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裁者的進化:輕鬆贏得橫跨11個時區的選戰後,「普京4.0」的下一步是什麼?

2018-03-19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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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右)原有意培植的接班人梅德韋傑夫(左)。(美聯社)
普京(右)原有意培植的接班人梅德韋傑夫(左)。(美聯社)

普京雖然在2004年以71.31%的得票率順利連任,但因憲法的連任限制,他也在2008年「退居」總理,由政治盟友梅德韋傑夫競選總統大位。梅德韋傑夫當選後,由於他同情阿拉伯之春、允許北約出兵利比亞、甚至與美國關係開始緩和,加上選舉醜聞造成民主派人士大規模抗議,普京決定放棄讓梅德韋傑夫競選連任—乾脆自己來。蘇聯解體帶來的混亂,奠定了普京深受選民愛戴的基礎,加上中產階級力挺,普京2012年以63.60%的得票率第三次當選俄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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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3.0」—擁抱民粹、對抗美國霸權

普京雖然重回克里姆林宮元老院辦公,但他卻開始背離支持他的俄國中產階級,轉而擁抱民粹、保守派與藍領階級。他曾呼籲「讓這些菁英下地獄吧,我們要倚靠的是人民、還有廣大的工人階級!」2014年俄國吞併克里米亞,讓他與西方國家日益對立,也讓這位俄國強人更加「擁抱民粹」,對於反對勢力的打壓也更甚以往。被視為「普京頭號挑戰者」的41歲律師納瓦爾尼(Alexei Navalny),這次根本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理由是他曾被法院判處5年徒刑,有前科者不准參選。

被視為普京最有力反對者的納瓦爾尼根本無法參加總統大選。(美聯社)
被視為普京最有力反對者的納瓦爾尼根本無法參加總統大選。(美聯社)

普京選前在莫斯科聯邦會議發表年度演說,但是半數時間都在展示俄國核武的現代化成果。論者以為,他這次演說不僅是一場選舉秀,也是一次對美國的警告。《衛報》則說,他這場國情咨文的基調其實跟7年前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的發言並無二致—俄國反對美國霸權。甚至梅德韋傑夫之所以「失寵」,也可以說是違抗了此一「普京意志」的緣故。

普京的支持者在莫斯科造勢晚會上高舉國旗。(美聯社)
普京的支持者在莫斯科造勢晚會上高舉國旗。(美聯社)

如今普京即將展開第四個總統任期,但與2000年上任之初相比,俄國的政治更加不透明、也更加沒有競爭性。即便普京表態不可能再選,「誰是接班人」這個問題依舊懸疑難測。不過普京除了打擊政敵之外,也會適度引入年輕勢力為他效力。蓋茲(Konstantin Gaaze)說,只要不會對克里姆林宮造成威脅,普京也很樂意在「為國家服務、為國家奉獻」的旗幟之下招攬年輕人做事。「這是一種『去政治化』的政治,只要無涉政治權力的鬥爭,克里姆林宮認為這種做法可以讓局面安定下來。」

這位在整個蘇聯/俄羅斯歷史上,執政時間僅次於恐怖獨裁者史達林(30年)的俄國總統,未來6年將怎麼處理接班問題,或是不免步上習近平取消憲法連任限制的後塵,勢必成為觀察俄國政局的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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