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忠偉觀點:從右翼電影《永遠的0》看神風特攻隊的神話

2022-07-31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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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錦春來自屏東的客家村,在日據時期考上日本陸軍軍官後補生,經過9個月的飛行訓練後,1943年分發至駐防於名古屋的陸軍第七航空部隊,擔任日軍轟炸機的副駕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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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7-招集少年航空兵的海報。(作者提供)
招集少年航空兵的海報。(作者提供)
20220727-「特攻隊員」在等待出擊時的生活狀態。(作者提供)
「特攻隊員」在等待出擊時的生活狀態。(作者提供)

「特攻隊員」在等待出擊時的生活狀態,一般來說特攻隊都需要等待好幾個月的時間才有自殺攻擊任務。在等待的時間裡,特攻隊的隊員經常苦惱、動搖對於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存之嚮往當中,其中更有3分之1的隊員對於被編入特攻隊難以理解。前面提過,為了消除自殺隊員的恐懼感,軍方都會給他們服用安非他命這類的興奮劑(毒品),以毒品使他們在作戰中消除對死亡的恐懼。日軍生產的這種毒品之多,以至於戰後流入社會,造成大量犯罪,這就是曾令日本社會談之色變的「覺興劑(Awakening Drugs、Amphetamine、Stimulant Drug)」(註十八)

20220727-佐佐木友次伍長(上圖左一),下為報導特攻隊出擊的新聞。(作者提供)
佐佐木友次伍長(上圖左一),下為報導特攻隊出擊的新聞。(作者提供)

隸屬於陸軍「萬朵特攻隊(是櫻花萬朵綻放的意思,隊長為岩本益臣大尉)」的佐佐木友次伍長(上圖左一,下為報導特攻隊出擊的新聞),在雷伊泰島戰役時,奉命令駕機去攻擊敵艦,在「特攻隊」出擊的同時日軍就迫不及待的在日本報紙發布了全員為國戰死的消息,並且每人還特晉兩階。但佐佐木友次卻只扔下了炸彈就安全的開著飛機返回基地。當他駕機安全返回基地時,無奈而驚訝的上級,也只能對他說:「司令部向大本營報告你已經撞擊敵艦,而且可能已經上奏了天皇。你應該銘記在心,下次攻擊時,望你真正擊沉敵艦(言外之意就是「你趕快給我去死啦!」)」。

之後上級對他下達了9次的特攻令,但他都在投彈之後(或是飛機故障)駕機返回基地,氣的那些長官想要把他給私下處決,最後一次自殺任務則是在起飛後不久,佐佐木發現機上顯示空氣和燃料混合比例的其中一個計數器故障,使得佐佐木友次不得不在出發40分鐘後,掉頭返回位於馬尼拉市之北的加洛坎(Caloocan)機場,不久意外罹患瘧疾而臥病在床,之後成為美軍俘虜。日本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無條件投降,1946年1月6日,佐佐木友次與眾多日本俘虜在馬尼拉港搭上美國運輸艦回到日本。佐佐木戰後復員,回到了北海道老家,他回憶說:「家鄉的人都以為我死了,母親見到我時高興的哭了」,但曾經參加過日俄戰爭的父親卻對他沒有為國盡忠而有所抱怨(註十九)。

佐佐木友次於2016年離開人世,享耆壽92歲。2015年他接受日本劇作家協會會長鴻上尚史(Kokami Shoji,1958~)的採訪,問他為什麼敢於一次次無視命令,佐佐木回答說:「我認為不必要為了攻擊而死亡,相反,到死為止都要去投炸彈」。「萬朵特攻隊」是在1944年(昭和19年)10月21日編成,總共有隊員16名,使用的是川崎出品的「九九式艦上轟炸機」。不過在日本人編寫的維基百科中,佐佐木友次只是因為機件故障才沒有「自殺」成功,佐佐木友次也是「萬朵特攻隊」戰前與戰後唯一的生還者,因此有「不死身的特攻兵」稱號。

*作者為文史工作者

註:

(註一)沙青青:《暴走軍國:近代日本的戰爭記憶》(香港中和出版),p263~265。

(註二)參見——中文《維基百科》之【豬口力平】。

也有紀錄認為,當時會取名「神風」,是來自13世紀時,兩次幫助日本擊退蒙古軍入侵的「神風(日語稱為:「元寇」或「蒙古襲來」)」歷史!在紀錄上,元世祖忽必烈(1215~1294)曾經在1274(文永11年,即文永之役)與1281(弘安4年,即弘安之役),兩次派兵攻擊日本。一般認為,日本是幸運的靠著「神風(神來之風,指颱風或大風暴)」才擊退了入侵的蒙古軍。

