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典蓉專欄:柯文哲別以為內閣制是萬靈丹

2023-10-12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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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青出於藍的民粹領袖奧爾班,同樣出自內閣制國家匈牙利,奧爾班反打了內閣制國家沒有強人及深化民主兩個耳光,他沾沾自得的提出「不自由的民主」主張,標榜只有選舉的民主,然而,當一個國家的司法、媒體、大學都掌握在執政黨手中時,大概也很難想像選舉投票會是公平的。事實上,匈牙利已成為政治學者研究民主倒退的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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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內閣制強人的例子就是印度總理莫迪,加拿大總理杜魯道日前驚曝印度派人到該國暗殺流亡的錫克教領袖,讓同為「五眼聯盟」的美國、英國異常尷尬,印度本該是民主同盟,卻和到國外暗殺美國記者的威權國家沙烏地阿拉伯有雷同作為,事實上,莫迪就任以來獨尊印度教、屢屢推動迫害回教徒的不寬容措施,卻不影響他在國內的高支持度,某種程度也是「不自由的民主」的經典案例。

「民主體制的最後防線不在憲法、而在文化」

這三個內閣制國家中還有自我矯正機制的當屬以色列,原因未必是內閣制本身,而是以色列擁有獨立的媒體、司法,以及活躍的公民,正如研究民主化的學者戴雅門所說,「即使設計最精良的憲法也會被濫用。自由民主體制的最後防線不在憲法,而在文化。」

所謂的適合自由民主體制的文化,在於自由、見識充足且有原則的公民不容民主或權利遭到濫用,台灣近來也陸續看到這樣的公民運動,但更重要的政治文化是用來要求政治人物的,其實只要台灣的執政者遵守自己的承諾,就不必大費周章啟動修憲,例如,蔡英文2015年曾承諾建立國會聽證調查制度、以強化監督能量,8年過去,立委連跟行政部門要資料都困難重重,更別說建立國會聽證調查制度了,這是只要修法就可以實行的低成本改革,但妨礙當權者的執政利益,蔡英文也就不惜毀諾、破壞自己的威信了!

另一個民主政治該有的政治文化,就是政治人物的自我克制,柯文哲承諾當選後提名閣揆人選願經由國會假投票產生(未能修憲恢復閣揆同意權狀況下),就是自制的作為,然而,這個承諾如果由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賴清德說出口會更有意義,因為民進黨應在國會過半邊緣,但賴清德當然不會做出此一承諾,因為民進黨早有少數總統卻拒絕與在野黨合作前例,事實上,民進黨近來的選戰主軸就是力拼總統當選、國會過半,民進黨的願望若實現,就是人民要再忍受4年的民選皇帝,相較之下,少數總統可能是比內閣制還要快捷的制衡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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