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嘩眾取寵就是恨我!我們「公正」的政治媒體:《總統川普》選摘(1)

2017-03-24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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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川普表示,有時候我說一些驚天動地的話,就是為了給媒體業者他們要的東西——觀眾跟讀者——然後利用媒體建立我自己的論點。圖為川普首度在國會兩院聯席會議上發表演說(AP)

美國總統川普表示,有時候我說一些驚天動地的話,就是為了給媒體業者他們要的東西——觀眾跟讀者——然後利用媒體建立我自己的論點。圖為川普首度在國會兩院聯席會議上發表演說(AP)

有很長一段時間,媒體最愛做的事就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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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媒體真的非常不誠實,這點我一下就看出來了。第1場共和黨辯論的時候,Fox頻道的記者梅根‧凱利(Megyn Kelly)很明顯是衝著我來。然後你也知道,第2次辯論的時候根本所有人都在攻擊我,因為他們大部分的民調支持率都在下降,只有我的支持率直直上升。

也許我算是個有爭議性的人物。我有話就直接說,才不會等民意調查專家提什麼意見,因為我根本就不會請民調專家。我坦率的個性很受新聞媒體歡迎,他們知道我不會支支吾吾或是無視他們的問題,我完全不怕實話實說。一般只有幾百萬人會看總統候選人辯論,不過光是第1晚就有2千4百萬人收看,第2次辯論的收視率也差不多。這是Fox新聞台和CNN史上最高的收視率——比NBA決賽、職棒世界大賽還有國家美式足球聯盟(NFL)的節目還高。

你說大家為什麼要收看?他們是來聽各種卑鄙提問的嗎?是來看一群政客假裝自己是圈外的新血(我才是真正的新血好嗎),用這個理由換來成功?我告訴你事實吧。事實就是,我給大家的是大家必須聽、有權利聽——可是政客從來不會說的——真相。我們的國家現在亂七八糟,我們沒時間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了,我們沒時間在那邊政治正確了。

大家都聽過政客演講吧?不覺得他們的講稿標題應該改成「能多無聊就多無聊」嗎?看這些人的訪談幾乎跟觀察油漆乾掉一樣刺激。他們怕說錯話,怕說出講稿上沒寫的東西,怕偏離本黨主張——「偏離本黨主張」,這是他們自己的叫法——結果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要能逃避問題,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然後政治媒體就陪他們玩這套。

這個遊戲的目標是表現得像普通哥們(或是姐妹)一樣,適合一起喝啤酒聊天,可是也要看起來很有想法。民調專家會教他們怎麼對大家都好、跟大家都稱兄道弟,誰也不得罪。這群政客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們會強勢面對外敵,結果連直接回答記者的問題也不肯。這個爛遊戲我不玩,因為我是個非常成功的企業家,我的目標是從麻煩的深淵救出這個國家,還有解決我們欠債十九兆的問題。

第1次辯論的時候,我這麼回答梅根‧凱利咄咄逼人的問題:「我認為這個國家最大的問題是政治正確。挑戰我言論的人太多了,老實說我沒時間做到完全政治正確。再說一句實話,這個國家也沒時間政治正確了。這個國家面臨了巨大的難題,就是我們不再是贏家了,我們輸給中國,我們貿易跟邊境問題都輸給墨西哥,我們還輸給俄羅斯、伊朗和沙烏地阿拉伯。」

我說自己是贏家並不是在炫耀;我有贏得勝利的經驗,這才是我們說的領導才能。這也代表人們會追隨我,我的行動會給所有人帶來啟發。你說我怎麼曉得?我這輩子一直是領導者,我的幾千幾萬名員工都知道我會實踐說過的話,也會幫他們完成他們的工作。有時候我會謙虛一下,或是幽默一下、玩一下、歡樂一下,我們相處得很好。我說了話就不會反悔,所有認識我的人都非常欣賞這點。

現在我們面對這麼多問題,每次辯論都變成「川普VS其他人」,反對者從四面八方攻擊我,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一件事:只有我真的想改變這個國家,讓美國再度偉大。譬如說主持人唸一段我說過的話(或是曲解一段我說過的話),然後請別人評論這段話。我的性格有沒有問題?我會把國家當公司經營嗎?我是什麼時候「真正成為共和黨員」的?這種話題放在電視上很好看,可惜就像體育競賽一樣。

然後呢?這些問題有哪一個真正說到重點,說到我們國家的困境還有美國人關心的議題?結果辯論變成人身攻擊,因為政客(還有他們的記者死黨)知道大眾不想聽核武、背叛和伊朗事件,不想聽聯邦政策、稅賦跟貧窮問題。結果我跟其他人的人身攻擊搶了辯論的焦點,讓新聞報導好幾個禮拜。你看電視就知道Fox新聞跟CNN實際上是什麼貨色。在這邊我想聲明,我認為CNN和Fox對我很差勁。可是再怎麼樣,一家主流電視新聞不是該認真看待自己的職責,利用電視辯論幫助大眾選一個最有想法、最能讓我們國家再度偉大的候選人嗎?