但後世歷史學者卻有許多不一樣的看法,其中由倉本一宏、今谷明、大石學、清水唯一朗、宮城大藏(任鈞華、龔婷譯)所編著的《日本千年歷史之謎:從邪馬台國到象徵天皇制,29個難解謎團探索》一書中認為,蒙古第一次入侵的「文永之役」是因為日本軍隊勇敢抵抗,再加上蒙古軍察覺到嚴冬將至不得不盡早結束戰事而提前返國,根本與有沒有「神風」無關。

而第二次的「弘安之役」,則是因為日軍提早在蒙古軍預備登陸的博多灣沿岸建造許多大型石牆,又在淺灘插上許多木樁,這使得蒙古軍必須繞道志賀島登陸,但卻遭到埋伏在當的日軍的擊退,更糟糕的是,當時正好是颱風季節,最後導致蒙古艦艇沉沒,官兵溺死,蒙古軍的遠征再一次以失敗收場。

中國《日本新聞網》創辦人徐靜波則認為.第一次蒙古遠征(「文永之役」)時,蒙古人尚未統一全中國,因此出兵日本的目的其實只是要教訓日本人不見使者的侮辱,所以當元軍攻破了日軍設於──博多和箱崎的防線後,當夜就撤退回國了,這與是否有神風毫無關係。

而第二次的「弘安之役」就如同日本的記載,日本人在博多灣沿岸建造許多大型石牆,又在淺灘插上許多木樁,這使得蒙古軍必須轉而進攻今長崎縣平戶附近的鷹島。但可能是中國士兵不習慣海戰,長時間的海上漂泊和顛簸讓他們感到體力嚴重下降、也或許無論是朝鮮人還是漢人,都是在蒙古人的逼迫下來作戰,結果大軍在鷹島苦苦鏖戰了一個多月,始終沒有攻破日軍防線。就在雙方戰鬥陷入了膠著之際,又遇上超強颱風襲擊了九州西北部,4000餘艘蒙元軍木船在狂風巨浪中幾乎一夜之間傾覆或毀壞,只剩由主將范文虎率領的江南水軍僅有1萬8000人躲過一劫,劈波斬浪勉強撤回到中國,一部分士兵留在鷹島上,後來遭到日軍的掃蕩,戰死在異國他鄉。

另外大西的父親是一名劍道師傅,他自己的道場便取名叫「神風」,因此大西把特攻隊取名叫作「神風」,一方面是希望特攻隊有如「神風」般,再度發揮奇蹟拯救日本,另一方面也是源自家族傳統。

參見——

(Ⅰ)維基《中文百科》之【元日戰爭】。

(Ⅱ)倉本一宏、今谷明、大石學、清水唯一朗、宮城大藏(任鈞華、龔婷譯):《日本千年歷史之謎:從邪馬台國到象徵天皇制,29個難解謎團探索》(遠足文化),p79~85。

(Ⅲ)徐靜波:《日本靠「神風」擊退蒙古大軍?事實上根本沒有這回事》。

(Ⅳ)大貫美惠子(堯嘉寧譯):《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聯經出版公司),p287。

(註三)根據美軍資料顯示,整個雷伊泰灣海戰(Battle of Leyte Gulf,或譯為:萊特灣海戰),盟軍投入船艦總噸位超過200萬噸,其中盟軍艦隊多達133萬噸,日本海軍則達73萬噸。合計21艘航空母艦、21艘戰艦、170艘驅逐艦與近2000架軍機參與了此次戰鬥,其中有大約700架飛機是作為特攻使用。但最後僅造成美軍超過3000人陣亡、1艘輕型航空母艦(普林斯頓號)、2艘護衛航空母艦(甘比亞灣號、聖洛號)、3艘驅逐艦(約翰斯頓號、霍爾號、薩繆爾羅伯茲號)被擊沉。

參見——

(Ⅰ)《維基百科》之【雷伊泰灣海戰】。

(Ⅱ)兒島襄(彤彫譯):《太平洋戰爭》(東方出版社),p448。

(註四)由於關行男當時才剛和妻子結婚半年,仍舊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之中,再加上他是獨生子,因此他認為靠自己出色的飛行技術,絕對可以撐到戰後與家人團聚,但突如其來的特攻計畫卻打斷了他的夢想與未來。

參見—— 鴻上尚史(葉廷昭譯):《不死之身的特攻兵:當犧牲成為義務,一個二戰日本特攻隊員抗命生還的真實紀錄》(遠足文化),p60~61。

(註五)⋯⋯而這些特攻隊員或許也不是因為愛國情操而甘願赴死,而是被強迫的。當初在挑選特攻隊隊員時,上頭發下自願表,上面有三個選項:非常願意、願意、不願意。那可以勾不願意嗎?不行,只要你勾了就會被長官抓去約談,然後就在上級的壓迫之下,改成願意了,或是長官大聲詢問「有意願的舉手?」,如果沒人舉手就一直訓斥士兵,直到叫到全部都舉手才罷休。看似壯烈為國犧牲偉大情操,可歌可泣的宣傳,不過是強迫著一批又一批的年輕生命,就這樣葬送在無情大海上。

