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信觀點:蔡政府拿人命與病毒對賭

2022-05-09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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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蔡英文以錄影方式,針對防疫工作發表談話。(總統府提供)

總統蔡英文以錄影方式,針對防疫工作發表談話。(總統府提供)

現象1:「3+4」居隔政策就是會擴大新冠病毒的傳播,原因無他,現行的確診流程從醫療系統與行政系統都比病毒速度慢一大步,換言之,從有症狀(或無症狀自己覺得有問題)做快篩,接著再做PCR,再經中央確認,文書作業,確診患者要得到治療與居隔前後至少2-3天,而這期間不正是病毒CT值最低與傳播力最高的危險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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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象2:快篩之亂,藥局前天天排長龍,實名制形同虛設,關鍵時刻沒有快篩試劑,所有上班族與上學學生天天要面臨的是無劑可篩怎麼上班上學?或者篩了是否為陽?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換言之,快篩劑就是明顯量的供應不足,每間藥房都是同步供應78份,買得到固然高興,買不到又該怎麼辦?再說北部目前是熱區,需求孔急又量大,然而就是看不到更充分的供應量,排隊還有感染的危險,無劑可篩不就等於是天天在製造全民恐慌?

現象3:居隔就是分流,所有分流措施就是在做防火牆,以利阻隔病毒快速傳播。 理論是如此, 但是目前各醫療院所特別是急診室已成了PCR檢驗區,無形之中就是讓所有急症病患全部卡在急診室,沒有分流等於讓醫療體系快速爆量 的病患而面臨癱瘓危機,阻塞在急診室之亂,結果就是讓真正需要搶救生命的患者無法即時獲救。

現象4:每天確診數據就是成千上萬,病調與數字都成了形式上的交代, 在在顯示指揮中心已成了統計中心,所有防疫/抗疫的政策/措施/作為不是變來變去就是民眾無感/無奈。阿中部長好像離疫情現場愈來愈遠,這意味著當4/26小英宣布四大防疫新措施,國內的防疫思維就是「與病毒共存」所有醫療體系與行政體系,特別是後者,形同「棄守」。政府高層的決策就是等於讓病毒自然傳播!但是所有配套與醫療與防疫資源全部落後部署,一方面坐視病毒壯大,一方面無法適時與適量供應臨床與全民所有相關資源,結果就是全民亂成一團,疫情從星火到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現象5:醫療系統從指揮中心一直到醫療現場,有個最關鍵的盲點:OMICORN病毒99%是輕症或無症狀,致死率不高,因此只要死亡數不要節節高升,這波防疫就算過關了。這種心態從阿中說到這波致死率比去年五月疫情大爆發時還要低,這樣的論調,就可以看出高層會讓3+4居隔政策倉促上路,骨子裡就是要讓國內提前進入「與病毒共存」階段。然而,小英政府的無視這個盲點,坐視確診數大爆發之外,也等於坐視病毒在輕症或其他症狀的患者轉為中重症的 危機,忽略了即便打了三劑疫苗還是有可能突破性感染,而這一波最容易受到病毒攻擊的就是老人/幼童/孕婦/重症病患等族群……,「與病毒共存」不就是等於宣告「犧牲」上述族群?

整理一下:當確診數字天天創新高時,這已經是國安問題而不是數據問題了!可是我們的指揮中心還在「糾結」當中。(糾結來源就是要盡快地「與病毒共存」,但是相關配套的因應,卻明顯落後。)

OMICORN病毒最新的變種已經在南非地區掀起最新一波的流行,我們的指揮中心還在糾結當中,糾結如何讓全台「與病毒共存」?卻忘記了病毒根本不理誰與它共存,它就是要不斷地複製「變種—傳播--寄生—再傳播」模式以求生存下去。

數據飆升證實了病毒已經攻下社區灘頭正在鞏固陣地,準備繼續擴大它的占領勢力範圍。接下來的確診數據會更「恐怖」,原因就是蔡政府日前的防疫政策急速地轉向「與病毒共存」而棄守原本的抗疫防線。

20220505-民眾在篩檢站等待快篩。(柯承惠攝)
20220505-民眾在篩檢站等待快篩。(柯承惠攝)

