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謙專欄:當一個女孩想知道,一個男人強摸了她的胸和腿,在法律上到底該承擔什麼後果

2021-09-15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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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璇可說是中國#米兔(MeToo)浪潮的代表性人物,除了她所指控的對象是知名人物,一開始並沒有實名舉報的周曉璇,很快就決定走向司法途徑。按照她的說法,「希望(透過)公開審理.......我相信我的經歷、我的誠實,可以得到公正的對待」。雖然案情的嚴重程度不同,周曉璇的際遇也讓人聯想到伊藤詩織,日本第一位公開長相與真名,挺身指控性侵惡行的女性。

伊藤詩織所指控的男性,是TBS的華盛頓分社社長山口敬之。對方在2015年4月,以「可以提供工作機會」為由,邀約伊藤詩織到東京的居酒屋一敘,然後就是昏迷、性侵與對方「性侵是什麼意思,想告就去告,你不可能贏」的羞辱與威脅。當伊藤決定報警,警方的回應竟是「這種事太常見,要查很難」,甚至「好意」提醒「妳要告的是知名電視台的人喔,妳確定要告嗎?一旦告下去,就不能在日本當記者了喔」。

指控主管對她性侵的日本前記者伊藤詩織,終於在民事官司獲判勝訴。(美聯社)
指控主管對她性侵的日本前記者伊藤詩織,終於在民事官司獲判勝訴。(美聯社)

當伊藤堅持要告,在警局等待她的,卻是三名拿著人偶、要求她說明如何遭到性侵的男性警官。警方無視她「派女警協助調查」的要求,由男警拿著真人大小的人偶在她身上擺弄。在長達兩個月的調查時間裡,調查員一再換人(但全是男性),而且一再問她「到底是不是處女」,伊藤後來也對訪問她的BBC說:「到底為什麼要問那麼多次?」2017年5月,東京地檢署以「準強姦罪」的證據不充分為由,決定不予起訴。伊藤則在當年的5月底與10月份兩度召開記者會(一場日語、一場英語),勇敢公開自己的長相和姓名,並且對社會大眾訴說自己的所有遭遇。

如同周曉璇被視為中國#米兔的著名人物,伊藤詩織也被認為是日本#MeToo浪潮的代表。在女權受到極度壓抑的日本,勇敢面對傷痛的伊藤雖然獲得不少聲援,社會上竟然出現種種批評聲浪,有人認為她只是想「出名獲利」,保守派的談話節目奚落她「陪睡求職不成」才會胡亂指控。因為在記者會上沒有把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網友就用「蕩婦」侮辱她,伊藤也收到了大量的恐嚇與謾罵。

日本前記者的伊藤詩織於2017年指控一名知名電視台分社社長對其性侵,引起各界關注。
日本前記者的伊藤詩織於2017年指控一名知名電視台分社社長對其性侵,引起各界關注。

在《日本之恥》(Japan's Secret Shame)這支講述伊藤詩織遭遇的BBC紀錄片中,自民黨的女性眾議員杉田水脈甚至在受訪時指出,伊藤詩織在男性面前喝了那麼多酒,錯誤的指控更讓山口及其家人不勝其擾。杉田水脈的評語,清楚展現了日本保守勢力對於性侵受害者的態度:「在這起事件中,我認為男性這一方才是真正受到傷害的人。」

周曉璇當然不是伊藤詩織,她更沒有遭到疑似下藥與性侵。根據周曉璇的指控,朱軍是在化妝間對只是節目實習生的她主動示好,然後拉著她的手看手相,然後突然開始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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