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的復仇?曾指揮叛軍進逼莫斯科,瓦格納傭兵團頭子普里格津死於空難

2023-08-24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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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普京大廚」之稱的俄羅斯餐飲巨頭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左)2011年在莫斯科郊區的Prigozhin餐廳招待普京用餐,普里格津也是著名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的負責人。(美聯社)

有「普京大廚」之稱的俄羅斯餐飲巨頭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左)2011年在莫斯科郊區的Prigozhin餐廳招待普京用餐,普里格津也是著名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的負責人。(美聯社)

俄羅斯聯邦航空署表示,一架私人飛機23日在距離莫斯科100多公里的特維爾地區墜毀,機上10人全部罹難。特別的是,乘客名單上包括俄國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的領導人—普里格津,消息一出,國際媒體紛紛發出快訊報導。雖然失事現場已找到10具遺體,目前尚未確認其中到底有沒有普里格津,不過半島電視台說「現場找到他的手機」、俄國官媒塔斯社與瓦格納集團則雙雙宣稱「普里格津確實在飛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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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俄羅斯聯邦航空署的說法,機上10人包括7名乘客與3名機組員,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與瓦格納集團二把手烏特金(Dmitry Utkin)、與重要成員瓦列里·切卡洛夫(Valery Chekalov)都在乘客名單上。美聯社則說,這架編號RA-02795的巴西航空工業萊格賽600(Embraer Legacy 600)飛機,正是以瓦格納集團之名註冊,據稱普里格津也確實經常搭乘該架飛機出國。

2023年8月23日,據信普里格津搭乘的私人飛機在特維爾州的庫任基諾村附近墜毀。(美聯社)
2023年8月23日,據信普里格津搭乘的私人飛機在特維爾州的庫任基諾村附近墜毀。(美聯社)

民航機追蹤網站的數據顯示,RA-02795於當地時間23日傍晚從莫斯科起飛,短短數分鐘後就失去應答訊號,當地位於特維爾的農村地區。根據網站上最後記載的數據,這架飛機保持在前往聖彼得堡的正常航線上,以513節的速度飛行。但社群媒體上的墜落影片與照片顯示,飛機從高空迅速墜落,最後變成火球與殘骸。美聯社指出,照片中已經損壞的引擎部分號碼及顏色,確實與瓦格納的飛機資料相符。

普京叛臣普里格津

現年62歲的普里格津是俄軍著名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的領導人,也是俄羅斯總統普京的重要親信。在烏克蘭戰爭中,他率軍在前線最艱困的戰區與烏軍交戰,今年6月卻以「清君側」之名領兵倒戈,迅速進佔俄軍南部軍區司令部後,又命小股部隊沿高速公路北上莫斯科,一時間普京可能倒台的流言四起。但據稱在白羅斯總統盧卡申科(Alexander Lukashenko)的調停下,普里格津突然下令停止「正義行軍」、瓦格納被允許轉進白羅斯,看的世人一頭霧水。

2023年8月21日,瓦格納集團首腦普里格津的談話影片。(美聯社)
2023年8月21日,瓦格納集團首腦普里格津發表募兵影片。(美聯社)

這起戛然而止的政變雖然仍有許多未能釐清之處,但一般認為在烏克蘭戰爭陷入膠著後,普京的統治權威確實已大不如前,連被認為是心腹的普里格津都敢於跟他叫板,也暴露出俄羅斯政權的不穩定性。按照盧卡申科的調停方案,克里姆林宮允許瓦格納集團成員加入俄軍,或者前往白羅斯,但這起流產政變的始作俑者普里格津的行蹤卻飄忽不定,甚至一再出現在俄羅斯境內。

普京指使?

