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特老闆現在是馬斯克!收購鬧劇終於落幕,前朝執行長等四名高層全遭開除

2022-10-2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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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26日,馬斯克現身舊金山的推特總部。(美聯社)

2022年10月26日,馬斯克現身舊金山的推特總部。(美聯社)

在法院要求完成收購、否則就要繼續進行訴訟的最後一天,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終於完成對推特的收購,不過他也立炒掉了推特的執行長、財務長、法務及政策主管、以及首席法律顧問。不過目前還不清楚,馬斯克會用哪些人來接掌這些職務。《華爾街日報》指出,馬斯克的企業收購戰與「砍人」舉動,恐怕預示這間擁有全球影響力的社群平台將走上全面變革之路,馬斯克的每一步決策也將深刻影響網路言論的生態與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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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斯克今年4月曾同意以440億美元收購推特(Twitter),在簽署併購協議後,卻又指責推特沒有如實揭露虛假帳戶橫行,表態考慮放棄這項交易,讓推特憤而提告。不過馬斯克本月再次變卦,並承諾完成這項收購案。馬斯克27日完成收購案後,立刻對公司高層來了一次「大清洗」,把執行長阿格拉瓦爾(Parag Agrawal)、財務長西格爾(Ned Segal)、法務與政策長蓋德(Vijaya Gadde)、首席法律顧問艾吉特(Sean Edgett)全都砍光。

推特。(美聯社)
推特。(美聯社)

馬斯克自稱是「言論自由的絕對主義者」,他也曾承諾收購推特後,將限制內容審核,支持言論自由。但他的理念顯然與部分廣告客戶、政界人士與推特用戶相左,因為他們希望應該對網路言論進行一定程度的管制。馬斯克與推特的收購戰期間,曾多次對推特高層公開表示不滿,包括用「大便」的表情符號來回應執行長阿格拉瓦爾(Parag Agrawal)的推文,如今前朝老臣全部下台,馬斯克必將大刀闊斧做出改變—但究竟會怎麼變,還要看這位全球首富又會玩出什麼花樣。

《華爾街日報》指出,馬斯克的收購使得推特變成一家非上市公司,這筆交易也再度擴大馬斯克的事業版圖,成為電動車巨頭特斯拉(Tesla)與火箭公司Space X的最新夥伴。馬斯克目前是推特第一大個人股東,他的推特簡介也已經改成Chief Twit。他先前曾表示,這筆交易主要將以現金與共同投資者提供的資金、130億美元的舉債來進行支付。先前有媒體傳出,馬斯克在收購推特之後將裁掉75%的員工,不過馬斯克在完成收購的前一天(26日)就親自到訪推特的舊金山總部,並對員工表示他不會這麼做。

收購推特為何是一場「鬧劇」?

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除了是全球首富,在推特上也是能夠呼風喚雨的爭議用戶,他創造話題的能力甚至視為是「川普接班人」。馬斯克今年收購9%推特股份後,宣佈已成「推特最大股東」,差一點(因為他自己放棄)就進入推特董事會。是馬斯克對經營推特沒興趣嗎?正好相反,他今年4月宣布要以高溢價(每股54.2元,總價440億美元)收購推特,並公開表示「這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要擁有一個最受信任、最具包容性的公共平台」,並強調「這對文明的未來至關重要」。

馬斯克除了表示要讓因為「國會暴動案」永遠被逐出推特的川普復歸,還說要與垃圾郵件機器人為敵,徹底清剿那些虛假的欺詐帳戶。然而馬斯克的慷慨激昂並未維持多久,與推特達成收購協議的幾週後,他竟然抱怨推特上的機器人與虛假帳號數量「遠大於官方所稱的5%」,企圖取消交易而且顯然不願支付10億美元的片面解約賠償。這個出人意料的轉折除了讓推特的股價大跌,推特也拿著收購協議一狀告上特拉瓦的衡平法院(Delaware Chancery Court)。幾經折衝,承審法官麥考密克(Kathaleen St. Judge McCormick)要求雙方在10月28日下午5時前完成交易,否則就要恢復審理程序。

推特與特斯拉。(美聯社)
推特與特斯拉。(美聯社)

