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進嘉觀點:蔡英文本來就潛藏著威權性格

2021-12-28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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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蔡英文骨子裡有壓抑不住的威權性格。(蔡親傑攝)

總統蔡英文骨子裡有壓抑不住的威權性格。(蔡親傑攝)

夏珍專欄12月24日「蔡英文是這樣煉成『台灣隊』」一文,對蔡英文用「民粹語境」催眠支持者、打擊異議者,遂行黨國威權領導,分析得鞭辟入裡,令人佩服。夏文指出,「民意以選票給了蔡英文國會絕對多數的權柄,卻不表示她可以違背國會運作為所欲為,是民進黨的集體墮落、在野黨的無能為力,給了蔡英文敢於專擅的膽氣。」「值得扣問的是,民進黨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異於民主常規,甚至違反憲政精神之舉?......不僅僅是蔡英文是否本來就潛藏著壓抑不住的威權性格,還有號稱『民主進步』的執政黨,為什麼 .....全黨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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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試著回應夏總主筆,蔡英文是否本來就潛藏著壓抑不住的威權性格?

蔡英文進入政壇前的公開資料是,「蔡英文,倫敦政經學院法學博士,政治大學教授,中華民國律師」,多亮麗的學經歷!很不幸的,在蔡英文號稱取得博士35年後的2019年,大家才陸續發現,蔡英文政經學院的博士似乎是假的,進政大升教職過程是不可告人的(資料封存至2049),至於律師資格則是1996年才以教書資歷檢覈拿到、卻自我吹噓是(教書之前)考試及格的。這個形象崩壞、與落差之大,比之王力宏從偶像變渣男,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因媒體不敢大幅報導,還硬撐在那裡。

一般而言,看一個人的性格,要從其出身成長背景、行事作風去觀察。

有關蔡英文是何許人也,其實大家所知並不多。或由於蔡英文自己低調、或者隱藏的很深,公開的資料、報導甚少。不過,我們從維基百科,以及童文薰律師為了追查論文門,於去年(2020)出版的「總統青春故事館」一書,倒是提供了不少蔡英文出身背景的資料。

先從蔡英文的爸爸蔡潔生說起(據童律師在「總統青春故事館」考據之資料,維基百科有關蔡潔生描述,時序內容似乎有誤。故以下內容,以童律師該書描述為主)。二戰結束前一年的1944年,在日本國關東州大連市維修飛機的蔡潔生被調回台灣岡山機場工作(日本人為日本做事,無可厚非,但卻被蔡家隱瞞與否認)。二戰結束,1947年蔡潔生到台北開設朝陽汽車公司,除汽車維修外,後來並從事中古車買賣,當時的中古汽車,其實是在台美軍免稅進口的美國汽車,由於朝陽汽車可以進口零件,所以也算是獨門生意。

審視蔡潔生發跡的歷史背景:蔡潔生北上創業那一年(1947)的二月,台灣爆發二二八事件,接續數年,全台風聲鶴唳,政治不穩、社會動亂、經濟蕭條。1949年國民黨掌控的國民政府來台,實施專制戒嚴統治。當時社會動亂的背景下,蔡潔生卻在短短九年(自1947至蔡英文出生的1956年)中,擁有四個配偶、生下十一名子女,其經商、持家能力之強,可真不一般。尤其蔡潔生在台北後來的發展,可以專做美軍和外籍顧問生意,以當時專制威權統治下,沒有相當背景,很難令人相信。據童律師書中所述,1960年時,有一回蔣介石的加長型凱迪拉克轎車傳動軸斷裂,當時因缺零件、無人能修。後來在官邸侍衛長胡炘引介下,蔡潔生帶著么女進入官邸,以麥克阿瑟在韓戰使用的同型車拆下的傳動軸,順利維修。聽說蔣宋美齡還招待了蔡潔生的么女(蔡英文)。

蔡潔生如何跟黨國建立起深厚的關係,尚不得而知。但蔡家擁有的中山北路三段土地與建物(原為二號公園預定地,今為海霸王餐廳租用),卻是陸續透過伍守恭(日產接收委員會主委)、任覺五(曾任革命實踐研究院副主任,主任是蔣介石)而來,從日產變私產,再經由變更地目(中央各軍事學校同學會館建築用地),最後變成蔡家的樂馬飯店,做起「招待」美軍生意。特殊生意,要有特殊關係,威權戒嚴時代做美軍更要有非常特殊關係。我們無法質疑蔡潔生身為商人、做生意賺錢有何不法,但是據維基百科記錄,「樂馬大飯店(Hotel Roma),台北市早期大飯店之一,位於中山北路、民族東路口的東北角,鄰近當時的美軍顧問團、美軍俱樂部及相關美國機構。董事長為蔡潔生。1967年起,七層樓的樂馬大飯店,很多駐台美軍會帶小姐開房間,客房長期爆滿」。駐台美軍在1968-1972年達高峰,直到1973年美軍自越南撤軍,之後人數才減少。非常時代,「人進來、發大財」,為何只有蔡潔生可以做到?是三個字,「有遠見」?還是一個字,「敢」?

