間到達會合地點。此時此刻,英軍的士氣土崩瓦解,那些人丟盔卸甲,他們感興趣的僅僅是解渴。總而言之,4月15~18日在仁安羌的4天戰鬥是那一天之前英軍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之一。中國人投入戰鬥為時已晚,雖然他們表現出色,但他們只是聊盡人事而已。面對在硝煙彌漫的廢墟中進行血腥肉搏的前景,史林姆命令中國人撤出前線。他充分表述了那種氣氛:「那天的氣溫是114度(約合攝氏45.56度),戰場是荒蕪、醜陋、一片黷黑的油田,被毀壞的井架雜亂無章,油罐的火焰沖天,到處都是破碎的機械和燃燒的建築物。天空中煙霧彌漫。而且在那裡沒有水。」但在一定意義上,史林姆確實擁有最後的發言權。當勝利的日本人進人仁安羌時,他的工兵引爆了發電站,以此輕蔑地向日本人告別(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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