其實「與病毒共存」的前提是相關抗疫醫療體系人力充足與防疫醫療資源準能充分供應,小英只聽到陳建仁等專家提及「與病毒共存」可以讓國內經濟與民眾日常生活都能繼續發展下去等好處,所以4/26小英視察指揮中心就提出了四大防疫新指施:(1)持續強化輕、重症分流,確保醫療量能充足;(2)推動家用快篩實名制;(3)重點疫調,(4)持續提高疫苗覆蓋率。要大家戒慎不恐懼。意即全面走向「 興病毒共存」防疫新階段,當天確診案例已達6336。(迄今這四大新措施都是步步難行,民眾的感受是「有政府不如無政府」,還有不少人覺得「靠政府不如自主應變」、自求多福。)

然而,接連下來就是快篩劑之亂、還有居隔通知塞車之亂,接連上演。最麻煩的是民眾天天大排長龍等著買快篩劑,但是政府的供應就是明顯不足,小英支票開得漂亮, 但是迄今就 處處不到位,鬧得人心惶惶。此時柯P提出「快篩陽即確診」來紓解確診塞在急診室只為做PCR的困擾。然而指揮中心還是糾結,認為地方怎麼可以指揮中央呢?4/28起確診人數每天都是上萬,還有更多人沒有快篩或做PCR,確診黑數油然而生,讓阿中部長與專家不得宣布5/10起「快篩陽即確診」。可是這只是在處理避免醫療體系崩潰問題,但是確診者居家隔離所有的流程與治療流程完全亂了章法,換言之, 沒有設計完善的配套措施,等於是坐視確診者與居隔者「自生自滅」。

指揮中心的盲點就是這波OMICORN致病多半為輕症或症狀,致死率低,不用擔心。卻沒有想到從4/27日起出現2例死亡一直到5/7即11人死亡,每天死亡人數就是逐步上升。( 滾動式管理非常重要, 緊急因應民眾不同的狀而檢討整才有可能降低致死率,然而指揮中心所調整的好像口水比因應策略要來得多)有愈來愈多原本是輕症或打過疫苗者依然轉為中重症,這一點是陳建仁與部分專家們一直覺得在學術理論容許的範圍中,可以放心「與病毒共存」。

到今天阿中部長還說致死率不高,不會像去年五月時那麼高。就是忘了病毒與死神藏在細節裡。病毒引發其他病症造成死亡案例,從2歲的孩子一直到孕婦還有老人等等,一件一件爆發,指揮中心與決策者只看到數據,卻沒有看到在臨床上這些死亡案例的痛苦與不安,阿中部長逞口頭上之快,全然沒有「視病如親」的同理心來看待這場疫情的大爆發,無法體會民眾之苦,這個「與病毒共存」的決策明顯地就是很難落實與執行啊!

總之,蔡政府倉促讓「與病毒共存」防疫政策上路,基本上就是政治上的考量與經濟上的考量列為重點,卻不是針對人民的生命與健康來做優先處理,以為99%為輕症所以至多死1%,更何況有些還是可以救得下來,因此只要等高峰過去,疫情緩和就沒事了!這也就是4/28陳建仁 臉書上寫著:「只要疫苗覆蓋率繼續大幅提昇、快篩試劑充分而且普及社區基層、快篩陽性而必須接受抗病毒藥物治療都能在黃金時間內接受治療,重症數及死亡數即可大量減少,無須過度恐慌」。向民眾喊話,可是陳建仁所提的幾點都是條件式(假設性),沒有具體完成都是空的。指揮中心能否全力做好做滿?還在觀察中!

陳建仁是流行病學專家,理論上可以如此推論推定,可是在醫療現場與行政管理上,柯P看到的是實務操作上的可行與不可行之處,現今確診數一路狂飆,緩和不下來,致死率逐步在上升,會有什麼變化還在未定之數;但是民怨早就四起,人民拿不到快篩劑,排不上PCR;確診者搞不清楚自己該如何看診拿藥?如何居隔?學校學生確診日增,停不停課,停課後該怎上課,教育部處理停課標準與各級學生防疫規定,卻是跟著指揮中心一樣在那裡搖擺不定,……結果害苦的就是全體人民,而這些亂象與不安都是拜蔡政府「與病毒共存」的倉促上路所賜,可以說根本就是拿人民的性命來與病毒對賭啊!

*作者為銘傳新聞系主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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