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體制的甜姐兒 奧黛麗赫本85歲冥誕

2014-05-04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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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4日是好萊塢傳奇影后奧黛麗赫本的85歲冥誕(美聯社)

2014年5月4日是好萊塢傳奇影后奧黛麗赫本的85歲冥誕(美聯社)

2014年5月4日是好萊塢傳奇影后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的85歲冥誕,以經典品味與脫俗氣質在影史留名的她,為知名服裝設計師海德(Edith Head)的作品帶來活靈活現的生命力,也是法國知名設計師紀梵希(Hubert de Givenchy)的靈感來源,義大利鞋子設計師菲拉格慕(Salvatore Ferragamo)更為她量身打造鞋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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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性觀點影評人巴特佐(Monika Bartyzel)在回顧赫本影史的一篇專文中,卻看見她善用「孤女」形象在父權社會中奮力生存的努力,期望世人除了看見奧黛莉赫本甜美優雅的身影之外,也能注意到她在一系列作品中留存的女性聲音。


巴特佐指出,好萊塢黃金時代出了2個為後世留下指標性形象的女星赫本:一個是愛穿褲裝的「女性主義者」凱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另一個則是引領時尚的纖細女孩奧黛麗赫本。確實,在奧黛麗赫本最為人熟知的電影作品中,她並不以女強人的性格與角色特性著稱,但巴特佐認為,奧黛麗赫本仍然以她惹人憐愛的形象,進行著活力充沛的反抗。


就奧黛麗赫本掀起好萊塢纖細風潮的纖瘦體型而言,巴特佐指出,這原本是她年幼營養不良留下的「劣勢」,後來也導致她虛弱易病的體質。二戰造成的荷蘭飢荒,使得年幼的奧黛麗赫本飲食不足,健康狀態不佳,無法繼續追求芭蕾舞者的夢想。但奧黛麗赫本卻能把她纖瘦的外型轉為優勢,在好萊塢掙出一席之地。


巴特佐比喻,引領奧黛麗赫本走向成名之路的一系列作品,彷若社會對女性的期望及壓迫,而奧黛麗赫本正因完美遊走其間獲得聲望與成功。無論在《羅馬假期》(Roman Holiday)、《龍鳳配》(Sabrina)、《戰爭與和平》(War and Peace)、《甜姐兒》(Funny Face)、《第凡內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與《謎中謎》(Charade)等片中,與奧黛麗赫本對戲的男演員年齡起碼長她10歲,其中又以《甜姐兒》(佛雷亞斯坦大她30歲)與《黃昏之戀》(Love in the Afternoon)(賈利古柏大她28歲)差距尤大。這些年長的男性,彷彿成為男性在父權社會中較高地位的象徵。


奧黛麗赫本飾演的美麗女孩,雖不免受到愛情與其他社會因素左右,卻能逐漸地找到自己的使力點。如《羅馬假期》中的安公主(Princess Ann)最後自覺地放棄了萌芽的愛情,決定承擔身分義務;《甜姐兒》的喬(Jo Stockton)也試著利用時尚工業的機會,追求自己的哲學夢想。在《黃昏之戀》中,奧黛麗赫本的性感扮相也足以與賈利古柏的花花公子形象一較高下。


《第凡內早餐》中,奧黛麗赫本扮演的荷莉(Holly Golightly)是一名高級妓女,以交際功力遊走紐約,期盼躍上枝頭作鳳凰。但巴特佐指出,荷莉所展現的不僅是騙術,更是嫻熟父權社會權力結構下的操弄手段,以在競爭激烈的大城市中找到生存的途徑。


在《雙姝怨》(The Children’s Hour)中,奧黛麗赫本更挑戰了當時仍屬禁忌的同性戀題材。雖然另一位女主角莎莉麥克琳(Shirley MacLaine)表示她與赫本並不特別談論角色的同性戀傾向,但巴特佐相信這些角色選擇仍可反映奧黛麗赫本試圖開展更加多元的角色路線,一步步地違逆男性加諸的完整控制。



1963年《謎中謎》與1964年的《窈窕淑女》(My Fair Lady)中,奧黛麗赫本再度扮演受男性控制的女性,但《窈窕淑女》中的賣花少女伊麗莎(Eliza Doolittle)已了解她受到的淑女訓練,能夠給予她力量,讓她選擇她想要的生活。


直到1967年的驚悚片《盲女驚魂記》(Wait Until Dark),奧黛麗赫本展現突破性的演技,飾演一名對抗潛入家中的惡棍的聰明盲女,倚靠自己的才智,將公寓變成一座黑暗的遊樂場,擊敗了壓迫的男性力量。


巴特佐指出,人們應該以新的眼光檢視奧黛麗赫本的影史地位,關注她如何在既有的社會架構中,對抗劣勢,努力求生。她將真實人生的掙扎注入自己飾演的角色,既是遊戲的玩家,也是遊戲本身的挑戰者。


《窈窕淑女》中的伊麗莎說:「淑女和賣花女的差別,並不在於她們的行為舉止,而在於世人如何對待她們。」奧黛麗赫本的作品,亦當如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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