由於馬斯克的反覆無常,《華爾街日報》說這筆交易已經變成了前所未見的商業鬧劇。推特雖是全球知名的社群平台,但過去10年中有8年虧損,該公司還將背負數以十億美元計的高額債務。馬斯克曾表示,他希望讓推特脫離過去倚靠數位廣告的商業模式,轉向訂閱制等其他形式的獲利來源。以今年第二季為例,廣告佔據推特收入超過九成;去年總共45億美元的廣告收入則將近總銷售額的89%。

馬斯克27日在一封寫給推特廣告客戶的公開信中表示,他之所以要買下推特是為了「打造一個共同的數位城市廣場,許多信仰可以在良好的氣氛下在那裡被討論」,不過馬斯克也強調,推特「不會被變成右翼人士的瘋人院」、「不能成為說話可以不負責任的放縱地獄!」在描繪願景時,馬斯克說推特必須對所有人都「溫暖友好」,可以讓人們「根據自己喜好選擇想要的體驗,就像人們在看電影或玩遊戲時,可以選擇不同年齡段的內容一樣」。

馬斯克在公開信中對推特的廣告客戶喊話:「從根本上來說,推特渴望成為世界上最受尊敬的廣告平台,能夠強化你的品牌、發展你的企業,讓我們一起創造非凡。」全然不見當初他強調絕對言論自由的霸氣。歐盟今年公布的《數位服務法》(Digital Services Act,DSA)要求網路上的「守門人平台(gatekeeper platform)」業者加強管制錯假訊息、仇恨言論與恐怖主義宣傳,不得使用針對種族、宗教、性傾向與政治色彩背景的定向廣告(targeted ads),不得為監管機構、學術研究機構與公民組織提供會影響使用者的演算法(algorithm),馬斯克則說「他會徹底遵循新法」。

馬斯克談到,買下推特將加速超級APP「X」誕生(圖片來源:推特)
馬斯克談到,買下推特將加速超級APP「X」誕生(圖片來源:推特)

雖然這場廣受全球矚目的收購傳奇已經畫上句點,但推特的未來目前還是一個巨大的問號。包括馬斯克將如何改革該平台的商業模式,馬斯克的「言論自由」與「溫暖友好」究竟要如何管理與實現,目前也是未知數,但他確實多次表示反對將用戶「永久逐出推特」的做法,2021年1月6日國會暴動後,遭到推特封禁帳號的川普(Donald Trump)是否回歸也成為各界矚目焦點。馬斯克曾明確表示他將恢復川普的推特帳號,被指控「有進一步煽動暴力風險」的川普則已表明「不打算回推特」。不過川普最後是否回歸仍在未定之天,其結果也將牽動2024的美國總統大選,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則指出,雖然馬斯克的言論自由夢將會如何實現目前仍不清楚,但任何放鬆現有管制政策的做法,都將有效的讓推特成為更具吸引力的網路服務。

哥倫比亞大學法學教授艾瑞克・塔利(Eric Talley)表示,這場收購官司的最新發展對馬斯克不利,包括承審法院拒絕馬斯克的證據開示要求,馬斯克今年已經花了好幾個月希望從這筆交易中抽身,但各種抽身機會已經開始關閉,其中一些甚至已經完全關閉。Truist Securities首席網路分析師史夸利(Youssef Squali)則判斷,收購推特其實會讓馬斯克承擔更多風險,並且可能花上好幾年的時間重新設計整個業務流程。

馬斯克曾在推特上表示,收購推特是創建萬能應用程式「X」的助推器(一般認為類似WeChat,因為馬斯克宣稱其功能將包括通訊、叫車、外送等服務)。他先前也曾暗示,如果未能收購推特,他可能創建一個名為X.com的社群平台。《華爾街日報》則認為,馬斯克幾年後可能還是會讓推特重新上市。不過這些「願景」都還太過遙遠,眼下巴西與美國等地都已進入選戰熱季,包括10月30日的巴西總統大選第2輪決選,11月8日的美國期中選舉,推特在馬斯克的主導下將如何影響這些選戰,也引發各界關注。CNN則說,這位正在開發電動車、火箭、機器人、衛星網路、腦機界面的全球首富,如今已經控制了影響數億人交流與獲取資訊的重要平台,今後他如何經營推特這間公司的決定,恐怕也將顛覆傳統的媒體與政治生態、進而重塑網路公共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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