參見——向元玉:《「怎麼還不死!」他9次自殺攻擊奇蹟生還,卻遭長官無情辱罵…揭日本最狂特攻隊員不死之謎》。

(註六)作為傳統中藥,麻黃已經在中國使用了上千年之久。在1885年,作為麻黃主體成分的活性生物鹼,麻黃素(Ephedrine,目前麻黃素屬第四級管制藥品原料藥(包括其鹽類),鹽酸麻黃素也是合成安非他命的原料藥)被成功提取出來。而作為擬腎上腺素藥,這種藥物能興奮交感神經,鬆弛支氣管平滑肌、收縮血管,且有顯著的中樞興奮作用。與腎上腺素不同的是,麻黃鹼可以口服,且作用時間更長,藥效更強,適應症更廣。用於治療鼻粘膜充血時,效果更好、更快而且更持久。1887年,猶太裔羅馬尼亞籍化學家 Edeleano(1861~1941)在德國柏林大學首次合成了麻黃素的類似物苯丙胺(amphetamine,即安非他命/Amfetamine)。

1893年,日本的藥學博士長井長義(Nagayi Nagayi,1845~1929,四國德島人,有日本藥學始祖之稱號)在研究治療咳喘病的藥成分麻黃素時,意外發現了甲基苯丙胺(即甲基安非他命/methamphetamine),1919年再由緒方章(Akira Ogata,1887~1978)完成了結晶化,由於其外形類似冰糖之片狀結晶,因此俗稱:冰毒。由於是麻黃素的副產物,一般也稱為偽麻黃素。簡單的說,甲基苯丙胺爲人工合成,結構與苯丙胺近似,比起其他毒品,結構較簡單,分子量較小,而這些均被歸類為:安非他命類藥物。

初次服用甲基苯丙胺的人會明顯地提高自信心、精神集中,同時,害怕、疼痛等感覺也會消失(減弱),甚至可以長時間不睡覺,這對需要長途飛行的飛行員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提神劑,於是日本陸軍和海軍的飛行員們給它起了個綽號——「突擊錠」或「空擊錠」。戰後甚至因為可以克服戰敗所導致的沮喪而被稱為「覺醒丸/覺醒劑」。

二戰時間,德軍和日軍在戰鬥時格外瘋狂和殘忍,很大一部分程度就是其軍隊大量濫用冰毒所致。但這類的藥品在多次使用後,感覺會逐漸縮短或消失;長期使用則會造成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之安非他命精神病;成癮後依但停止使用,會產生戒斷症狀,嚴重者甚至出現自殘或暴力攻擊行為。

非毒品使用的安非他命可以治療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DHD)、嗜睡症(一種睡眠疾病)、和肥胖症等。

另外,不管是毒品或是藥物,經人體吸食後,可透過血液循環分布全身,再於肝臟中進行代謝轉換成異於排出的代謝物,約有70~80%的使用量在24小時內會從尿一排出體外,因此傳統上,收集尿液檢驗是否含有藥物或其它代謝物,來判斷受檢者有無藥物濫用之情況,是目前最常用的方式。但因為上述身體代謝的方式,血液和尿意通常只能反映樣品收集前1~3天藥物的使用情況,也就是說,一般藥物於施用約72小時以後,在尿中即很難驗出藥物或其代謝物。因此要檢驗是否有長期吸食安非他命等毒品,使用頭髮來分析藥品殘留量的方式,成為目前治安機關最常使用的方法。

參見——

(Ⅰ)《電影冰毒劇情介紹》。

(Ⅱ)《維基百科》之【Lazăr Edeleanu】。

(Ⅲ)中文《維基百科》之【甲基苯丙胺】。

(Ⅳ)劉秀娟、何秀娥、劉瑞厚、林棟樑:《以液相層析串聯質譜分析法同時定量頭髮中安非他命及鴉片類成分》。

(註七)參見--澀沢尚子(油小麗、牟學苑譯):《美國的藝伎盟友:重新形塑敵國日本》(遠足文化),p190~191。

(註八)參見——

(Ⅰ)大貫美惠子(堯嘉寧譯):《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聯經出版公司),p308~309。

(Ⅱ)沙青青:《暴走軍國:近代日本的戰爭記憶》(香港中和出版),p266。

比較特別的是,沙青青的資料雖一樣來自大貫美惠子的著作,但因為兩岸的翻譯不太相同,因此不但語句稍有差異,連結論也不太一樣!

