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斯‧福山:俄羅斯與中國盡顯大國弱點,民主支持者不該屈服於「宿命論」

2022-10-25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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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俄羅斯總統普京訪問中國,習近平以軍禮迎接(AP)

2016年6月,俄羅斯總統普京訪問中國,習近平以軍禮迎接(AP)

美國政治學家法蘭西斯‧福山近日以〈更多證據表明這真的是歷史終結〉為題在《大西洋月刊》刊文,呼籲支持自由民主的人們絕不能屈服於「宿命論」,絕不能接受俄羅斯與中國所謂「民主國家必然衰落」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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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出,人類的民主進步遭受過無數重大挫敗,像是1930年代法西斯主義和共產主義的興起,1960年代和70年代的軍事政變和中東石油危機,但民主浪潮總是會捲土重來,因為它的替代方案──獨裁威權──實在太糟糕了,不論生活在世界的哪裡,人們都不喜歡獨裁統治,渴望個人自由。

他強調,中國與俄羅斯雖然提出看似美好的大國復興願景,但這兩個國家都在極權下暴露出弱點。數以百萬計的人用腳投票,離開貧窮、腐敗或暴力的國家,他們不會選擇前往俄羅斯、中國或伊朗,而會選擇到自由民主的西方生活。這充分證明了,從長遠來看,沒有一個專制政府能比自由民主更具吸引力,自由民主依舊可被視為歷史進步的最終目標。

金正恩與普京。(美聯社)
金正恩與普京。(美聯社)

中國與俄羅斯暴露出來的弱點

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30年前提出知名的「歷史終結論」,主張西方自由民主制度可能是人類社會演化的終點。簡單來說,他認為民主就是歷史行進的終點,民主將成為所有國家政府唯一且是最後的體制形式。

他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指出,雖然從緬甸、突尼西亞、匈牙利再到薩爾瓦多,威權主義的崛起,顛覆了許多國家的民主化成果。過去十年來,全球政治明顯受到以俄羅斯、中國為首的獨裁大國影響,獨裁者不受法律或憲法的約束,認為自由民主國家將在政治爭論的內耗中,不可避免地走向衰退,而強大的威權體制具有果斷推行政策優越性。

但是他認為,近一年來,這些獨裁大國的關鍵弱點已經變得非常明顯,為他的「歷史終結論」添加更多證明。首先,權力僅集中於一名最高領導人的手中,代表國家決策質量低,時間久了將產生災難性後果。其次,「強」國內部缺乏社會輿論和辯論,也沒有第四權問責機制,代表領導人的支持根基其實很淺。

俄羅斯總統普京發布「局部動員令」,大批俄羅斯青年拒當砲灰,逃往國外。2022年9月29日,一名俄羅斯男子騎自行車前往喬治亞和俄羅斯邊境。(AP)
俄羅斯總統普京發布「局部動員令」,大批俄羅斯青年拒當砲灰,逃往國外。2022年9月29日,一名俄羅斯男子騎自行車前往喬治亞和俄羅斯邊境。(AP)

福山表示,我們看到普京(Vladimir Putin)與他的國防部長和外交部長隔著長桌相對,只因他害怕新冠病毒;普京是如此封閉,以至於他不知道烏克蘭有強烈的民族認同感,不知道俄軍入侵會引發激烈的抵抗,也不清楚俄軍內部的腐敗和無能。

福山說,中國也是類似情況,在習近平領導下,中共政權交接制度蕩然無存,中國已經轉向個人獨裁領導,沒有任何高級官員能挑戰習近平。權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容易導致錯誤決策,最明顯的就是以不合邏輯的措施干預經濟:打擊阿里巴巴和騰訊等龍頭企業,阻礙科技產業的發展;強迫農民種植虧本主食,以實現農業自給自足;堅持實施清零,使中國重要地區處於持續封鎖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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