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獨立到經濟起飛 新加坡揮之不去的種族衝突

2015-03-23 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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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獨立

1511年,葡萄牙人佔領麻六甲(Malacca)與新加坡,1587年,葡萄牙人將天主教傳入新加坡,但卻在1613年摧毀了新加坡港,自此淪為東南亞海盜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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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了荷蘭、法國與英國紛至東南亞尋求貿易港口後,1795年,英國人重新有效統治了麻六甲,1819年佔領了新加坡,同時重啟貿易港口,1826年開始,英國將新加坡、馬六甲與檳城(Penang)共同成立了「海峽殖民地」(Straits Settlements),又稱「三州府」。初期的首府設於檳城,1832年遷往新加坡。

1867年,海峽殖民地直接劃入「直轄殖民地」(Crown Colony)管轄,設總督一職,於新加坡辦公,二戰期間,新加坡等地均遭日軍佔領,直到二戰結束,海峽殖民地又重新歸屬英國管轄。

1946年,英國宣布解散海峽殖民地,新加坡成為英國獨立的直轄殖民地,1958年,新加坡的回教運動註冊為政黨,隔年,新加坡正式成為英國管轄之下的自治邦,由華人李光耀擔任首任總理,1965年,新加坡終於成功脫離馬來西亞,成為獨立國家。

3大族群的恩怨

新加坡當地以馬來人與華人居多,19世紀30年代,印度移民開始湧入新加坡,至19世紀中業,新加坡華人已超過總人口的半數。新加坡華人居多的主因,咸認是當地與周邊地區許多的橡膠種植園,加上工業發展需要人力,吸引許多華人前往移民。

1953年,新加坡實行新的移民法,對所有外籍人士入境嚴格限制,目前,除了新加坡本地的華人之外,馬來人與印度裔族群分居人口比例的第2、3位。

新加坡2013年的人口比例圖。(風傳媒/鄭力瑋製圖)
新加坡2013年的人口比例圖。(風傳媒/鄭力瑋製圖)

由於新加坡境內的馬來人信奉伊斯蘭教,人數又眾多,掌握了經濟市場,華人族群則屬於統治階級,印度裔移民大多擔任勞工階級,三個族群彼此有著利益或宗教上的衝突與矛盾。

在新加坡獨立前的1964年,就曾發生第1次的馬華衝突,起因是當年7月的1場穆斯林集會場合中,受到當時巫統(UMNO)的言論刺激,宗教集會竟演變成脫序的暴動,馬來西亞政府在7月21日至8月2日進行了11天的宵禁,暴動才逐漸平息,這場暴動也成為了新加坡大力推動從馬來西亞聯邦獨立的主要催化劑。

2次大規模種族暴動

新加坡獨立至今,共發生2次大規模的種族暴動,一次發生於1969年,性質仍屬馬華衝突,另一次則在2013年,起因為印度裔族群不滿所處的勞動環境欠佳。

(一)1969年暴動

這場暴動原本在馬來西亞國內發生,但不幸擴散至甫獨立的新加坡,這起暴動持續了70天,共釀成36死逾500傷的悲劇。

1969年馬來西亞進行選舉,UMNO在選舉中極力鼓吹維護馬來族群的利益,意欲鞏固馬來群族的統治地位,獲得馬來族群選民的迴響,但另一方面,卻又重新撕裂了稍稍平息的種族衝突。

UMNO的選舉政見引起華人與其他非馬來族群的不滿,認為UMNO以藉操作族群議題的偏鋒方式獲取選票。

當年5月13日,族群衝突再度於吉隆坡(Kuala Lumpur)與八打靈再也(Petaling Jaya)兩地發生,種族間的仇恨加上選情的緊繃,讓衝突逐漸擴大,釀成多起流血事件,衝突發生後,在新加坡當地的華人聲援在馬國被捕的華人,並與星國的馬來族群同時爆發衝突。

這起衝突持續到當年的7月31日才完全平息,馬國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國家議會直到1971年才恢復開議。

(二)2013年暴動

44年後,新加坡再度於2013年12月8日爆發大規模暴動,約400名外籍勞工參與這場暴動,他們攻擊星國警方並焚毀多輛警車、私家車與救護車,27人事後遭到逮捕。總理李顯龍聲明不容許暴力事件,成立調查委員會,並檢討該國的外勞法規。

這場暴動起因於一名33歲印度工人酒醉在私人巴士上鬧事,行經星國「小印度區」時遭司機喝斥下車,不料當司機準備開走時,突傳巨響,這名下車的印度男子被撞倒,受困車底下。

現場目擊的群眾憤怒拍打肇事車,由於當地為南亞裔外勞假日的聚集處,消息傳開後約有400名外勞湧入,演變成大規模失序暴動。星國警方派出300多名警力,救護車到場後宣告該名印度工人不治,暴徒遷怒也攻擊到場的救護車。

現場群眾對維序的警方丟擲物品,有2輛警車遭推倒,其他警車、救護車與私人車輛也遭焚燒破壞,18名警員在這場暴動中受傷。目擊者指稱,這些暴徒明顯都已喝醉,「部分人還煽動其他現場民眾攻擊肇事巴士」。

直至9日凌晨1時,鎮暴警察才成功驅散暴民,並逮捕27人。星國當局將此事定調為「使用危險武器的暴動」,最重可判10徒刑年加鞭刑。

總理李顯龍當天發表聲明,表示不管暴動的原因為何,都不能成為進行暴力破壞與犯法行為的藉口,並宣布已成立調查委員會查明起因,印度駐星國代表當天也呼籲境內印度集與其他國籍勞工保持冷靜,靜待調查。

新加坡產業對外勞仰賴很深,營建業工人多來自印度、孟加拉、巴基斯坦等南亞國家,小印度區是這些工人休假時聚集之處,外勞酒後鬧事時有所聞。截至2013年6月,新加坡境內共有130萬名外勞,該國的外勞政策早已引起星國民眾不滿,認為工作權利遭侵占,外勞則怨恨遭雇主剝削,2012年也曾爆發星國史上罕見的罷工,約170名華人司機抗議薪資太低。

在政治、經濟與文化宗教等因素的糾葛之下,星國境內的馬來族群、華人族群與其他外籍族群使終維持表面上的和諧,潛藏在心中的仇恨因子仍未完全消弭,這也是兩次大規模暴動一發不可收拾的主因,族群相處議題從新加坡建國以來便已困擾當局,現在仍舊,未來還是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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