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跑上癮?還是喝上癮?跑步教父告訴你酒精不能做的,但跑步能做的事

2015-07-0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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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席翰(Dr.George Sheehan)是一位心臟科醫師,同時也是一位傑出的跑步選手。他45歲才開始跑步,他曾說:「我改寫了自己的人生故事,跑愈多,我也更確定自己正往真正的目標前進,那就是:成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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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席翰不但成為掀起美國第一波跑步風潮的先驅者,更有人稱他為「跑步教父」。他一邊跑步、一邊寫作,他把在跑步時的體悟、感受、思索…寫出來,在他的文字裡看到他宣揚「運動人生」的好處,你也可以看到一位跑者與自己的心靈對話,這是一趟趟自我的尋回之旅。即便在喬治的晚年,命運給了他癌症, 但是,在他45歲以後起跑的人生,的確重啟了生命,更幫助他找到自己。這是一趟心的鍛練,喬治認為,每一位跑者必定都能成為自己的英雄。

以下摘文選自時報出版《愈跑,心愈強大:跑步教父席翰醫生教你成為自己的英雄》。

酒癮V.S.跑步癮

酒精可以帶你到一個清醒的人從未見過的地方。威廉•詹姆斯說,清醒使人畏縮、有偏見,而且產生抗拒;酒醉則會使人大膽、有包容力,而且心胸開闊。他這樣結論道:「全人類受酒精的影響,無疑是因為它的力量能刺激人類天性中的神祕機能。」

以下是酒精能造成的影響:能讓你看見在屬於你自己特定世界裡的模樣,看清你是宇宙的一部分。飲酒也會洩露出你是哪一種人,不論你是個孤獨的精神分裂者,喜歡天馬行空、愛作大夢;或者是個喜歡群居的躁鬱症患者,總喜歡身邊圍繞著一群溫暖且永遠友善的朋友;或者你是個肌肉發達的偏執狂,隨時準備好用拳頭來擺平爭端。

酒精不能做的,是將這些洞見轉化成有目的的行動。看清了自己是誰之後,飲酒人現在必須尋找一個能有所收穫的其他途徑,通往自己的真理。要完成這件事,他必須先將自己從酒精中抽離,從日常的謊言中拯救自己。所以,通常戒酒的人、曾經墮落並幡然悔悟的人,他們能經歷重生的過程。昔日的酒鬼,終於和與他分離的自我結合;改過自新的酒鬼能毫無保留地接納自己,而去追求在別人眼中也許是很平凡,甚至是超乎的理想。

然而,要能成功戒酒並非易事。飲酒也許是一場空,而且最後是墮落,但只有幸運的酗酒者才能發現這點。而當中更幸運的人才能踏上新的、健康的道路,達到生理與心理能量的高峰。在肝臟壞死前,心臟肥大、腦筋也開始不清楚時,他必然得到了某種訊息,知道世界上有更好的方法來體驗自己與整個宇宙。

我自己的飲酒習慣改變,導因於兩起幸運的事件。之前有一段時間,我常在周六夜晚狂歡縱飲,總以為喝酒會讓我更有才情。我自大地以為,該有人把我所說的字字句句都記下來,為後代留下這些偉大的想法與智慧佳言。

這時,某一夜,有人拍了支家庭錄影帶,裡面是帶著酒意的我。後來我在螢幕上看到的,完全不是自己想像的智者形象,倒比較像是個介於人猿與人類之間的動物。這是個利用影像拍攝所產生的證據,證明當我宿醉時,不但無法思考,更別提表達了。因為這支影片,我戒了縱飲的習慣。不全是為了成為我自己,而是純粹想要重新回到人類的世界。

長跑則是我的第二個發現,長跑是正面、也是決定性的因子。負面的禁是令無法奏效的,生活之所以改變靠的是做了什麼,而不是不做什麼。而且,若某人決定永遠不飲酒,他必須積極地投入改變,成為真正的自己。長跑對我而言就是如此,它重新讓我認識自己的身體;而我的身體也有自己的想法。除了最好的之外,身體不會再隨便接受;一旦準備就緒,身體就會拒絕改變;一旦到達了力量的巔峰,身體將帶領我的心和我的意志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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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身體出發,跑步也尋找心靈歸宿。(圖/擷取自Youtube)

現在,每天在路上跑步的一個小時,開始提供了另一種酒精曾迅速供給的意識狀態。我發現,跑步給了我一種自然的愉悅,但我並不確定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自然之心》(The Natural Mind)的作者安德魯•威爾(Andrew Weil,1942-,美國藥物治療與自然治療醫師。)稱之為我們心靈生活的意識與無意識的結合,他說:「這個結合對身體與心靈的完整(即健康)是很必要的。」

對此,我深表同意,但我知道:不管到底是發生什麼事,那都是從身體開始的。藉由先達到身體的健美,顯露出體內真實的自己(就像雕刻家從石頭裡發掘雕像)。然後,透過身體,這個靈魂的鏡子、個性的鎖鑰、性情的指示器,我看見了真實的自己。

我不再暢飲,也不再過著派對人生。邀請我的女主人在五分鐘內,就會發現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我通常會溜進廚房倒杯咖啡,然後找一本大部頭的書和一個安靜的角落看書,直到宴會結束。我已經發現我是誰。我也不想模仿任何人。

只是,有些人仍比較喜歡還喝酒時的我。

─《跑步與存在》,一九七八年。

蘊藏生命潛能的癮頭

幸福是由五哩賽所決定嗎?我們每天晨昏在路上見到的跑者,是不是都在追求《獨立宣言》中說的,每個人都有權享有的人生、自由與幸福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據領導拍立得公司的天才愛德華•蘭德(1.Edward Land,1909-1991,美國的科學家與發明家。)的說法,很可能是肯定的。他說:「上癮,是一種必要,也是一個機會。」而長跑顯然是很一種普遍的上癮。

但蘭德特殊的癮不是跑步,而是科學實驗。對他來說,除非他每天能做好一個實驗,否則「整個世界都失了焦,不真實。」

蘭德在一所大學的研討會上討論他對科學經驗的反應時,他明白了上癮的本質。一位坐在前排,留了鬍子的年輕人在聽了一個實驗從頭到尾的敘述:從直覺、神祕、興奮的一連串過程後,最後的解脫與豪氣,他轉身對伙伴說:「怎麼樣,就像海洛英,不是嗎?」

跟天才說話只要說一次就夠了。蘭德立刻掌握這個概念,並發表他認為毒品會如何影響頭腦記憶力的看法。他推論,科學實驗必然是一種癮,而且必須做出海洛英的效果,但要有建設性。

上癮的人不是逃避現實,而是想找到他自己。跑者也在做同樣的事,但他是以一種建設性的,持續令人滿意與成熟的方式。

跑者們上癮的特質是無庸置疑的。前哈佛大學越野賽隊長道格•哈定(Doug Hardin)曾經說,每天的練習律定了他整個的人生,包括他的飲食習慣、社交行程、學術前景等。這有什麼不好呢?他說:「它們的範圍從最具戲劇性的事情到例行公事,從熱烈的刺激到全然的無趣,從巨大的感官愉悅到極端的痛苦。」哈定自己認為,長跑不是一種運動,而是一種「癮」。

這種跑步癮,確實是一種暗藏無限生命潛能的癮頭。

─《跑步人生》,一九八○年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時報出版《愈跑,心愈強大:跑步教父席翰醫生教你成為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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