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了!北韓漁民出海捕撈「意外脫北」,滯留南方62天卻被平壤刻意忽視

板門店的南北韓地圖,清楚標示了雙方國界與首爾、平壤的位置。(美聯社)

韓戰至今仍處於敵對狀態的南北韓,雙邊靠著北緯38度線分界。近日發生一起離奇的「意外脫北事件」,讓當事人與協助安置的南韓政府陷入極度尷尬處境。

中央日報》報導指出,今年3月初有兩位北韓漁民出海捕撈,不小心受到海流影響漂越黃海北方界線(Northern Limit Line)、抵達位於全羅北道的於青島(Eocheong Island)近海,這個意外脫北的行為,雖然沒有引起南韓國內騷動,但卻讓當地政府和統一部接下一個「燙手山芋」。由於兩位漁民堅持自己是意外越界,表達返回北韓家鄉的高度期望,但經過多次直接或間接聯絡,平壤方面卻始終保持沉默,時間就這麼過去62天,兩人也因此滯留南韓超過兩個月時間。

報導引述多位政府人士消息指出,南韓政府透過駐韓聯合國司令部(United Nations Command, UNC)所設的「粉紅電話」(pink phone)熱線,已經正式通知北韓,這起突發事件的發生經過以及兩位漁民返北意願,但平壤至今仍沒有對遣返程序做出任何回應。

截至5月7日為止,兩人已在南韓國內停留62天,成為有紀錄以來、主動要求遣返的北韓公民中,滯留南韓最久案例。在此之前的紀錄,是發生在2011年,當年曾有31名北韓人因為海流漂抵南韓,其中4人選擇留下、其餘27人則在滯留第51天,進行海上遣返回歸家鄉。

南韓民眾與遊客在DMZ邊境透過望遠鏡遠眺北韓。(美聯社)
南韓民眾與遊客在DMZ邊境透過望遠鏡遠眺北韓。(美聯社)

南韓統一部(Ministry of Unification)數據顯示,大多數誤入南韓海域的北韓人,通常在滯留一週內就會獲得遣返,甚至在先前文在寅(Moon Jae-in)政府時期(2017年5月-2022年5月),因為首爾和平壤關係緩和,平均遣返時間只須3.3天,幾乎不可能出現此次這種案例。

平壤沉默不回應,對首爾來說也是一大難題,因為多次表達返回家鄉意願的兩位漁民,因為沒有明確脫北意圖,並不適用《脫北居民保護與定著支援法》保障或後續身份轉變程序;同時兩人也因為進入南韓國土屬於「非蓄意」行為,並沒有違反《國家保安法》,不會被以間諜或非法越境行為起訴。如今統一部只能基於人道理由,將兩位漁民安置在首爾特定中心,提供基本餐食與住宿。

內部官員透露,兩人最初還曾拒絕食用南韓官方提供的餐食,同時拒絕以南韓水源洗澡,持續表達返北願望,而且神情愈發焦慮不安。然而外界也開始推論,北韓之所以拒絕回應或接回漁民,很可能是懷疑兩人已經被「污染」或被勸降,擔心漁民回歸家鄉,會衝擊當地高度封閉的體制,以及相關意識形態思想。

北韓首都平壤街頭一景。(美聯社)
北韓首都平壤街頭一景。(美聯社)

事實上,在新冠肺炎(COVID-19)肆虐全球期間,北韓曾拒絕接收自邊境水壩,漂向南方的自家國民遺體,因為該國當時正處於全面閉關狀態;迫使南韓只能出手處置,將遺體作為無人認領者安葬。

南韓統一研究院(Korea Institute for National Unification)研究員吳炅燮(Oh Kyung-seop,音譯)表示,「這很可能是北韓單方面宣稱,與南韓斷絕關係後,首次被迫重新接觸南方事務的案例。如今的平壤,也許在設法制定一套正式應對方案,才會真正處理這類接觸事件。」 (相關報導: 這不是電影劇情!美國加密貨幣平台招募工程師,竟意外吸引北韓駭客上門應徵 更多文章

但假如兩位意外越境的漁民,持續滯留南韓,兩人最終命運恐怕將不再是「意外脫北」,而變成為了自身安全,被迫選擇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