普里格津21日才剛在網路上發表募兵影片,宣稱要讓讓俄羅斯「在所有大陸都更偉大,也讓非洲更自由」。正當眾人以為普里格津安全下莊之際,沒想到竟傳來他疑似墜機身亡的消息。瓦格納旗下的Telegram頻道「灰色地帶」(Grey Zone)宣稱這架飛機是被俄軍的防空飛彈擊落(證據是當地居民聽到的典型防空砲火聲),並證實普里格津已經死亡。

「灰色地帶」稱普里格津是「瓦格納的領導人、俄羅斯的英雄與真正的愛國者,卻死於俄羅斯叛徒之手」、「即使在地獄,他也會是最棒的!俄羅斯萬歲!」俄國政府則說,目前這起空難已經進入刑事調查程序(俄方不排除遭受恐怖攻擊)、目前也在尋找失飛機的黑盒子。

2023 年8 月23 日星期三,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在俄羅斯庫爾斯克附近波內里村的紀念館舉行的紀念第二次世界大戰庫爾斯克戰役80 週年的活動上發表講話。
2023年8月23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庫爾斯克發表紀念二戰勝利談話。(美聯社)

俄版林彪

對於「普里格津究竟在不在飛機上」的疑問,隨著屍檢工作的進行,應該很快就能塵埃落定。但普里格津要是真的因爲飛機失事罹難,他究竟死於意外或者刺殺,只怕會是一個更爲難解的謎團。Silvercrest資產管理公司首席策略師、也在哥倫比亞大學國際公共事務學院任教的程致宇(Patrick Robert Chovanec,1970年2月14日—)在社交平台X(原推特)上表示,在普里格津身上,他看到了林彪的影子。

林彪是中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十大元帥之一,一度成為僅次於毛澤東的中共第二號領導人。但因遭到毛澤東的嚴重猜忌,1971年9月13日搭機逃離中國,該架飛機卻在途中墜毀蒙古,墜機原因至今仍有爭論。中國官方說法則是「油少迫降,機腹著地,殘油致燃」,林彪則是「叛黨叛國、自取滅亡」。前中國記者安替則說:「全世界陰謀家都得學習下中共黨史,廚子如果學了林彪這段歷史,也許就一直在非洲,不回國參與烏克蘭的破事了。慘,當然也該。」

2023年8月24日,俄羅斯聖彼得堡的瓦格納橫幅,上頭寫著「瓦格納,我們在一起」。(美聯社)
2023年8月24日,俄羅斯聖彼得堡的瓦格納橫幅,上頭寫著「瓦格納,我們在一起」。(美聯社)

這架瓦格納的飛機在莫斯科北方墜毀的約莫1小時後,普京在庫爾斯克發表紀念二戰的演說,但他完全沒有提到這起空難跟普里格津。普京只是讚揚俄羅斯戰勝納粹的英勇史蹟、稱讚目前正在烏克蘭作戰的俄軍。既然俄羅斯政府宣稱「展開刑事調查」,無論如何,普京都不太可能「承認」是他下令擊落這架飛機。

拜登:俄羅斯所有事「背後都有普京」

那麼美國總統的態度呢?拜登當時正在內華達州度假,對於媒體的詢問,拜登則表示他目前無法確定發生了什麼事,但強調「自己並不感到驚訝」,並說「在俄羅斯所發生的事,沒有一件不是普京在背後支持的」。拜登今年7月在談論普里格津時,則開玩笑說「如果我是他,我在吃東西跟坐飛機時,都會更小心一點」。

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US 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的發言人表示:「烏克蘭災難性的戰爭導致一支傭兵向莫斯科進軍,現在看來,這似乎就是事實。」西方國家一名官員則對英國《金融時報》表示,他們目前掌握的訊息確實是俄軍的防空飛彈擊落飛機,不過目前仍無法證實普里格津是否就在這架飛機上。美國CIA局長伯恩斯(William Burns)日前在阿斯彭安全論壇(Aspen Security Forum)則斷定對於今年6月的流產政變,普京勢必加以報復,「如果普里格津能夠全身而退,我會非常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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