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中的日語世界:《日本時代的殘光餘影》選摘(1)

2023-04-17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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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老師的那席話,當下的我是否該表示贊同,心中五味雜陳。主要是因為,日本時代的政策在讓台灣人習得日語的同時,也忘掉自己的鄉土語言;由此亦可聯想到,戰後台灣的國語(中國話)學習,不也是跟日本時代一樣,同樣在逼迫台灣人忘卻本身的鄉土語言,兩者毫無二致。不過,因為戰後日語被壓抑,因此上一代父母在家裡迫於不得已,只好用鄉土語言與兒女溝通談話。於是,閩南系族群間,就培育出許多閩南話(福佬話)與北京話的雙語世代,也造就了北京話和台灣鄉土語言兩種並用的雙語社會。但需瞭解的是,其中有些家庭為小孩將來著想,盡可能只講北京話,加上當時電視幾乎沒有台語節目,因此那樣家庭的小孩,就只能在單一語言中成長。除此之外,同屬漢民族的客家人之間,在家裡使用北京話的事例應該更多,客家話明顯比閩南話更為衰微。總而言之,就個人經驗來說,至少和戰後十年左右出生的我同年齡層,且是在台灣成長的漢民族,能運用日語之雙語能力的人,坦白說,筆者迄今未曾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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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原住民方面,似乎有不同的情況。一九九五年,筆者在台灣山地部落遇到和我年齡相仿、大概四十歲上下的原住民人士,講著近乎母語且純熟的日語。只是他在學校沒有接觸標準日語的機會,因此在單字的使用上稍嫌欠缺協調。

*作者為立正大學教授、群馬大學名譽教授,本文選自《日本時代的殘光餘影 : 走過兩個時代的台灣》(林初梅、所澤潤、石井清輝合著∕允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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