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瑞水過雲飛話今昔》初心之始─新聞為術歷史為學

2022-01-31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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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父親對於我學歷史很反對,他說:「你將來會沒飯吃。」大一暑假在一次與父親不愉快的溝通中,我就索性不要他提供學費,爭取把學費轉給妹妹讀私校,因此自大二起,便靠自己工讀和寫稿來應付。外省人因為在台家無恆產,父母們格外希望孩子念理工醫,將來出國深造,憑一技之長到處好謀生。父親對我的期許便是如此,但我是讓他失望了,所以我從不怨他不以公益對我;相反地,我深以他做的公益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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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21-大四,我在《傳記文學》工讀當編校,有「野史館館長」美譽的劉紹唐社長(左)是我的第1個老闆。(作者提供)
大四,我在《傳記文學》工讀當編校,有「野史館館長」美譽的劉紹唐社長(左)是我的第1個老闆。(作者提供)

我念了6個小學

小學階段,我的第1個學校是新店國小,念了3年,接下來的3年念了5所學校。4年級從新店國小轉學到青潭國小,念了1學期多,又轉學到龍山國小。在龍山國小只念了幾個月,因父親在外放之前,先在台北待了一陣子,而外公家在萬華,我們暫時寄居萬華,之後再搬到花蓮,就讀美崙的花師附小。

我對花師附小非常有好感,也許是師範學校附屬小學比較重視教育理念,且帶有實驗教育性質的關係。校長張家鸞女士,和著名報人張季鸞名字很像。學校裡舉辦模擬選舉市長,我也被同學推派參選過,要去拉票、發表競選演說,是很好的公民教育訓練。到下學期最後1、2個月,花蓮女師的應屆畢業生前來實習,全面「接收」學校,原來的校長、老師讓出一切空間。由於她們跟學生年紀相近,充滿熱情,特別愛護學生,所以那段時間師生間的感情尤其融洽,學習氣氛極為良好。

之後父親回台北進入國防大學(猶記得是聯合作戰系)進修,舉家移居大直,我進了大直國小。當時的大直只比窮鄉僻壤好一點,學校是那種1個年級只有1個班的鄉下小學校,水準參差,要求鬆散。母親擔心我考不上好的初中(當時讀初中須參加入學聯考),一學期後就設法把我轉到了台北的中山國小。這可是一所明星小學,教學非常嚴格,才使我感受到有初中聯考這回事,因此而考取成功中學初中部,也因此在3年後進入建國中學。母親的這個決定對我的一生非常重要,然而不幸的是,考進建中不到1年,她不敵鼻咽癌而病逝。

20220121-中山國小(其實當時的國小都稱國校)畢業照,前排左4是校長林正洲,左5是級任老師李天任。我在倒數第2排左4。(作者提供)。
中山國小(其實當時的國小都稱國校)畢業照,前排左4是校長林正洲,左5是級任老師李天任。我在倒數第2排左4。(作者提供)
20220121-級任老師李天任(圖右)是一位對外省人有理解的本省人,影響了我也要做一個對本省人有理解的外省人。李老師至今身體硬朗,我辦《新新聞》他不時會提供意見,我主持《央廣》他會前來參觀(圖右)。(作者提供)
級任老師李天任(圖右)是一位對外省人有理解的本省人,影響了我也要做一個對本省人有理解的外省人。李老師至今身體硬朗,我辦《新新聞》他不時會提供意見,我主持《央廣》他會前來參觀(圖右)。(作者提供)

七拐八彎進台大

高中是我心智大開的時期,我和同儕忙著辦校刊,寫文章,開讀書會,閱讀課外書,談天說地。那時大部分的學生都很討厭寫週記,我們非但規規矩矩用毛筆寫週記,還可以寫上好幾頁,一篇文章寫到底,打破篇幅和欄目限制,並且交換閱讀,我還搞了一個「狂士會(英文名為Concert)」,有狂狷之士一起合奏的意思。由於自命不凡,沒有在課業上太投注心力,導致大學聯考沒能考好。當時大學聯考乙、丁2組還沒有分開,也就是文、法、商都在乙組,分發的結果,錄取的是逢甲工商管理學院的工商管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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