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物出口恢復、反攻告捷、內行的政策制定,《經濟學人》:烏克蘭經濟似乎再度成長

2022-10-20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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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19日,烏克蘭基輔地鐵站內的人們(美聯社)

2022年10月19日,烏克蘭基輔地鐵站內的人們(美聯社)

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戰爭已持續近8個月,這場戰爭對烏克蘭的經濟造成沉重打擊。然而,英國重量級期刊《經濟學人》18日指出,隨著時間過去,烏克蘭的經濟緩慢地適應了戰爭,而且似乎又開始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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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烏戰爭對烏克蘭經濟造成沈重打擊,烏國去年生產占2成GDP的土地遭到戰火蹂躪,根據烏克蘭基輔經濟學院(Kyiv School of Economics)的數據,俄軍的砲擊對烏克蘭的企業造成了價值100億美元(約新台幣3238億元)的損失。勞工加入戰爭或逃到了安全地帶,而烏克蘭國內620萬名流離失所者之中,3分之1失業,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估計烏克蘭今年的GDP將萎縮35%。

俄烏戰爭爆發後,烏克蘭南方大港奧德薩(Odesa)與其他黑海(Black Sea)港口遭到俄軍船艦與水雷封鎖,烏克蘭農民無法運送農產品,奧德薩當地官員(Alla Stoianova)回憶道:「我們接到來自(義大利)米蘭(Milan)的電話,哭訴說他們的義大利麵沒有原料。」

2022年7月16日,俄羅斯攻擊烏克蘭黑海大港奧德薩(AP)
2022年7月16日,俄羅斯攻擊烏克蘭黑海大港奧德薩(AP)

烏克蘭是全球第2大穀物出口國及第3大植物油出口國,小麥與其他主食從港口出發,運往世界各地製成麵包、麵條、動物飼料等,而黑海港口是烏克蘭的主要出口路線,俄軍封鎖港口後,全球糧食價格飆升。

穀物出口恢復

7月22日,俄、烏兩國代表在土耳其第一大城伊斯坦堡(Istanbul),分別與土耳其、聯合國代表簽署《黑海穀物倡議》(Black Sea Grain Initiative),讓烏克蘭被封鎖的上千萬噸穀物得以出口,俄羅斯的穀物與肥料也能從黑海出口,載運烏克蘭穀物並經由黑海運送出口的船隻將受到10海浬緩衝區的保護。

《黑海穀物倡議》簽署後,至少780萬噸的烏克蘭糧食成功出口,而烏克蘭今年的農產品收成預計為6500萬噸至7000萬噸,比戰前減少3分之1,但這些收成應能帶來足夠的利潤,以利新一季的作物種植。

2022年7月22日,在聯合國與土耳其斡旋之下,俄羅斯與烏克蘭達成協議,放行烏克蘭穀物從黑海出口(AP)
2022年7月22日,在聯合國與土耳其斡旋之下,俄羅斯與烏克蘭達成協議,放行烏克蘭穀物從黑海出口(AP)

烏克蘭的確切需求將部分取決於《黑海穀物倡議》的命運,該倡議於11月19日到期,俄羅斯抱怨其肥料出口受到西方制裁的阻礙,希望烏克蘭重新開放一條從俄羅斯到奧德薩東北 20 公里處的尤日內港(Yuzhne)的氨氣管線,烏克蘭地方官員擔心這些要求是俄羅斯中止《黑海穀物倡議》的藉口。

經濟逐漸適應戰爭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烏克蘭的經濟緩慢地適應了戰爭,而且似乎又開始成長了。舉奧德薩港口為例,雖然目前港口的吞吐量低於正常值,但至少港口目前正在運作,一名工人向《經濟學人》透露每週要值2至3班。

烏克蘭在戰場上的成功也產生了影響。今年8 月,從歐盟進入烏克蘭的人數與烏克蘭進入歐盟的人數一樣多,超過半數產能的烏克蘭公司比例從5月的58%上升到9月的80%左右,這反映了烏克蘭變得日益安全及官方支持增加了,烏克蘭政府的一項計畫已幫助745間企業搬遷到烏克蘭更安全的地區。

2022年9月1日,6歲的烏克蘭小朋友Taisia Shcherba回到伊爾平的學校上學。(美聯社)
2022年9月1日,6歲的烏克蘭小朋友Taisia Shcherba回到伊爾平的學校上學。(美聯社)

與此同時,熟練的政策制定有助於烏克蘭避免金融危機。烏克蘭戰爭剛爆發時,烏克蘭政府的預算赤字躍升至一個月50億美元(約新台幣1619億元),儘管烏克蘭央行盡了最大努力,但到了7月,它別無選擇,只能讓烏克蘭貨幣貶值。奧地利智庫「維也納國際經濟研究所」(Vienna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 Studies)經濟學家平迪克(Olha Pindyuk)表示,鑑於現金匯率與官方匯率之間的差距,現在烏克蘭貨幣似乎可能再度貶值。

《經濟學人》指出,這些問題已被證明是可以控制的問題。2014年,俄羅斯併吞烏克蘭克里米亞(Crimea)後,烏克蘭銀行的整併與清償讓烏克蘭銀行在戰爭剛爆發時有充足的資本,而新冠疫情後磨練出的數位技能讓烏克蘭銀行業務持續運作,而2014年改革後的中央銀行獨立性有助於防止恐慌。烏克蘭前財政部長賈瑞絲科(Natalie Jaresko)表示:「這在8年前是不可能的事。」

烏克蘭亟須資金

烏克蘭戰爭爆發時,各國紛紛捐款,起初這些資金足以維持烏克蘭政府運作。然而,但隨著戰爭拖延,烏克蘭需要各國承諾提供更多捐款。美國已為烏克蘭提供85億美元(約新台幣2752億元),不久將再提供45億美元(約新台幣1457億元),歐盟及其成員國已承諾提供類似金額,但未能兌現,9 月歐盟以貸款的形式為烏克蘭提供了50億歐元(約新台幣1598億元)。

烏克蘭政府估計明年將出現380億美元(約新台幣1兆2304億元)的預算赤字,相當於戰前GDP的19%,而烏克蘭還需要約170億美元(約新台幣5505億元)為返回烏克蘭的民眾重建關鍵基礎設施及住宅。

2022年9月30日,烏克蘭基輔,瑪利亞(右)將二手書販賣給顧客(美聯社)
2022年9月30日,烏克蘭基輔,瑪利亞(右)將二手書販賣給顧客(美聯社)

美國政府計畫明年每月為烏克蘭提供補助金15億美元(約新台幣2550億元),並希望歐盟也這樣做。歐盟執委會(European Commission)正制定一項提案,但其預算已經分配,預計歐盟成員國將持續討價還價。

《經濟學人》指出,烏克蘭政府也可以發揮其作用。英國智庫「經濟政策研究中心(Centre for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最新報告指出,烏克蘭政府的支出必須瞄準目標,一些措施是浪費,例如7月推出的汽油價格上限及區域供熱。

經濟政策研究中心的最新報告建議借鑒美國二戰的經驗,二戰期間,繳納所得稅的美國家庭數量增加了10倍,總稅收增加。單一稅制旨在讓烏克蘭在正常時期成為有吸引力的投資目的地,但不適合支持戰時經濟。

《經濟學人》指出,目前烏克蘭經濟目前正在成長,但前景仍不明朗,將需要額外的支持。如果烏克蘭的部長做出一些更艱難的決定,那麼歐洲人就會少一個不付錢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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