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烏克蘭踢鐵板,俄羅斯的大國地位終結了嗎?華府智庫:俄國國力或許衰退,仍足以對西方造成威脅

2022-06-11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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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總統普京。(美聯社)
俄羅斯總統普京。(美聯社)

俄羅斯總統普京下令入侵烏克蘭已逾百日,烏國軍民的奮勇抵抗嚴重損害了俄軍的強大形象,北方戰線的失利以及許多戰術失誤,更讓俄軍蒙受嚴重的人員與裝備損失;人才外流與經濟制裁,讓俄羅斯的經濟也蒙上陰影。不過許多專家指出,儘管俄羅斯對烏克蘭沒能嚐到甜頭,但依然有能力繼續挑戰美國與歐洲—俄羅斯或許衰落了,但還沒有出局—就算烏克蘭取得最後勝利,可能只會引來普京將衝突繼續升級。

其實隨著俄軍集中用兵烏克蘭的南部與東部,俄軍在頓巴斯已經取得戰場優勢。雙方為了爭奪北頓內次克展開的血戰,更被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稱為「將決定頓巴斯的命運」。德國智庫柯柏爾基金會(Körber Foundation)的菲克斯(Liana Fix)與德國馬歇爾基金會訪問學者基瑪吉(Michael Kimmage)教授在《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撰文表示,形勢恐怕會朝著有利俄羅斯的方向發展,克里姆林宮可能會「無限期佔領」烏克蘭東部和南部,並且佔領黑海港市奧德薩。

2022年6月,烏克蘭戰爭,頓巴斯戰役,烏國平民飽受俄軍戰火蹂躪(AP)
2022年6月,烏克蘭戰爭,頓巴斯戰役,烏國平民飽受俄軍戰火蹂躪(AP)

不過菲克斯與基瑪吉也認為,綜觀全局烏克蘭依舊讓俄羅斯吃足苦頭。包括先前擊退基輔北面的俄軍,成功保衛尼古拉耶夫,作為黑海樞紐與商業中心的奧德薩目前也還在烏克蘭手裡。由於烏軍的士氣良好、國際支援更不斷擴大,這讓烏克蘭在頓巴斯局勢告急的情況下,仍有機會贏得勝利—只不過勝利的範圍與規模可能有其限度:比方說將俄軍阻擋在聶伯河以東、保證黑海的航道暢通、或者再次切斷俄羅斯與克里米亞的陸上聯繫。

當然,烏克蘭與國際社會期盼的是「大獲全勝」—將俄軍完全趕出烏克蘭國界,甚至奪回頓巴斯與克里米亞的領土與主權。烏克蘭若能擊敗強敵俄羅斯當然會鼓舞其他國家對抗侵略,但菲克斯與基瑪吉表示烏克蘭要做到這個地步確實機會不大。畢竟烏克蘭的失地面積廣闊,俄羅斯一定也會堅守俄軍黑海艦隊司令部所在的克里米亞,因為這裡是俄羅斯在蘇聯解體後重返大國行列的象徵,普京不太可能任由烏克蘭奪回克里米亞。

2010年7月,俄羅斯總統在克里米亞半島與俄烏兩國的哈雷騎士一同飆車。當時克里米亞還是烏克蘭領土,尚未遭到俄羅斯併吞。(美聯社)
2010年7月,俄羅斯總統在克里米亞半島與俄烏兩國的哈雷騎士一同飆車。當時克里米亞還是烏克蘭領土,尚未遭到俄羅斯併吞。(美聯社)

烏克蘭有機會在東部與南部戰場複製北部戰場的成功嗎?菲克斯與基瑪吉指出,這些地方現在是由俄羅斯所控制,不過烏克蘭在獲得國際援助的利多之下,確實有機會在今年夏天發動反攻,奪回俄羅斯通往克里米亞的陸上走廊。不過菲克斯與基瑪吉也提出警告,認為「烏克蘭的任何勝利都只會激起俄羅斯更多的不妥協」,「即使普京輸掉了這場戰爭,他也不會放棄烏克蘭,任由這塊土地完全融入西方世界」。 (相關報導: 「我們高估了俄軍實力、低估了普京野心」《外交政策》專訪北約前秘書長拉斯穆森 更多文章

那麼軍事失利加上經濟制裁,有機會讓普京接受停火談判嗎?菲克斯與基瑪吉認為,俄羅斯確實有機會被迫與烏克蘭談判暫時停火,但想要通過談判達成更長期的解決方案是不可能的。因為俄方已將佔領的烏克蘭領土是為俄國的一部分,而非會議桌上的談判籌碼。俄羅斯情報專家索爾達托夫(Andrei Soldatov)與波洛根(Irina Borogan)表示,克里姆林宮的鷹派想要的是更多戰爭ー而非更少,因此俄羅斯不會接受任何失敗。這意味著即便烏克蘭在今年秋天取得局部勝利,很可能會引發俄軍在2023年再次入侵。畢竟獨裁者不能容許失敗,尤其在戰場上失利的獨裁者往往也會失去政治權力,因此普京也無法容忍永遠失去烏克蘭。

2022年5月16日,俄羅斯總統在克里姆林宮召開集體安全條約組織(CSTO)會議。(美聯社)
2022年5月16日,俄羅斯總統在克里姆林宮召開集體安全條約組織(CSTO)會議。(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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