參見——大貫惠美子(石峰譯):《神風特攻隊、櫻花與民族主義~日本歷史上美學的軍國主義化》(商務印書館),p208~209。

(註九)初期「特別攻擊隊」指的是海軍第一支「神風特攻隊(Kamikaze)」。但實際上除了海軍航空特攻隊外,還有──特殊潛艇、回天特攻隊、震洋特攻隊、陸軍航空特攻隊、丹羽戰車特攻隊、陸軍海上挺身隊等。根據服部卓四郎所寫的《大東亞戰爭全史》中的紀錄,單單沖繩海戰,日軍出動的海空軍特攻隊飛機就高達2571架,其中海軍1637架、陸軍則是934架。

由於神風特攻隊多半是使用日本零式戰鬥機,機翼塗上紅日國徽,臺灣人因此稱之為「紅蜻蜓」。然日本母親總會對她們的神風特攻隊隊員的兒子說:如果今生不能再見面的話,無論如何要化成白蝴蝶飛回家,讓媽媽見最後一面。因此神風特攻隊勇士又稱為「白蝴蝶」。

參見——

(Ⅰ)中文《維基百科》之【特別攻擊隊】。

(Ⅱ)大貫美惠子(堯嘉寧譯):《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聯經出版公司),p288~289。

若只單計使用飛機攻擊,則神風特攻隊總共出擊3461架次,陣亡者多達4379人。

參見——《烽火歲月~戰時體制下的臺灣史料特展(下)》(國史館臺灣文獻館),p286。

(註十)參見──朱倢平:《南島神之風~神風特攻隊在臺灣》/《TO'GO泛遊情報》雜誌第282期/2021年8月號)。

(註十一)參見──中文《維基百科》之【大西瀧治郎】。

(註十二)統計顯示,從1938年(民國27年)2月至1943年(民國32年)9月間共出動飛機9,513架次,空襲重慶及附近地區200餘次,投放包括細菌彈在內的各類炸彈2.16萬枚,炸死1.19萬人,炸傷1.41萬人(包含染病),炸毀房屋1.76萬幢。其中造成最嚴重的死傷就屬1941年(民國30年)6月5日的——「重慶隧道慘案(又稱「大隧道慘案」和「六五大轟炸」)」。

參見——中文《維基百科》之【重慶大轟炸】。

(註十三)參見──

(Ⅰ)中文《華人百科》之【大西瀧治郎】。

(Ⅱ)柯睿信:《「若日本敗了,老婆會被強姦!」神風特攻之父讓4,000日本青年送死、最後肚破腸流15小時而亡》。

(註十四)參見——

(Ⅰ)吉田裕 (周保雄譯):《日本近現代史卷六:亞洲、太平洋戰爭》(香港中和出版 ),p194~195。

(Ⅱ)《烽火歲月~戰時體制下的臺灣史料特展(下)》(國史館臺灣文獻館),p286。

飛行特攻隊實際戰死的數字,不同統計的數字差異不小,大貫美惠子在《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一書引用蜷川壽惠(1924~)的統計數據為:

20220727-大貫美惠子在《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一書引用蜷川壽惠(1924~)的統計數據。(作者提供)
大貫美惠子在《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一書引用蜷川壽惠(1924~)的統計數據。(作者提供)

參見——大貫美惠子(堯嘉寧譯):《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聯經出版公司),p296~297。

(註十五)參見——吉田裕 (周保雄譯):《日本近現代史卷六:亞洲、太平洋戰爭》(香港中和出版 ),p216。

(註十六)參見——薩蘇:《非常抗戰》(北京聯合出版公司),p185~186。

(註十七)參見——吉田裕 (周保雄譯):《日本近現代史卷六:亞洲、太平洋戰爭》(香港中和出版 ),p217~219。

(註十八)參見——薩蘇:《非常抗戰》(北京聯合出版公司),p183。

安非他命這類的覺醒劑,會刺激腦部分泌多巴胺,使身心獲得暫時性活性化,但也可能引起所謂的覺醒劑精神病的中毒症狀,從而誘發藥物濫用之依賴現象。

比較特殊的是,當年在中美合作執行長時間的特種作戰任務時,美軍顧問也會發給國軍飛行員幾粒「安非他命」作為精神不繼時之提神之用。

參見——王立楨:《我們必須去:駕駛艙視角的飛行故事》(遠流出版社),p175~176。

(註十九)參見——鴻上尚史(葉廷昭譯):《不死之身的特攻兵:當犧牲成為義務,一個二戰日本特攻隊員抗命生還的真實紀錄(不死身の特攻兵~軍神はなぜ上官に反抗したか)》(遠足文化),p126~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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