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京先生：克里姆林宮的特工》(Mr. Putin: Operative in the Kremlin)這本書中，俄羅斯專家菲奧娜·希爾，克利福德··加迪(Fiona Hill，Clifford Gaddy ) 回答了「誰是普京先生？」這個問題。他們利用許多來源，包括他們自己與他的個人經歷，認為事實上有好幾個「真正的普京」。普京的思想受到許多影響——典型的俄羅斯心態、對俄羅斯歷史和文學的深入閱讀、他自己的早年生活、他的KGB訓練、他在東德的時間、他在 1990 年代在聖彼得堡的經歷。他早期在莫斯科的幕後工作，以及他在俄羅斯國家掌舵的時間。了解他的多元性質對於美國和其他試圖決定如何接近他並與之互動的政策制定者來說是並且應該是重要的。
在揭開普京先生的許多真實身份的同時，作者集中於5個基本身份：國家主義者普京、生存主義者普京、局外人普京、自由市場者普京和案件官普京。對於這些身份中的每一個，本書解釋了它是什麼，為什麼它對理解普京很重要，並追溯其根源和演變。
最後，他們研究了普京建立的個性化系統的性質，以及為什麼可以將其理解為他個性的邏輯結果。他對自己作為「俄羅斯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抱有理想化的看法。實際上，他的領導風格更像是黑手黨家族的領袖。該系統是個性化的、私密的、非正式的；執法不是通過積極的激勵，而是通過威脅。首席執行官普京不是一家透明的上市公司的高管；他一直在一家私營公司的封閉董事會裡工作，覺得沒有必要披露股東或推動任何決策。而現在他的公司正處於危機之中。公眾要求首席執行官普京對其失敗負責，也是剛好而已。
兩把火之間，個體的野心如何妥協
在極權國家裡，懷有自由心靈的人如何活下去？這是很多人感興趣的。《紐約客》的記者約書亞·雅法(Joshua Yaffa) 在他寫的《兩把火之間：普京領導下的俄羅斯的真相、野心和妥協》(Between Two Fires: Truth, Ambition, and Compromise in Putin’s Russia) 描繪了現代俄羅斯以及維持普京統治的人們的內心鬥爭。本書帶領我們走進一場豐富而引人入勝的當代俄羅斯之旅，約書亞·雅法向讀者介紹了該國一些最傑出的人物——從政治家和企業家到藝術家和歷史學家——他們在陰影中建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並建立了自己在「普京體制」下的身份。在自己的野心和國家無所不在的要求之間左右為難，每個人都走著自己的妥協之路。一些人利用狡猾和憤世嫉俗的態度從當權者那裡榨取各種利益和特權。其他人，發現自己不那麼熟練，被打破或士氣低落。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的是他們面臨的困境和矛盾的錯綜複雜的網絡。
「兩場大火之間」記錄了許多奮鬥者的生活，他們明白他們的夢想是最好的——或者只能——通過與政府的合作來實現。雅法以敏感和深度描述了俄羅斯主要國家電視頻道的導演、與教會等級制度交戰的東正教牧師、對迫害視而不見的車臣人道主義者，以及許多其他人。對於每個人來說，妥協的問題——在哪裡彎曲，多少，以及為什麼目標服務——是永遠存在的。其結果是對一個被廣泛討論但鮮為人知的國家進行了深入而深入的描繪。在展示公民如何圍繞一個反复無常且經常是壓制性的國家的要求來塑造他們的生活——無論是選擇還是受到武力威脅——在「兩場大火之間」提供了關於現代威權主義真實性質的緊急教訓。
普京是個怎樣的人？也許你認為天高皇帝遠，何況是別人的總統，干卿底事？可是你要知道，大流氓、大混蛋、大暴君都不是一夕間出現的，而是被「干卿底事」的老百姓一天一天縱容出來的。當你發現，蔡英文正在破壞民主體制；民進黨為了私利全都變成應聲蟲；張靜律師被查水表，社會起了寒蟬效應。此時，你不覺得大多數人也像上述提到的那「兩把火之間」的順民嗎？
＊作者為文化觀察者，作品集參看JOE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