但是他們錯過了那個機會。

美國總統川普16日召開記者會,再度怒批媒體。(AP)
美國總統川普認為,有的政治新聞媒體很不誠實,不在乎自己報導的是不是真相,只想拿他說過的話去斷章取義,他們也不想認真解釋話裡的意思。(AP)

辯論型式的演說對我也沒有壞處。美國人民都很聰明,大家很快就發現其他人大肆攻擊我的理由了。所以大家給我更多演說時間、更多頭條報導、比其他候選人都還要多的採訪——還有,對美國最重要的一點——直接對人民發表意見的機會。

我尊敬的記者不少,尤其是財經媒體的幾個人物。一個財經新聞記者採訪你的時候,他一定很清楚自己在幹嘛,問的也一定是直截了當、能給觀眾提供重要資訊的問題。金融界攸關所有人的錢財,財經記者不會像政治新聞記者那樣跟你套話,因為他們賠不起。

別人攻擊我,我沒有意見。我利用媒體的方式就跟媒體利用我一樣——就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等我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可以用到對我最有利的地方。我很早就學到了一件事:如果你不怕坦白說話,媒體鐵定會寫你的新聞或是求你上他們的節目;如果你做事跟別人不太一樣,如果你說一些聳動的話,如果你全力回敬攻擊你的人,那媒體肯定會愛死你。所以有時候我說一些驚天動地的話,就是為了給媒體業者他們要的東西——觀眾跟讀者——然後利用媒體建立我自己的論點。我是商人,我賣的是一個品牌。你有看過披薩店門口掛「世界第四披薩」的牌子嗎?!不過我今天賣的不是披薩,我把多年成功經商磨練出來的才能用來激勵大家,讓大家明白我們的國家可以變得更好、可以再度偉大,我們可以扭轉目前下坡的局勢。

在《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登一張全版廣告可能要花你10萬美元以上,可是他們報導我的政策我卻一毛錢也不用花,而且還得到更重要的知名度。我跟新聞媒體的關係是一種互助互利的共生——他們需要的我給他們,我需要的他們給我——然後現在,我利用這個關係發表我對美國未來的看法。

很多人認為我跟新聞媒體關係很好。我可能有時候跟他們關係不錯,可是如果你覺得我能指使媒體做什麼做什麼,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沒有人能指使媒體,它太大、範圍太廣了。對我來說,跟記者建立關係絕對很重要。我尊敬的記者不少,有幾個在我心目中評價很高的人都是記者,他們誠實、正直又勤奮,為自己的職業帶來榮耀。如果我做錯什麼事,他們一定會照實報導;我對他們半點意見也沒有,因為我討厭的不是新聞報導,而是犯錯本身。

可是反過來說,我也覺得媒體常常濫用播報新聞的工作攻擊我這樣的人。關鍵字就是「照實報導」。不管是什麼行業都一樣,一定會有一些不好的傢伙。報導我好壞事蹟的新聞那麼多,我無疑見過新聞界食物鏈最上層還有最底層的人——還真的是最最最底層:他們這種人糟糕到極點,一點也不誠實,我還見過直接睜眼說瞎話的「記者」。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寫出來的新聞已經不是「能力不足」可以解釋的了,除了說謊以外還能怎麼解釋?

我透過媒體塑造的形象讓我打造了全世界最棒的奢華品牌之一,人們買我蓋的公寓、買我的商標、在我的高爾夫球場打球,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上頭寫了我的名字,那一定是最高品質的商品。不然你以為NBC幹嘛讓我主持自己的《誰是接班人》(The Apprentice)節目?當然是因為我的大老闆形象使我跟別人不一樣,變成大家注目的焦點。那結果呢?我做出了史上最成功的電視節目之一——世界上還有哪個老闆把員工給炒了,反而可以提高那個人的身價?

有時候現實很痛苦,可是有時候痛苦過才有辦法進步。很多觀眾告訴我,他們看了我的節目之後學到怎麼更有效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學到不被開除的方法。

我不介意別人批評我。有人說我臉皮薄,可是我其實臉皮很厚。我太太又美人又好,我的資產有好幾10億美元,我的小孩都非常聰明、有成就,現在作為各部主管和我合作經營事業。我的辦公桌上堆了一疊很有潛力的企畫書,我走在路上和每走進一個房間就會有人跑過來,跟我說他們很期待這個國家再次成為贏家。所以,我不會因為被批評就沮喪煩躁,別人批評我也沒辦法傷到我。我現在有了權力、有了金錢,是時候幫美國人民出聲,確保政府聽到所有人的聲音了。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那是為了讓我們的國家再度偉大。

