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青專文(3):他是激勵中國人埋葬共產專制最一箭到位的聲音

2015-10-05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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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導致魯迅左傾的原因,是他去了日本,完全沒有接觸過西方體制。雖然日本有過明治維新的變革,提出「脫亞入歐」,可惜日本當時「入」的是法國德國那種群體主義(國家強大第一)的思路,而不是英美的個體主義(個人權利和自由)的價值,這是導致二戰日本侵略的重要思想根源。而且魯迅還學了俄文,在俄國那個最瘋狂的年代,可想而知,魯迅從俄文能得到什麼。當時的俄國,剛經過一個思想界、文藝界「群星燦爛」的時代,但那些「星光」散發的全部都是左傾、均貧富、推崇農民、社會主義和民族主義,以及反西方物質文明、反工業化的東西。俄國精神是什麼?就是東正教+斯拉夫主義+共產主義的群體主義至上精神。俄國思想對整體中國知識分子的思想損害是無可估量的!在這點上,魯迅只是沒能成為一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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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如果魯迅學的外文不是日文和俄文,而是和胡適一樣懂英文,並像胡適那樣有那麼長時間在美國,他對美國的發現和理解會遠超過胡適,不僅因為他的天資悟性超過胡適,也因為他比胡適更用功。

魯迅左傾的另一個原因,也是一個文學家同情弱者的常態的左傾。魯迅小說的字裡行間,隨時可見那種對殘酷現實的心的疼痛。那是一個真正作家的敏感——他有這種敏感,同時有表達這種敏感的能力。像狄更斯、托爾斯泰等都左傾得很,都有那種天性的敏感、自然的悲天憫人。但這類作家都絕對見不得殺人。共產黨式的殺人,會讓他們震怒的。正因為如此,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魯迅絕對不會接受共產黨的意識形態,他只是不了解共產黨的本性。

魯迅的《狂人日記》、《藥》和《阿Q正傳》都明顯地表現了對「吃人、殺人」的恐懼。他寫《紀念劉和珍君》時,對「政權竟然可以殺人」的巨大、難以言喻的憤怒,從他那切膚的文字中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個寫出《紀念劉和珍君》的魯迅,絕不可能容忍共產主義,而只能是一個後來會被毛澤東滅掉的魯迅。

狄更斯用小說形式對資本主義的「殘酷」的控訴,無論對知識分子還是對大眾,其影響力大概都遠超過馬克思的《資本論》。但喜歡狄更斯小說裡那些閃閃發光的人物的讀者,大概不會追究他對資本主義社會的「悲慘」的誇張,因為狄更斯實在是無法想像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又會是殘酷到何等地步。更何況,僅憑他的《雙城記》裡對法國大革命的(暴政和暴民)雙重厭惡,我毫不懷疑,狄更斯也絕不會容忍、接受共產主義。這也是我對魯迅的確信。對政府殺了47個人憤怒至極、連續寫了《紀念劉和珍君》等七篇文章的,除了魯迅,還有誰?!

魯迅對殺人的恐懼和痛恨也跟(用今天的眼光看相當左傾的)托爾斯泰很相似。托氏在法國看過一次斷頭台斬首,看得渾身發抖,深惡痛絕。魯迅自己從沒見過斬首,但僅僅是看過一篇有關斬人頭的報道,他就對那種「斬」法忍無可忍,始終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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