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8日，是我那天早晨首次聽聞FIRE後的5個月又26天，我再次開車行駛柯洛娜多大橋。不過這一次，我不是要驅車迎向另一個上班日，而是泰勒與我正要離開柯洛娜多島。
搬離高消費地段，只為盡早達成財務自主
決定離開柯洛娜多島，這件事發生得突如其來。但是多年來，我已覺得，加州不再是我們的夢幻生活，反而變成阻礙，矗立在我們與自身長期目標之間。發現FIRE 概念之前，我們就已經很清楚，假如我們在別處生活，家境會更富裕（字字都是肺腑之言）。
取消遊艇俱樂部會員資格，擺脫那台BMW，消除了我們的躊躇不決，願意做出重大改變。我們環顧整個居家，找尋是否有東西可以拿到克雷格列表網站（Craigslist）或e-Bay 上網拍賣。經過幾番腦力激盪，想減少喬薇每月2,500美元的托育費用，比如說，把她改送托嬰中心，每月省下700美元。但是某個相同看法在腦中盤旋不去：住在柯洛娜多島，實在太過昂貴，但如果我們能夠全面縮減生活開銷，事情就能同步加速進展，因為我們對於花錢事物日漸不耐煩。
試圖找到更能負擔得起的生活境況，這並非我們初次突發奇想了。2015年初，我們搬到加州才沒幾年，早先之時尚未聽過FIRE。當時泰勒與我決定認真考慮買房。房價正在高漲，而利率卻是前所未有的低。人人都說我們應該加入購屋行列。我們知道自己想生小孩，也很明白，在柯洛娜多租的這間一房一廳屋子才約18 坪，雖然對兩個大人來說很完美，若要養育小孩，可就太擠了。除此之外，這不就是成人該做的事嗎？我們怎麼還不把「買房置產」這道項目列入必做清單，如同「一般美國家庭」那樣？
我們開始探尋柯洛娜多地區的房子。一房一廳的小公寓要價大約70萬美元。即使我們薪資健全，卻看似不可能存下所需自備款，遑論成功申請核貸了。（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我們差點做到了；一向以為房貸放款成數等於一個人的理應所得，後來發現我們錯了。）柯洛娜多島的其他一切也是這麼貴。鄰近的卡爾斯巴德（Carlsbad）和恩西尼塔斯（Encinitas）這些海灘小鎮也好不到哪裡去：那裡的小公寓價格是以大約60萬美元起跳。
我向泰勒說：「我們正好可以搬到聖地牙哥東方較遠處，離柯洛娜多僅有幾公里之遙，也能找到更加經濟實惠的房子。」
後來證明大錯特錯。我們打算把房價壓低到50萬美元以下，但很快就發現，這樣就得遠離親友和大海，也會大為增加通勤時間。實在很令人洩氣。最後，我們找到一個聯排住宅物件廣告，房價相當接近我們的50萬美元預算，房仲經紀人也信口開河，說只要步行幾分鐘即可到達海灘。
我們去看房子，發現該處位於繁忙的十字路口，而若要前往海灘，必須走過六線道公路之下。地毯和油漆都未曾更新，彷彿網路發明之前即已存在。客廳牆面有坑坑洞洞的痕跡，地上還有個小桶架。基本上，這簡直是單身漢的狗窩，可能是喜歡衝浪的傢伙，顯然毫不在意噪音、車水馬龍和空氣品質，甚至就連洗衣服也省了。但這間房子可能是我們要的，因為正好是50萬美元的低價！
我們不介意弄髒雙手，甚至還考慮出價，但一切不重要了。隔天，該處居然有5筆現金出價。事實上，我們那一年不斷探尋房產，已經大約出價10 次，全都被人比下去，從未有屋主接受我們的出價。有一次，我們失心瘋了，居然為某間房子出價68萬美元，只想看看事情會怎樣。我們沒成功，於是放棄試圖買房，直到後來，喬薇稍後在那一年出生，我們僅是換租一間較大的三房屋子而已。
然而，現在我們努力獲致財務自主，再次考慮買屋自住。畢竟，假如必須花費每月3,000 美元的居住開銷，為何要撒錢租房子？我們仔細查找茲洛（Zillow）房產網站，猶如全職工作一般，並且擴大搜尋加州鄰近地區和城鎮，那些都是我們以前從未想過要住的地點。對於庭院、坪數、安全性和學區，我們都讓步了！甚至還不在乎是否有自來水！
另外，我們也降低購屋預算：與其花費50萬美元，倒不如想買一間40萬美元以下的房子。我們想過可以買雙併式住宅，住在其中一間，把另一間出租給人。也曾討論過，把多餘房間租給房客，或是用來當Airbnb，供遊客住房。或者可以找小間房子，跟目前一樣住在公寓裡。
在某一天，我開始找國內其他地區，包括我的愛荷華州家鄉。我知道該地房價較為便宜，但竟然不知道有多便宜：在我小時候的居住地點，泰勒與我可以僅花15萬美元，就能買到一間四房的屋子！這聽起來較像我所知的人士：FIRE信徒住在低成本的偏鄉地區，或是較小型的中西部鄉鎮。
這很合理，住在大型都市，最大好處就是職業機會很多，而一旦達成財務自由，即不需該項好處。再加上，遠距工作機會盛行，住在便宜地點卻同時賺到大城市等級的薪酬，其實不難。我把某篇文章連結傳給泰勒，內容有國內生活物價水準最低的城市。
我問她：「看起來不錯吧？」她沒回答。泰勒反而寄給我一些連結，有關40萬美元左右的加州「價廉不美」公寓，而我回傳一些連結，有關其他城市的漂亮現代住宅，也是差不多40萬美元。如同BMW事件一樣，我們之間又僵持不下。泰勒不想改變主意，她想留在加州，而我開始相信，或許花費50萬美元住進破舊老房，指日可待。
省錢一定要住在便宜的地點？
著手撰寫此書之時，我假定你必須住在便宜地點，才可達成FIRE。謝天謝地，我見過不少人證明不論住在何處都能實現FIRE，關鍵在於如何過活。當然，大都市的住家和托育費用較高。不過，廣受歡迎的「節儉森林」部落客麗姿．先姆斯（Liz Thames）向我解釋，都會生活有其優勢，如大眾傳輸系統、鄰里之間只有幾步之遙、零售物品便宜、有免費的消遣娛樂，這些有助於抗衡不少花費，端視自己的優先順序而定。
但我依然認為，如果住在高消費生活水準地區，較難達成FIRE 之路。肯定必須推掉許多音樂會、餐廳外食與其他昂貴享樂時光，因為這些會分散你對新型節儉方式的注意力。就我們的經驗來說，我們花費巨款住在柯羅娜多島，卻無充足的明顯益處，除了住在海邊之外。我們的工作、家庭和樂趣，在其他地方也可找得到。但假如你無力奢望搬家或遠距工作，也別擔心。好消息是，不論居住何處，都全然有可能追尋FIRE。
作者介紹│ 史考特．瑞肯斯
曾榮獲艾美獎提名的電影導演與短片製作人，連續企業家和作家。史考特的職涯，就是個用故事闡述不同觀點來連接人群的敘事者。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采實文化《賺錢，更賺自由的FIRE理財族：低薪、負債、零存款、打工族……也能達到財務自由，享受人生》
責任編輯/焦家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