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燦爛時光》劇中有很多民歌元素,是怎麼定調的?
鄭:我一開始是設定戲裡七零年代的東西請大正來弄,一方面是因為他有演戲,相對比較熟悉,而且我經歷過「唱我們的歌」的那個年代,我那時候就想說,這時期一定要有民歌進來。當然也可以花大錢去找那些民歌的版權,但坦白說這樣做也沒什麼大的創意。我就很單純想說,乾脆找現代創作型歌手來重新作民歌。
當年的民歌就是現在的獨立音樂,所以跟大正的氣味是很合的,加上我對他的創作能力算有一定了解,所以一開始是很自然的契合。至於要做哪幾首歌,坦白說初期沒有要求,哪場戲要有什麼,都是後期發展出來的了。
楊:我有意識到鄭導要的是民歌,所以平常沒事就看看劇本,體會一下他想要的是什麼東西。像寫《燦爛時光》,後期很重要的是年輕人的愛情戲,「義無反顧」「衝」「浪漫」,一些詞彙就出來了。
像「自由」這東西,我戲裡的角色就是這樣,已經嚐過甜頭,你不見得享受過它,但你知道它存在,你想要去很明確地找到它,所以你一直走,即便你經歷壓迫、孤獨跟各種委屈,甚至是想要回頭的思念,你依然沒有辦法,因為你知道你沒有找到你不會甘願。〈航向遠方的船〉就是這樣出來的。
Q.所以鄭導給大正的任務就只有民歌?還是有什麼關鍵字?
楊:我會要求導演寫一些散的句子給我,我再從裡面嗅出他要的核心精神是什麼。比如說像上一支作品《菜鳥》,很重要的句子是「有錢判生,沒錢判死」,我就留下來了。
寫〈航向遠方的船〉,導演給我的其實很抽象,我得到的訊息就是「這是一艘要開向遠方的船」,我就要去想,這艘船為什麼要開很遠?它要開去哪裡?開去做什麼?去賺錢嗎?還是去旅行?想一想,邏輯通了,故事架構出來了,然後把它做出來,合作模式大概就是這樣。
「你知道自由才是你的終點,無論它多麼地遙遠」,楊大正〈航向遠方的船〉一句歌詞唱出台灣人追求數百年的理想。《燦爛時光》或許是一些台灣年輕人探索歷史的起點,但也不會是終點,楊大正與鄭文堂的合作,將帶領我們重新看見歷史……
記錄台灣1945年到1980年這段歷史的時代劇《燦爛時光》,於12月28日(一)開始每週一至三晚間9點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