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不斷地穿衣、脫衣… 死刑犯的最後一天到底在想什麼?

2015-10-03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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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電影編劇陳以文在舞台劇《死刑犯的最後一天》中飾演死刑犯,透過訪問眾多死刑犯的感受,讓舞台劇呈現更深度的思考。(曾原信攝)

知名電影編劇陳以文在舞台劇《死刑犯的最後一天》中飾演死刑犯,透過訪問眾多死刑犯的感受,讓舞台劇呈現更深度的思考。(曾原信攝)

「假如今天是你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你想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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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僅是一個偶爾出現在對話中的假設性問題,透過思索生命盡頭的方式,學會珍惜自己擁有的幸福;然而,對某部分人來說,這個非假設的問題卻是他們的日常,一日復一日,每天早上睜開眼時,他們或許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思索著如何道別。

思劇場專題,知名電影編劇陳以文表示,舞台劇死刑犯的最後一天發想自法國文豪雨果所著小說「某個死刑犯的最後一天」,陳以文在劇中飾演死刑犯。
知名電影編劇陳以文表示,舞台劇《死刑犯的最後一天》發想自法國文豪雨果所著小說「某個死刑犯的最後一天」,陳以文在劇中飾演死刑犯。(曾原信攝)

每一天都是生命中的最後一天 該如何道別?

他們是死刑犯,被判刑卻不知道執行日期的死囚,在執行死刑前的每一天都是「生命中的最後一天」,當生命進入倒數計時,他們怎麼跟這個世界、親友、愛人甚至自己道別?

囚房內,戴著腳銬、穿著囚衣的男人靜靜地聽著囚房外的聲響,每當外頭一旦傳來腳步及鐵門聲,他便脫下囚衣、換上手邊另一件衣服,而當腳步聲走遠,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地換回囚衣,而等到下一次鐵門聲出現,他又重複著一模一樣的動作,整個晚上男人就這麼穿穿脫脫了好幾次,直到熄燈。

囚房內,戴著腳銬、穿著囚衣的男人靜靜地聽著囚房外的聲響,每當外頭一旦傳來腳步及鐵門聲,他便脫下囚衣、換上手邊另一件衣服,而當腳步聲走遠,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地換回囚衣,而等到下一次鐵門聲出現,他又重複著一模一樣的動作,整個晚上男人就這麼穿穿脫脫了好幾次,直到熄燈。

褶子劇團《死刑犯的最後一天》 從死刑犯視角出發

這是褶子劇團《死刑犯的最後一天》中的一個場景,短短幾分鐘內已道盡一個死囚的日常,這齣戲劇改編自法國大文豪雨果1829年的中篇小說《Le Dernier jour d'un condamné》(某個死刑犯的最後那一天),從死刑犯的視角出發提出疑問,讓觀眾能再次思索死刑的意義。

思劇場專題,知名電影編劇陳以文表示,舞台劇死刑犯的最後一天發想自法國文豪雨果所著小說「某個死刑犯的最後一天」,陳以文在劇中飾演死刑犯。
「每個人都被宣判了死刑,只是無限緩刑而已!」知名電影編劇陳以文在劇中飾演死刑犯,感受死刑犯隨時都在死亡陰影下的無助。(曾原信攝)

「每個人都被宣判死刑,只是無限緩刑而已!」

「每個人都被宣判了死刑,只是無限緩刑而已!」雨果的原著中,通篇多是死囚第一人稱的獨白,在絮絮叨叨的抱怨與回憶中,藏著不少發人深省的哲語,即使情感是共通的,但太多法國俚語及自溺式的獨白,仍不免讓台灣讀者感到隔閡,讓人難以想像要怎麼改編成一齣「將場景設定在台灣的舞台劇」。但是,一待觀賞《死刑犯的最後一天》後,隨即了解這是多慮的,當主角說出「每個人都被宣判了死刑,只是無限緩刑而已!」的經典哲語後,主角朋友驚訝地看著他、訕笑似的以台語接了一句「哩金價有讀冊喔!」(你真的有讀書耶!)馬上把場景拉回熟悉的土地,好像街頭巷尾就會聽到的親切招呼聲一般。

把法式小說改為在地舞台劇的功臣,便是曾以電影《運轉手之戀》獲得第37屆金馬獎評審團大獎的導演陳以文,在陳以文決定以演員身分重返舞台時,他突然想起了這篇朋友曾推薦過的中篇小說,於是開始為自己量身打造死刑犯這個角色,而與褶子劇團團長張哲龍討論後,兩人決定開始著手規劃這齣舞台劇,經過數次的修訂,才完成目前所看到的《死刑犯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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