20160917-海霸王。(顏麟宇攝)
蔡家舊地,現為海霸王。(資料照,顏麟宇攝)

蔡潔生的黨國關係不止如此。依童律師在其書中指出,1973年成立的旅北屏東同鄉會,當時被蔣介石派任的台北市長張豐緒,還拜託蔡潔生擔任創會理事長,總幹事是伍錦霖(後來曾任馬英九時期的總統府秘書長、考試院長。伍錦霖也是李登輝獨子李憲文同窗好友)。旅北屏東同鄉會,可以拉出一串跟黨國有關係的人(如,戴炎輝,戴東雄,徐傍興,曾永權等)。如果知道蔡潔生有這一層黨國關係,那沒有博士學位的蔡英文如何進入政大擔任教職,就會有更多的想像。至於蔡英文在政大擔任教職期間,又膽敢在(無律師證照下)外面律師事務所兼職數年,那麼有恃無恐,也變得可以理解了。

回到1973年,蔡英文是17歲。我們想像一下,父親經營事業,厚實資產的過程中,可能要靠特殊(黨國)關係,從日產到黨產再到私產,後又做招待美軍的特殊生意,對一個國、高中已懂事的女生,不知會是怎樣的影響?聽說,蔡潔生曾對有人提到,小女兒不喜歡他做那種生意。而蔡英文自傳提及,最崇拜母親(曾負責林口大飯店餐廳部),但她的人生觀深受父親言行影響。不知道是哪種影響?是那一個字,「敢」嗎?

蔡英文的「敢」,在1983年時就顯露出來了:當時27歲的蔡英文,沒有博士,卻敢在投稿的期刊、報紙四處謊稱倫敦政經學院博士,並在國立大學求職信上公然杜撰博士論文題目。一個27歲,初入社會的新鮮人,為何會如此膽大包天?是爸爸有錢?可是有錢人子弟那麼多,誰會這樣?還是爸爸有強大的黨國關係?1984年時28歳的蔡英文,一方面擔任教職,一方面陸續在國際通商律師事務所、聯合律師事務所、萬國法律事務所工作,後來甚至自己成立環球商務事務所。可是蔡英文到1996年才拿到中華民國律師資格呢!

蔡潔生可以在亂世中,拼出一片天,事業家庭兩相得,應當擁有非常手腕、也著實很不容易。作為一個四個女性、十一個小孩的大家長,在家裡應很有權力。從蔡英文曾自述很多決定(如大學原本對歷史、考古有興趣,但卻選讀法律;1978在美國康乃爾大學攻讀碩士學位一年後,1979年台美斷交時,又續留美國多讀一年的決定;從英國返台就業),都是聽爸爸的話,可以看出,蔡英文是尊敬、聽從爸爸(威權)的。這跟蔡英文在2016年為司法院長被提名人謝文定緩頰時的一句名言,「威權時期不是大家都選擇服從嗎?」,互相呼應。也符合,大抵服從威權的人,自己有權力時,也會要求別人服從她的權威。

蔡英文的威權心態,在2017年8月司法改革國是會議更是表露無遺:當時在總結投票時,表決不合己意時,蔡英文自然冒出一句「你們在搞什麼啊?」。隨後更強勢主導再新增提案,成功改動原議。據悉,李遠哲2019年反對蔡英文連任的原因之一,也是蔡英文對待小黨態度顯露出的威權思想。李遠哲曾在選舉時幫「時代力量」站台,希望年輕一代、民主幼苗能茁壯。但是,蔡英文卻把「時代力量」15%的選票視為威脅,讓李遠哲相當不以為然。

蔡英文最敢,最能顯出其威權性格的就是,2019年民進黨黨內總統初選過程:蔡英文明明民調輸人,就是打死不退;要各派系支持「現任優先」;還放出假消息(誆稱賴曾答應她不會出來選),企圖逼退賴清德;於是,3月27日先要中執會延長初選時程一週;再發動五人小組勸退賴,自己則對五人協調小組耍賴:「自己是現任總統,不能和賴進行政見辯論」;中執會前一天(4月9日)上午開記者會,公然對黨下指導棋,表示尊重黨可能延長初選的決定;甚至於當晚傳出,如果照原訂時程民調,恐逼使蔡英文慎重考慮離開民進黨。俟隔天中執會決定延長初選後,蔡民調還是輸給賴,於是繼續耍賴:先透過蘇貞昌勸退賴說,「你不用選了,即使初選贏了,蔡也不會支持你」;後更放話取消初選、推銷「全代會徵召」,直指「全代會也是黨內民主機制一環」;最後發動各派系合作提案修改民調辦法。其實,整個初選,蔡英文的態度就是:「老娘我要出來選,你們ㄧ定要給我想辦法。如果初選輸了,也要用霸王條款讓我出線」!

蔡英文是法律人嗎?為何她踐踏程序正義時,能如此毫不猶豫!

在2019年民進黨黨內初選過程, 目睹蔡英文如何踐踏程序正義,以及無博士論文可以自稱博士、無律師證照卻在律師事務所違法兼職後,不管蔡英文說再多的謊話、做再多不尊重民主法治的事,如關掉「政經看民視」、封存教職申請資料、關掉中天新聞台、修公投法閹割人民權利、促銷未經證實有效的高端疫苗、直接宣布進口萊豬、掌握黨內縣市長提名權、以及企圖把總預算逕付二讀、因人設事趕著明年讓竹竹合併升直轄市等等,已經都不會讓我覺得訝異了!

因為蔡英文從小目睹父親運用各種黨國關係,謀取私人利益;及長,自己也透過這樣的關係、方式,視法律、道德、民意於無物,熟悉權力運作後,再加上沒骨氣的執政黨、沒路用的在野黨、墮落的媒體與名嘴、姑息的人民與團體,當然就愈發顯露出其威權性格。

*作者為精神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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