不久前,很多權威人士一直問我是不是認真的。我覺得他們問錯問題了,他們該問的是:我對這個國家的未來是認真的嗎?我的回答是,我這輩子沒有一刻比現在還要認真。

為了收視率,每個電視節目都想製造新聞。問題是他們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他們對普及資訊根本就沒興趣,反而整天玩他們的套話遊戲。前面也說過了,有的政治新聞媒體很不誠實,他們不在乎自己報導的是不是真相,他們只想拿我說過的話去斷章取義,他們也不想認真解釋我話裡的意思。他們知道我說了什麼,也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可是他們把我的話改寫一番或是扭曲一番以後,呈現出來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6月16日我在紐約宣布參加總統大選的時候,他們再次用行動提醒了我,讓我清楚看到他們是什麼樣的貨色。當時我針對很多議題說了很多話,列了很多我們該面對的問題:非法移民、就業問題、縮水的國內生產總值(GDP)、老舊的核武設備,還有伊斯蘭恐怖分子,這些我全部都有提到。那媒體把重點放在哪裡呢?他們集中報導我對邊境問題的看法,因為我說墨西哥把最糟糕的人都送來我們美國南境了。「他們送來的人有很多問題。」我說,「然後他們把問題都帶來給我們了。」

結果報導一出來,說的是:川普認為所有移民都是罪犯。我說的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不過記者哪管那麼多,危言聳聽的新聞才有人看,放在頭條才引人注目。可是我那時候說的是,從墨西哥過來的非法移民之中有一些很壞的傢伙,有的是強暴犯,有的是毒蟲,有的偷渡過來就是為了逍遙法外,所以我們應該立刻實施一些嚴格的政令,對這些「非法移民」關閉國界。

真正認識我的人就知道,我不可能侮辱西語裔或是任何一個群體的人。我也跟不少西語裔美國人在生意上合作過,而且我一輩子都住在紐約,當然知道拉丁美洲文化有多棒,也知道這些人對我們國家有許多貢獻。這麼多年來我僱用了很多勤奮的西語裔美國人,我非常尊敬這些人……可是媒體報導的卻完全不是這回事。

這是新聞報導的標題:「川普:移民都是罪犯」還有「川普:墨西哥人都是強暴犯!」。

太搞笑了。

政治媒體對我不滿,其中一個原因是我不怕他們。其他人整天跑來跑去巴不得有人關注他們,可是我不會。人們自動會注意我的言論;雜誌封面印了我的臉就賣得比較好,我在電視節目上露臉收視率就會提高,還有其他各種效應。最好笑的是,媒體記者吸引人注意的最佳方法就是批評我。

不過美國人民也開始看清這點了,他們終於發現很多政治新聞媒體都不打算公平呈現重要議題,反而是要操控人心——操控選舉——讓人們支持他們自己希望能當選的候選人。這些傳媒公司的老闆都是身價數十億的富豪,他們很聰明,知道哪些候選人當選對他們最有利,然後想盡辦法支持他們喜歡的候選人。

我沒辦法告訴你我被多少記者採訪過,我連上過多少次雜誌封面也數不上來。

我最近接受保守派廣播電台主持人休‧西威特(Hugh Hewitt)的訪談,他說我是「全美最棒的訪談對象」。我們到底談了什麼呢?

在節目上,他問了我一連串關於某個伊朗軍事領袖跟其他恐怖組織領導者的問題。「我認為接任三軍統帥的人應該知道哈桑‧納斯魯拉(Hassan Nasrallah)、扎瓦希里(Zawahiri)、約拉尼(al-Julani)、巴格達迪(al-Baghdadi)是誰。這些還沒拿到計分卡的參賽者,你認識嗎?」

這是什麼爛問題。我才不覺得大選前一年知道所有恐怖組織領導者的名字,就代表一個人有資格當總統,又不是在玩益智猜謎。休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差不多是這個調調,然後我們的經濟方針、稅制改革——我花了一輩子鑽研的議題——他幾乎都沒提到。他不問重要的問題而是問這些「陷阱題」,最後只證明他可以唸出這些名字的正確讀音而已。有誰相信喬治‧華克‧布希(George W. Bush)和巴拉克‧歐巴馬(Barack Obama)說得出所有恐怖組織領導者的名字?(當然,我們可不能拿他們兩個當標準!)

大家都能看穿這種小把戲。明明我們有這麼多問題還沒解決,明明我要談的是怎麼解決問題,媒體卻一直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不過現在回頭看,休‧西威特也還算好,而且那之後他也替我說了一些好話。

每個問題都是陷阱,媒體巴不得有機會跳出來說「哈!逮到你了!」。我把最好的答案告訴西威特:一年後我們大概都看不到這些人了。我當時應該再補充一句:如果美國不做正確的事情,那再過不久我們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簡單說,我們國家的媒體問題就是「譁眾取寵」;媒體界的競爭多到他們比起教育觀眾更注重娛樂觀眾。他們喜歡我是因為我幫他們吸引更多觀眾,他們討厭我是因為他們明白我不需要他們。我很久以前就學會怎麼直接跟最重要的人溝通——最重要的人,也就是再也受不了職業政客的所有美國百姓。

那就是你——真正的美國人——我寫這本書就是為了你。

*作者為美國總統,本文選自《總統川普:讓美國再度偉大的重整之路,將帶領世界走向何處?》(Great Again: How to Fix Our Crippled America)(時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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