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校園教育輔導與性平機制的爭議與反思

2016-07-23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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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傳輔仁大學社科院夏姓院長欲將校內性侵案件壓下。(圖片取自輔大社科院官網)
驚傳輔仁大學社科院夏姓院長欲將校內性侵案件壓下。(圖片取自輔大社科院官網)

2.「恐性」或「去性」的校園實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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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渡國小輔導主任李文英則說,她認為輔大心理系的「工作小組」就在做上述這件事,他們的企圖,是去補充性平機制的侷限和不足。她以自己的輔導經驗為例,認為《性平法》入校門之後,原來願意承擔和靠近孩子的老師空間,卻越來越小。一線老師若不願把學生複雜問題和困難加以簡化,就需要時間在與學生關係中釐清問題及其處境是什麼,但性平機制24小時強制性的立即通報流程,使老師被迫照章(流程)辦事,否則立即違法,老師面臨天人交戰是否馬上通報,但為求自保,常常就通報了事;原本想對學生複雜的生命情境、人際脈絡倫理關係進行處理的機會和空間,也就都讓渡出去了。性平24小時通報機制,對想協助學生的老師反而發生了抑制作用。

特別牽涉到與「性」有關的議題,它在校園是個禁忌,呈現樣態也十分複雜。她打趣地說:誰脫誰的褲子、在哪裡脫褲子、怎麼脫褲子,在不同關係脈絡下,會呈現不同的意義。她舉個例,有一天甲男在同學面前脫掉乙男的褲子,引得乙男嚎啕大哭,班導緊張地詢問是否報性平;但李文英問了當事人才知道,是因為當時班上另外3位女同學在旁邊鼓噪,要甲男脫掉乙男褲子!此時,到底是直接通報、開拔到性平會處置幾位當事學生?還是選擇讓學生全班一起面對實質存在於彼此身上的「性」要如何對待,後者是否較能對學生有實質的教育意義?而非省事自保只送性平了事,這樣老師雖免除法律的責任,但也喪失一線老師主動進行實質性平教育的學習空間。

李老師說,「這幾年,因為法進校園後這樣的空間卻愈來愈小了!」,「好啊!我們以後就照章辦事啊,更簡單」。

退休校護鄭麗貞的經歷則代表「法」尚未入校園時,老師與校護努力共同承擔起所有學生的教育責任。她說:在性平法尚未在校園施行時,常常有許多男女同學有意無意地問她一些性的問題,例如:「護士阿姨,你口交過嗎?」她立刻猜測對方是因不知如何看待性/性行為,在家裡又不能坦白,只好向身邊信任的長者探問,當時她會選擇先傾聽,了解,再決定如何處理。相較於現在性平法構架了一個程序,校園第一線工作的老師與行政人員面對類似的問題時,先躍入心裡的,已不是想著如何去傾聽當事人的經歷,而是「要不要報性平」…。

【問題二】:輔大心理系的「教育輔導工作小組」是否有必要成立?它若想發揮性平機制不足的「教育輔導」功能,後來為何又遭當事人控訴抨擊?

在QA時段,好幾位聽眾詢問輔大案外案,而輔心前「教育輔導工作小組」成員之一杜月生(他的臉書名)正好在現場,也就提供了他個人經驗,特別他當時的功能角色就是協助當事人理解性平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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