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本天皇到英國女王》人類進入21世紀,為何「君主制」歷經試煉仍屹立不搖?

2019-04-29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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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明仁天皇。(美聯社)

日本明仁天皇。(美聯社)

日本明仁天皇將在4月30日退位,由德仁皇太子即位,改年號為「令和」,全球矚目,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剛在4月21日歡渡93歲華誕。日本天皇和英國女王都是「虛位元首」,不具實權但仍是國家最高代表。隨著20世紀爆發的一連串革命和兩次世界大戰,全球許多君主一一倒台,君主制度似乎已日暮途窮。但21世紀開始迄今,只有兩個國家的君主下台,而日本、英國、泰國、沙烏地阿拉伯等多個國家的君主制度都欣欣向榮。因此英國《經濟學人》雜誌27日以專文探討:為何君主制能夠在21世紀屹立不搖?

君主的合法性奠基於古老的儀式和的神話,並非基於理性邏輯並以實現良好治理的目標,且君主制本質上就帶有性別歧視、階級和種族主義。若君主制原本不存在,現在也不會有人發明這種不符合當代價值的制度。《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21世紀僅有薩摩亞和尼泊爾兩個國家結束國內的君主制度。2007年薩摩亞國王塔努瑪菲力二世(Malietoa Tanumafili II)病逝,享壽94歲,為該國君主統治畫下句點。尼泊爾王室則是經歷了王儲槍殺自己的父母在內的十幾名王室成員,加上共產黨的多年叛亂,才讓王室在2008年走入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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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制為何得以存活?權力與財富是關鍵

君主制能後繼續存在,一方面是君主的權力變得非常小,小到不會造成威脅,政府也不會想要擺脫王室。在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天皇基本上被剝奪所有政治權力;在英國,自1689年威廉三世(William III)簽署《權利法案》(The Bill of Rights)之後,王室基本上就失去了掌控國家和政府的權力。

幾乎在每個已開發國家的君主制之中,王室擔任的國家元首工作都僅止於儀式性,政府官員會向王室報告政府運作情形,而王室也知道要保持不得干預政治的原則。即使英國因為脫離歐盟的公投陷入一片混亂,即使解散國會、任命首相是女王職權,也沒有人認為女王會出手干預。

1953年6月6日,剛即位的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與當時的日本皇太子明仁。(AP)
1953年6月6日,剛即位的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與當時的日本皇太子明仁。(AP)
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身著青蘋果綠套裝,與菲利普親王醫同岀席婚禮。(美聯社)
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身著青蘋果綠套裝,與菲利普親王醫同岀席婚禮。(美聯社)

另一方面,大部分弱小、貧窮的王室都已經消失,現存還握有實權的君主制國家,王室大多掌握鉅額財富,例如沙烏地阿拉伯和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王室,他們透過提供優渥的社會福利,讓大部分的人民安於現狀。此外,民主面臨困境也是君主制度存在的原因,在中東掀起的「阿拉伯之春」(Arab Spring)早已宣告失敗。在非洲和亞洲的部分地區,民主體制不斷在掙扎,即使是具有悠久民主歷史的西方國家,也因為民粹主義和國內的兩極分化,讓反民主勢力在國內崛起;相形之下,君主制國家反而比較穩定。

民主國家嚴重分裂 君王更能展現團結國家形象

美國總統川普(右)與英國女王共同閱兵(美聯社)
美國總統川普(右)與英國女王共同閱兵(美聯社)

1993年,美國政治經濟學者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出版《歷史的終結與最後一人》,勾勒的民主勝景與光明未來在近年江河日下,民主國家內部的兩極化愈趨嚴重,此時由君主不具黨派色彩的國家元首進行訪問或是接待外賓,更能展現「國家團結一體」的形象。

美國前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主政時,自由派英國人會羨慕美國有這樣一位形象優質的元首來代表國家,但川普(Donald Trump)上任後,這樣的聲音也消失了,大概沒有英國人會想以女王來交換川普。女王一位昔日朝臣如果說:「政治只會讓我們分裂,君王卻能讓我們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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