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聽到羅大佑的「亞細亞的孤兒」歌曲,描述列強殖民亞洲,亞洲的國家幾乎都被異國統治片,成為異國的次等人民,宛如沒有國家的孤兒。這種觀念延續了40多年,直到我得知好友楊孟哲,要拍攝一部歷史紀錄片——「我一定要回家」後,在聽到「亞細亞的孤兒」這首歌時,有著更深邃內心的悸動及難以揮去的疼惜。故事的主角賴興煬先生,其傳奇苦難波折的一生,就是「亞細亞的孤兒」的真人版。
臺籍日本兵賴興煬先生,於台灣新竹縣關西鎮農村長大。當時在日本帝國的統治之下,於1945年宣布對台灣殖民地徵兵,同年2月份,即將戰敗之際,強迫賴興煬加入海軍投入二戰的戰場。他經歷了美軍的空襲,見識了日軍的慰安所,面對了蘇聯的槍管。而後,日本戰敗投降,本以為戰爭結束,應該可以脫掉軍袍回台灣故鄉跟家人團聚。
但日本投降時他人在朝鮮元山港,日本並無爭取台灣兵的權益,他被蘇聯人俘虜,拐騙至西伯利亞集中營勞改3年半之久。天寒地凍,只能自己燒樹油取暖;經常斷炊,只能自己烤血蛭來吃,身上的紙幣只剩下擦屁股的用處。在如此艱辛惡劣的環境下,賴先生並沒有因此灰心喪志,即便重疾臥床仍堅信自己「有一天我會回家」,終於讓他等到國際局勢的塵埃落定,蘇聯放人,讓他們踏上回家的路。
然而這段路途仍不順遂。由於二戰後,台灣已經不是日本的領土,台灣兵不再是日本兵,也因此,要回到日本也是層層困頓。好不容易,頼先生回到了日本舞鶴港,卻感受到日本人已不把他當日本人了。提筆至此,「亞細亞的孤兒」的歌聲在我耳邊響起。而後,他親眼目睹了日本遭到原子彈轟炸後的慘狀。為了生活及旅費,參與戰後重建,打工積攢了一些錢,才回到台灣。剛踏上國土卻碰上二二八事件,被當時政府懷疑他跟日本及蘇聯的關係,被當局拘留。
拘留期間,對賴進行無數的盤查及質問。這不禁讓人眼眶泛起辛酸淚。一個台灣出生長大,在外受盡流離顛沛,費盡千辛萬苦,拼命回到台灣這塊土地上,卻被政府如此懷疑及不信任,不把他當自己國人。再一次地,「亞細亞的孤兒」的歌聲在我耳邊響起。經過各種苦難,沒有擊倒賴先「有一天我會回家」的信念,而後,終於獲釋,回家見到父母,此時此刻,已潸然淚下。
戰前說台灣人都是日本天皇的(赤子)兒子,戰敗後如棄嬰,不聞不問,等不到日本政府補償或道歉!《有一天我會回家》台灣老兵賴興煬在西伯利亞勞改的故事,平凡一生的事實,雖沒有推波助瀾的場面,更沒有英雄氣派大排場!然而他96歲的人生依舊充滿驚濤駭浪!
我很感佩楊孟哲教授,在沒有任何資助的情況下,覺得台灣歷史不能少掉賴興煬先生的故事,自己掏腰包,自己全程參與製作,由於他的全心全力投入,才能得到如此多的國際影展獎項,讓國際看到台灣,也因了解台灣而感動。國立台北教育大學校長陳慶和知道楊教授的義舉之後,亦資助20萬製片經費。由於賴興煬先生是新竹縣人,新竹縣縣長楊文科亦相當重視此事,也責成新竹縣文化局給予適當補助,這是製作本片過程的溫馨插曲。
*作者為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前校長
〈參考資料〉
人間在世短短不過百年,留名青史者寥寥可數,我們的記錄片真實、溫暖、認命,一步一步走過來,這份令人感動的真實歷史故事,橫跨中國大陸、台灣、北朝鮮、南韓、日本、美國、俄羅斯,發人省思戰爭的恐怖!
在此與您一同分享,讓我們一起穿越時空背景感受,那一個時代台灣人的悲壯命運!我們都是小人物!擁有小人物平凡與愛。
有一天我會回家
賴興煬在西伯利亞勞改的故事大綱
青春與死亡的對決
受苦受難
也許是為了生活
但也該獲得應有的回報
生長在日帝軍國主義時期
雖說台灣人生來就要受苦受難
人人生而是平等
不幸處於那種時代背景
只有堅忍的毅力努力求生求活
慶幸沒有死在西伯利亞勞改營
賴輿煬靠著意志力拯救自己
深信 有一天我會回家
本紀錄片的魅力
以小人物角度出發!拍出不同想像的影像效果!紀錄台藉日本兵賴興煬、94歲重返西伯利亞拍攝記錄片、平凡一生的事實、沒有推波助瀾的場面、更沒有英雄氣派大排場!他96歲的人生充滿驚濤駭浪!
人間在世短短不過百年、留名青史者寥寥可數,我們的作品真實、溫暖、責任、認命 、一步一步走過來、讓我們一起穿越時空背景,感受那一個時代台灣人的悲壯命運!我們都是小人物!擁有小人物平凡與愛。
台灣人在西伯利亞勞改,去年12月底選擇到聖彼得堡大學哲學院發表記錄片作品,今年在莫斯科獲得奧澤洛夫國際軍事影展、大會特別頒發「人道關懷及保存歷史記憶奬」這是我們的策略,也是我們的目標,一定要在俄羅斯獲得認同。
製片:陳慶和校長
監製:陳盛昌導演
劇務:賴世仁家屬
藝術顧問:李岡導演
導演:楊孟哲教授
攝影 埸記 配樂 剪輯:台北教育大學數位科技系師生共同擔任
目前得獎紀錄
有一天我會回家
賴興煬在西伯利亞勞改的故事
One Day I'll Return Home: The story of Lai Xing-yang in a Siberian labor camp
坎城世界電影節入圍提名:
Cannes World Film Festival
提名最佳記錄片
尼斯國際電影節入圍提名:
Nice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歷史意義獎
最佳紀錄片剪輯獎
最佳外語紀錄片獎
外語紀錄片最佳導演
馬德里國際影展入圍提各:
Madrid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提名最佳外語紀錄片
巴西新視野國際影展入圍:
最佳外語片
Brazil New Visions Film Fest
孟買獨立電影節入圍提名
MUMBAI INDIE-FILM FESTIVAL 2023
最佳外國紀錄片
東京短片電影節入圍得獎:
Tokyo Short Film Fest
東京ショートフィルムフェスティバル
最佳紀錄片獎
最佳實驗片獎
最佳制片新人奬
芝加哥電影節入圍得獎:
Chicago Cinemalia Film Festival
最佳導演奬
最佳剪輯奬
最佳劇情長片傑出獎
最佳實驗片奬
委內瑞拉五洲國際影展入圍得獎:
Venezuela Continental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最佳紀錄片奬
最佳電影長片獎
最佳原創配樂獎
俄羅斯第21屆Y.N.奧澤洛夫國際軍事電影節入圍得獎:
The 21st Yu.N. Ozerov International Military Film Festival (Russia)
榮獲大會特別頒發
「人道關懷及保存歷史記憶」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