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才培訓,龔卓軍解釋,現今的大學在職專班、碩士班或博士班,也有一些職業訓練的意味,但這些訓練,可能無法直接針對某些大型計劃,如果有大型的實驗性展演,像是世大運的聲音搜集計畫,台灣究竟有什麼地方,可以整合這樣的實驗?今天的大學不一定能針對專案去開一個班,然後訓練一批人。
龔卓軍認為,現今的大學因為專科化,切割得非常的厲害,現在音樂學院裡,完全不管劇場的聲音問題,就是學演奏、搞音樂會,可是對劇場環境的音效處理,就沒有連接,也不會開設相關的課程,因此很少有這樣跨界的人才,但要處理劇場的計畫,還有大型展演的現場聲音、音效等問題,就需要跨領域的研究。
針對台灣目前跨領域現況,龔卓軍指出,是理工的就非常理工,完全處理技術面,像VR團隊中,有一部分是電機理工背景,他們研發的技術能力可能非常高,但沒有那麼快能延伸到視覺、劇場、舞蹈領域做運用,他也談到,如今美術場館裡,缺乏燈光控制領域的人員等問題,就是因為沒有這個沒有這個平台,可以集中訓練。
在跟IRCAM合作的組織性思考裡,龔卓軍表示,就會想說要有教育、培訓的計畫,跟法國方面合作,且還要有田野調查的基礎,要把國內的聲響環境有哪些需求、哪些領域的人遭遇到什麼困難調查出來,這個調查目前也正在進行,預計先做15到20位的訪問,來先了解台灣整體的聲響環境、文化生態是什麼狀況。
文化實驗的意涵與必要性
「我想文化部也有意識到實驗的這種需求,要用這樣的論述,更新過去文創產業的論述。」綜觀C-Lab三大中心與整體思維,都環繞於「實驗」主軸,龔卓軍也對於文化創意產業至今面臨的困境指出,不妨可以多進一步思考,什麼叫文化實驗?
他認為,其實社會上已經有蠻多例子,只是大家沒用文化實驗的角度看待,比如g0v,他們對政府施政的數據、資料視覺化,還有懶人包的重新整理,一定程度改造了政府跟社會溝通的形式,而在太陽花學運中,若以維護台灣的經濟自由來看待,那g0v扮演的角色,比中央政府積極很多,讓整個運動中訊息的連結跟傳佈,維持了開放性跟參與性,也興起了所謂的黑客松,這其實就是一個文化實驗。
「一小群人掌握技術,他並不是封閉性地去申請專利,不是公司化的思考,而是合作主義的思考。」龔卓軍認為,g0v作為一個文化實驗,對整個數位文化的影響,對黑客松形式的推波助瀾,直到現在有唐鳳擔任政委,都代表了這個文化實驗的力量,如果沒有這種文化實驗撐開新的社會溝通形式、社會媒體平台的話,經濟自由的保存,其實可能在某個關卡就會擋不住,「所以文化實驗是保證你可以有更多選擇,把這個開放性、參與性,跟訊息詮釋的空間整個打開,讓你有更多的選擇。」
以實驗作為主軸運作,實驗過程也跳脫大眾過往對文創園區的想像,C-Lab成果究竟會如何、社會大眾是否能夠理解,都需要時間等待發酵並觀察。對此張惠君站在文化部督導的角度,倒持正面態度,表示5年前所有藝文設施,都被國發會要求要有30%的自償率,但現在所有立委,都開始可以接受沒有自償率,整體社會對於文化的接受與理解,確實是有逐漸前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